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上百遍的话,警察也是有些尴尬,毕竟快过年了,老抓一个无辜的路人来警局也不是那回事。
走的时候发现一个老警察在训他的徒弟,我留了个心眼,那个徒弟好像叫胡伏笙,一直揪着一条交通记录不放,觉得那个记录有疑,想要再开启案子,我怀疑他想赶紧弄点功绩然后转正。但他师傅明显不想浪费多余精力在这个已经结的案子上,臭骂了他一顿。
我本想过去看看那徒弟的长相,这边却来了电话,告诉我我哥出事了进医院了,吓了我一跳,我赶紧过去,到的时候发现我哥陷入了昏迷,医生告诉我,我哥自己用刀扎了自己的腿,导致之前的伤口崩开,恶化了。
我十分不解,哥他怎么了,和我在一块不是很幸福吗?为什么要这样虐待自己。难到他这样做还是因为自尊心作祟,接受不了自己截肢的事实吗?
医生也不懂,只不过他将我拉到一旁,打算跟我聊聊。
我们发现你哥后背上有干涸的精斑,是你的吗?
当然不是我的,即使是我的,我每天给他洗澡,根本不会留下。
是吗?
我很疑惑,这个精斑会是谁的?难道有人猥亵了哥,然后哥受不了伤害了自己?
我以为我会生气,但相反的,我十分冷静,思考了一会就知道该怎么办了。
不要报案,医生,交给我处理吧。
医生没有多问,点了点头,他说他很信任我,觉得我是个很负责任的弟弟,所以觉得我能把这事办好。
谢谢你的夸奖,我远远没有你所说的这么好。
我跟他客套,走到窗户旁隔着窗户看着脸色苍白的哥哥,决定把眼下的麻烦处理了就带哥哥搬家到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
说不定能办个小婚礼。
二月份了,雪还是很大,上个月从医院回家就把监控修好了。
发现是隔壁的几个小子不知是不是从哥那拿到的钥匙,一个月会有几天闯进家里,把卧室的哥拖走,哥一直在挣扎,但拗不过他们,走了之后摄像头就拍不到他们了,不知道他们都干了些什么,但不用脑袋想都能猜出个一二。
我突然有点后悔那件事。
与此同时,我发现那个屋里一共四个人,不全是大学生,有一个是警察,叫胡伏笙。
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开始住在那里的,可能是跟那群大学生一起搬进来的,也可能是中途半道插进来的。
总之,我现在的处境有些危险,所以剩下的事情就不打算写在这本日记里了。
“——”
魏冬明呼了一口气,合上日记本,放进抽屉里,又抽出长得一模一样的另一本,开始攥写新的日记。
二月九日,我打算实施我的计划。
我很爱我的哥哥,虽然我很清楚,这是不伦的,为外界所耻的,但…那又如何,只要我们是真心相爱,外人的评价又能对我们造成什么样的影响呢?
记得儿时哥哥很疼爱我,那时候爸妈很忙,所以他们无法时时刻刻陪在我们俩身旁,取代他们的都是哥哥,他一直待在我身边,照顾我,翻找我喜欢的动画片,放给我看,我很娇气,一定要边看动画边吃冰淇凌,哥哥跑了两个街买给我冰淇凌,怕它化了,还是一路小跑来的,明明只比我大了三岁,却如此迁就我,所以哥哥在我心里一直是很高大的形象。
我们关系一直很好,父母对我们很放心,一直到哥哥上大学之前,我们有时甚至会睡在一起,聊心事,哥哥上大学后我们见面的次数逐渐变少,但他也会给我打电话关心我的情况,高中学习很累,所以每天下了自习,和哥哥打一会电话,那短暂的时间能将我从高压的学习任务中解救出来。
每次想到这些小事,我就会觉得很幸福,如果不是因为我直至三十四还未婚,或者是那次悲惨的车祸,我不得不照顾哥哥,使得在各自找到工作后又有了亲密接触的机会,我也不会对他生出那样的异样情感。
我是在某一天发现邻居的王某,林某与赵某对我哥哥实施那种暴行的…那段时间哥哥很消极,甚至自残进了急诊。看到这样的哥哥,我很难过,我们之间的相处好像又回到了车祸刚发生的那段时间,我已经不记得我花了多少精力才把哥哥带出阴影。
虽然保留了证据,但我并没有告发他们,因为林某与赵某家族庞大,而林某的父亲,是我的上司,在这一片有很深的关系网,手伸到了各个领域,所以我怕把他儿子送进监狱后,他买凶报复我。
但是我又不能看着我哥受此无妄之灾,所以我打算把哥哥下半辈子的一切都收拾妥当,待他脱离此片区域,我再将他们三个引导我家里,一并杀死以解此深仇大恨。
我自然知道杀了他们三个之后,我也会面临法律的制裁,但那又如何,哥哥的尊严,比我的生命要重要,我爱哥哥,我不会再让他受此辱亦或一直活在此阴影中。
魏冬明一笔一划地写着,嘴角勾起。
“…我的计划将是以下的步骤…不对…”魏冬明嘟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