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拙扬快速扫完卡片下方的说明，冲贝云冰扬扬下颌：“四人一组，多出来一个人怎么办？”
“如果钱熠熠想换，我跟他换。我一个人一组。”
贝云冰生气的点每次都在梁拙扬的理解范围外，男生宿舍，敞开门脱衣服怎么了？打球后还经常一起全裸洗澡呢！
如果老师追问，事情捅到他爸那儿去，他就死定了。
分组完毕，学生们的目光纷纷投向落单的那个人。
“还有什么事吗。”他问。
梁拙扬没挑破周斟的事，钱熠熠顿时大大松了口气。
“有疑问？”
钱熠熠哼一声，扭头冲对肖心晚叽里咕噜说半天。
梁拙扬“嗯”一声，重新看向手中的卡片。
“我要洗澡，”梁拙扬莫名其妙，“洗澡当然得脱衣服，你洗澡不脱衣服啊。”
梁拙扬一脸无辜：“棒棒冰，我在我自己宿舍里，明明是你强闯民宅！”
“你是不是过来看看我挨了什么处分，”梁拙扬凑近过来，眯起眼睛笑了笑，“不用担心，我暂时还没被开除。”
那个b级女生见状，也跟着应和：“没错，我也打听了，是这样的。”
贝云冰神情一变：“你脱衣服怎么不关门？”
钱熠熠脸色紧绷地盯着梁拙扬，大气都不敢出。梁拙扬没睬他，停顿两秒，说：“他仗着自己是a级，看不起我这个d级，那副样子太欠揍了，我就揍了他。”
显然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落单，钱熠熠咬着嘴，脸涨得通红。
“这
回应郑祁的颅音，问梁拙扬：“为什么要打钱熠熠同学？”
梁拙扬举起了手。
被喊好多年，贝云冰真是烦死这个绰号了。再喊下去，班上其他人恐怕都得知道。赶在贝云冰爆发前，梁拙扬飞快抓起毛巾衣服钻进了浴室。
教室里一片寂静、无人应答。看起来没人愿意本组额外增加一个人。这种不适的氛围让梁拙扬本能皱了皱眉。他对贝云冰说：“不然让小学鸡来我们组吧，小学鸡都快哭了。”
贝云冰转头看向梁拙扬。
肖心晚询问：“有小组愿意增加一名组员吗？”
肖心晚有特异功能，居然读懂了钱熠熠的鸟语：“钱熠熠同学说，这次的事就算了，他不屑对你使用暴力。他让你以后不要打同学，不要上课睡觉，也不要迟到早退。既然加入特别班，作为本班唯一的d级，就应该有勤奋刻苦的觉悟，尽快提升等级，别拖班级后腿。”
“我担心什么？”贝云冰立刻反驳。他实在无法忍受梁拙扬穿个裤衩晃来晃去，“梁拙扬，你跟人说话，可以把衣服穿上吗？”
“分什么组？”梁拙扬拿起卡片。上面是二十一名学生的名字，要求他从中选择三个想组队的成员。
要不是梁拙扬房门半敞，他不至于直接推门进来。
梁拙扬只好闭上嘴巴。
“每个月分次组，一组四人，在本月一道完成训练任务。你今天下午提前走了，没参加分组说明会，其他人的卡片都交上去了。”
贝云冰扭过脑袋，啪地把一张卡片放到桌上：“分组卡你今晚填好，明天一早交上去。”
肖心晚等了一分钟，见没人说话，微笑道：“既然如此，那……”
还没进去，有人推门进来。那人一抬头，正撞见浑身上下只剩条裤衩的梁拙扬。
梁拙扬语气平静，眼神里并无玩笑之意。贝云冰喉结一动，刚准备答应，旁边c级的男生开口：“为什么要让他来我们组？我向学长问过分组的事，四个人本来就是最合适的，人数少会很难完成任务，人数超过四人，每人能获得的分值就得下降。”
“我也有自尊心的对不对，”梁拙扬一扯嘴角，冲钱熠熠指指自己的脸，“给你打一拳，咱俩扯平。”
此话一出，众人都露出吃惊不解之色。贝云冰压低嗓门：“梁拙扬你做什么？”
肖心晚翻完这一大段话，梁拙扬人都傻了。没想到小学鸡管得还挺宽。
“今天下午有人问了这个问题，老师的意思是，多的一人，如果有小组愿意接纳，那组就五人，如果不愿意，自已单人成组。”
出乎梁拙扬意料，有三个同学选他作为组员。他被分到与贝云冰一组，另外两人也都是哨兵，一个b级的女生，一个c级的男生。
贝云冰语调生硬：“没了。”
平息与钱熠熠的风波，梁拙扬回宿舍时已经困得眼皮都睁不开了。他打着呵欠翻出套睡衣裤，脱掉t恤去浴室。
听到这个问题，梁拙扬没什么，倒是钱熠熠肩膀一缩紧张起来。他父亲请zero高官吃饭不假，周斟在战场上决策失误精神体被摧毁提前调回明川市也不假，但唯一被他夸大的是，他其实根本不在饭桌上。那场谈话是他爸跟高官两人关门谈的，他躲在屏风后头偷听才知道。
——没有人选钱熠熠。
“别叫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