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辇一路摇摇晃晃终是停在了一座黑色的三层阁楼之前,凤九溪深吸了口气走了下去。
隔楼前站了两位头裹黑纱的女子,瞧见凤九溪便进门通报,没一会儿便走了出来朝凤九溪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进去了。
凤九溪走了进去,熟门熟路的来到了地下一层,哪怕他根本不想熟悉这里。
只见地下一片漆黑,哪怕是白天也没有一丝的光亮照射进来,幽幽的火光昏昏沉沉的指引着凤九溪前行的道路。
两边时不时的传来浓厚的血腥之味,混杂着腐rou的恶臭,伴随着若有若无,或人或兽类的哀嚎。
娑罗晏殊依然是在这地下的尽头静静地等着凤九溪的到来。
凤九溪一只脚迈入室内,便瞧见娑罗晏殊的背影。
娑罗晏殊也察觉到凤九溪的气息瞬间转过身来,金眸微眯如同一条朝人吐着蛇信的毒舌,死死的盯着它的猎物,目光中的癫狂让凤九溪不自觉朝身后微微动了半步。
娑罗晏殊瞧见凤九溪的动作,勾起一抹邪笑,大步走进凤九溪捏起了凤九溪的下巴,逼迫其与之对视。
娑罗晏殊的样貌算得上俊朗,但许是嗜血成性,原本金灿灿的眸子也染上了几分鲜红,黑衣上还带着点点的血迹,此时整个人更像是找人索命的修罗。
“溪儿这是想退哪里去?”娑罗晏殊言语间吞吐的气息,因距离太近喷洒在凤九溪的脸上。
凤九溪因被限制强忍不适但仍旧不悦的皱起了眉间道:“放开我。”
娑罗晏殊闻言笑着松开了手,但这引起了凤九溪的警觉,娑罗晏殊能这么好说话只能说明他今天要吃大苦头了。
果然不出凤九溪所料,娑罗晏殊转身拿起一旁扔在地上的银色镣铐,回头道:“脱了。”
凤九溪虽是抗拒但仍是无可奈何,他来之前就知道今日不可能简单结束,只盼着时间能过得快些。
凤九溪伸手将衣衫依次揭开脱下,只是在只剩下下半身的裘裤时凤九溪拉着绳带,看了娑罗晏殊一眼,眸间带了些许祈求。
“就留这一件吧,过来。”显然娑罗晏殊被凤九溪放下身段的姿态取悦,朝凤九溪沟了勾手指,如同在呼唤自己的宠物一般。
等凤九溪上半身身无一物的站在娑罗晏殊眼前,娑罗晏殊便迫不及待的将人给铐在了身后的刑架上,拿起了早已备好的软鞭,软鞭上漆黑的倒刺让人不寒而栗。
“蚺墨死了。”娑罗晏殊低声道。蚺墨便是那条巨蟒,是娑罗晏殊从六岁时便养在身边的爱宠。
凤九溪闭上眼睛没有说话,事实如此他无话可说。
“可顾云卿还活着。”谈到顾云卿,娑罗晏殊的眼中逐渐狰狞起来,同他人不同,他从未叫过顾云卿为娑罗云卿,他从始至终不会承认顾云卿体内娑罗的血脉。
“你让他活着回来了。”娑罗晏殊长鞭落下,凤九溪的胸膛之上瞬间皮开rou绽,凤九溪咬紧牙关没有痛呼出声。
“是你说要除掉他,我才让蚺墨去祝你一臂之力。你是这么回来跟我复命的吗?”娑罗晏殊说着又是一鞭。
长鞭在空中乱舞,划破空气发出呼呼的风声,不多时凤九溪的身上已是开出了朵朵红花,衬着苍白的肤色,竟给人一种凌虐的美感。
“蚺墨不是他的对手,我也是死里逃生。”等娑罗晏殊发泄的差不多,动作慢了下来,凤九溪才满头大汗,强忍的痛意,张口艰难道。
“你的意思是我的爱宠,还比不上那个还不知道从哪儿来的杂种?”娑罗晏殊盯着凤九溪一字一句道。
凤九溪暗道不好说错话了,闭嘴咬牙,又是承受了一番娑罗晏殊的怒意。
凤九溪痛的恨不得直接昏过去才好,可娑罗晏殊挥鞭的力道是有着巧劲,能让他时刻保持清醒。
细嫩的肌肤因疼痛泛起了一层细珠,可汗水粘上了伤口却加重了凤九溪的痛苦。
娑罗晏殊伸手依次摸过凤九溪胸前的伤口,仿佛在欣赏自己的杰作,喃喃道:“九皇子果真天赋异禀,这肌肤早已皮开rou绽这么多次,可每一次都能恢复的光嫩如初,连一丝的疤痕都找不到。”
“溪儿没听到我的话吗?”似是迟迟没听到凤九溪的回复,娑罗晏殊不满意的伸出食指在凤九溪最深的伤口抠挖了下去。
凤九溪实在没认出痛呼出声,哆嗦回道:“大人谬赞,九溪担当不起。”
娑罗晏殊闻言满意的点了点头,又低头在凤九溪的伤口上轻吻了一下,伸出舌尖尝了尝伤口上的血ye,喃喃道:“溪儿的血真是甜啊,怎么尝都尝不够。”
“能得大人赏识,是九溪的荣幸。”
娑罗晏殊听到凤九溪的回复呵呵笑出声来,他怎么能不明白凤九溪的话中哪儿有半分真心,他就是喜欢凤九溪恨极了他,却为了得到想要的东西而又不得不依附于他委曲求全的样子。
“溪儿你要记住了,你现在的一切都是我给你的。是我,给了你药炼的机会,是我,安排贵妃收你为义子,是我,帮你在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