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凌国自始皇帝立国以来,东凌已有一千六百年的历史,从未改朝换代,虽说偶有皇室为了皇位自相残杀,大打出手,但东凌的皇室姓凤这一点从未变过。
因为传说东凌凤氏当真有着神鸟凤凰的血脉,所以百姓也从未想过要取而代之,那是对神鸟的不敬,可以说东凌是现世最古老的国度没有之一。
东凌三面环海,西接大梁,但接壤之处乃当世最高峰,常年积雪不化,至今无人能从其翻越而过,所以和大梁之间的主要通讯也是靠海运,又因非皇令和国师之命,不允许他国之人步入东凌国土,是以见过东凌国全貌的外族人少之又少,为东凌又平添了几分神秘。
东凌的现任皇帝凤瑜鸣虽不如娑罗凌岚那般已年入古稀,却也是到了花甲之年,六十有五,身体却已久硬朗,丝毫没有立储的打算,是故一些同样年长的皇子总有按捺不住的时候。
三皇子并不算是
顾云卿一路带着宋玉赶回了雀门已是快到了寅时凌晨三点到五点,此时宋玉也已转醒,呆呆的抱膝坐在马车里面一言不发,
顾云卿刚把马车停靠在门口,就瞧见雀门的长老早已在门前恭候多时了。
看到宋玉毫发无伤,雀门长老才算长舒了一口气,他只有一个独女,奈何天生羸弱,早早便撒手人寰,仅剩外孙这一个念想,没想到他这外强中干的女婿捅了这么大个篓子,差点让他失去了最后的血亲。
“少主刚出血塔便亲自走这一趟,属实顾全了老夫的颜面,雀门将誓死护得少主全羽。”
“长老客气,云卿分内之事。时候不早若无他事,容云卿就此别过,他日再来拜访长老。”
顾云卿此时也明白了娑罗凌岚让他走这一趟的目的是在帮他收拢人心,为他日后铺路。
因百鸟朝凤,凤司塔分雀鹰乌鹤四门,雀门善药,鹰门善武,乌门善蛊,鹤门善阵,四门合一则可唤出一绝杀之阵。
虽说国师之选由不得四门选出,但有此人情想来日后也能避免不少麻烦。
雀门长老心系外孙,见顾云卿如此识趣离去,也没过多挽留,寒暄了一番便客客气气的把人送走了。
顾云卿总算得了清闲,知道娑罗凌岚这个点定是早已入眠,所以也不急着去复命,先回到了自己的院内进行修整。
等
三日下来,虽说两方联手稳住了局面,但顾云卿的心头却始终有着些许疑虑,他总觉得这次的疫症同丹城刺史上报的症状有些许出入。
这日,前两日的人妇照旧抱着孩子出现在了行医点,孩子身上的脓疮虽得到较好的遏制但仍未有褪下的踪迹。
顾云卿带着黑色面巾坐在雀门弟子身后,几日观察下来,发现疫乱多发于成人之躯,幼子病发少之又少,眼前这位便是个例。
“三日以来,小儿虽骨痛和高热少了些许,但仍偶有反复。”
雀门弟子面巾之下也苦了一张脸,按观察到的病症,这方百姓似是染上了瘀痘。
此病传通性极强,多口口相传,雀门和士兵如今都戴着用药泡过的面巾,来防止通染。
瘀痘多自脚踝之处往上生长,待面部浮现之时便是时日无多,三日之内耳鼻出血死于心肺之热。
“你的情况如何,可同他有何不同?”雀门弟子看着夫人已漫及脖颈的瘀痘,皱眉道。
“托凤司大人的良药,现已得到控制,也并无不同。只是这病每逢夜深便是口渴难耐。”
“口渴?”雀门弟子头痛,他背的医书上可没这么写啊。
一旁的顾云卿看着妇人怀里的孩子若有所思,突然道:“不知能否查看下令子的身子?”
“这……”本是理所应当的请求谁知妇人竟突然面露难色。
顾云卿给雀门弟子使了一个眼色,弟子马上会意,厉声道:“不看清楚点怎么治病,吃了这么多天药毫无起色,等他殃及性命,那可就迟了。”
妇人闻言身子不自觉的抖了两下,眼神中流露出了些许恐惧之色,稍后便是犹豫。
“没想明白就到一旁领药回去吧,后面还有这么多人在等着。”雀门弟子看出了妇人眼中的挣扎趁势道。
妇人闻言六神无主的抱起孩子站到一旁,也没去领药,呆呆地看着雀门弟子继续给他人看诊。
很久之后,雀门弟子都以为人已经走了,妇人突然冲上前来跪在地上,一只手抱着孩子一只手抓住了弟子的裤脚恳求道:“劳烦凤司大人,为他医治。”
顾云卿带着母子二人来到了一旁临时搭建的帐篷内,接过孩子放在了药桌上,见孩子撇了撇嘴正准备哭,便拿了药罐里的蜜饯喂给了他吃。
看小孩一开始呆呆的看着手中的蜜饯甚至不知道这是什么,乱世之道的孩子能活下来就已实属不易,哪能识得蜜饯。
等顾云卿解开了孩子身上的几片破布,映入眼脸的就是已漫及大腿根部的脓包,只是这些顾云卿三日前便已经瞧到过了,与他人无异。
但刚刚这名妇人说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