天亮的时候我醒了,想要下床去放水,然而双脚刚落地,就腿下一软,向着地面跌去,好在我哥醒了,他一把捞住了我,把我往怀里一搂,在我脸上亲了亲。
“醒这么早?”他亲昵的蹭着我的脖颈说道,“还以为你要再睡一会儿,还想着给你包点馄饨做早饭呢。”
馄饨,我咂么咂么嘴,馋了。
我哥做菜不行,做面食却是一把好手,烙饼,蒸馒头,手擀面都做得很好吃,不过平日里他要跟爹一起上山打猎,已经够辛苦了,娘和我都舍不得让他再给我们做什么,所以只能偶尔吃一次。
“放点虾米。”我在他怀里直起腰来说道,“你先放开我,我要去放水。”我这么说着往前走了几步,然而双腿间的疼痛却让我停了下来,还我这样,他伸手在我xue口摸了摸。
“怎么昨天流那么多水还肿了?”他认真的问道,“是不是还是得买些膏脂备着?”
“还不是你太大了。”我半真半假的抱怨,把腿略微分开些往外走,“改天给你弄小一圈。”
“你可舍不得。”他见我走路像鸭子,一晃一晃,走走半天才走出去两步,于是也从床上下来了,打着赤膊,将我抱起来往外走。
外面天倒是亮了,可雪仍然下个不停,我怕他冷,放了个水就急匆匆的回屋了。
“还好去年盘了地龙。”他把我放回床上,又仔细的把外面的棉被盖好,不让外面的冷风吹进来,“不然今年你又要发热了,去年那次吓死哥哥了。”
我抿着嘴笑了笑,觉得自己娇气得很,有点不好意思。
“今年家里热气也足。”我哥却没有觉得我娇气的意思,反而沾沾自喜道,“药材也够,就算……呸呸呸,不吉利,总之是准备全了的,就是膏脂差一些,没买太好的,下次进城去卖皮子,去玉含娇看看,听说那里的膏脂好些。”
他说着话,我将烧好的热水拿来给他洗脸。
“太贵了。”我把手巾递给他,“那里的膏脂就跟金子一个价,不值当。”
“怎么不值当?”他笑眯眯的说道,“给你用,自然是值当的。”
我们又腻歪了一会儿,他才给我冲了一杯蜂蜜水,起身去厨房了。
这蜂蜜是他猎熊的时候从熊窝里翻出来的,翻出来的时候里面还有几只蜜蜂,他没注意就拿回来了,献宝一样拿给我看,我也好信儿,没见过这么大的蜂窝呢,就凑过去跟着瞅,结果被蜜蜂蛰了一下,爹气得追着他满院子跑。
“少给你放些盐。”他从厨房探出头来,“那蜂蜜好喝不?好喝来年咱们自己养点也成。”
“好喝啊。”我点了点头,“但也喝不了多少,不用那么麻烦,万一我再被蛰了,爹再追着你打,你还有几条腿能折啊?”
“总共三条。”他伸出三根手指来,“只留一条就行,嘿嘿。”
我听懂了,从床上下来,跟着他到厨房去,从他身后抱着他,看他剁馅,搅馅。
“放一点小胡椒。”我指挥道,“想吃,一会儿我再做个汤吧?”
“做点馄饨汤吧。”他回过身来亲了亲我的脸,“你回去躺着,别站着了,不疼了?床头的柜子里给你买了新的话本,你去翻着玩吧。”
“是哪本?”一听有话本,我的心思顿时不在他身上了,“是上次那个大蛇和尚的?还是狼王和狐狸?那个公主和状元郎的出新的没?那个状元郎发没发现公主是男儿身啊?”
“都买了,够你看一阵儿的。”他搂着我把我往回送,“好了,你先看着,哥去和面了。”
我兴冲冲的打开床头的柜子,里面塞了满满登登的话本,足有几十本,分成了三摞,我哥都帮我按照故事分好了,看来这次上山,他本就做了十足的准备。
他不太识字,能写出来的字就那么几个,其中包括我们一家人的名字,还有一些常见的动物,这是跟人家算账的时候记账用的,然而字写得却十分漂亮,带着一股古朴的洒脱感,我特别喜欢,每次见他写字,我都想要成为一张纸,又或者被他握在手中的笔也可以。
“小乖洗个手,吃饭啦。”厨房带着香气的雾气飘出来,他又探出头来喊我,“还给你烙了两张馅饼,你最喜欢的鸡蛋饼皮鹿rou馅饼。”
我意犹未尽的合上话本,从床上下来,一瘸一拐的去洗手。
“还痛么?”他往桌子上端馄饨,见我走路困难,担忧的问道,“一会儿哥哥看看,给你上点药吧。”
“你还备了消肿的药膏?”我把手上的水弹到他的脸上,故意拉长了声音问道,“上山之前就想好了的,是不是?”
“自然要准备全的。”他拿了手巾来给我擦手,“快来吃吧,吃的时候小心些,里面……烫。”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还能不知道馄饨烫吗,我撇撇嘴拿起了筷子,小心翼翼的戳起一个馄饨,夹成两半吹了吹。
“哥哥给你准备了一个礼物。”他漫不经心的说道,“给你藏在馄饨里了。”
听了这话,我吃得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