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自由剥夺了。
而在一切结束后,魏冬明带着魏秋阳搬家了,他打算搬到一个安静的地方,举办一个只有他俩的婚礼,平和地过完后半生,带着那些秘密
忽然,魏秋阳只感觉自己在车里天旋地转,然后耳边是各种玻璃炸裂的声音,接着就被甩出了车外。
他揉了揉脑袋,发现他们的车出车祸被撞翻了,但不是很严重,而肇事的车一溜烟跑掉了,魏秋阳看向车内,发现魏冬明还清醒着,他愣在原地大脑一时无法处理太多的信息。
“别看着,哥!快来拉我出来!车要翻下去了!”
随着魏冬明惊慌的叫喊,将魏秋阳的神智拉回现实。
自由近在咫尺。
他还有一次机会,可能是最后一次。
魏秋阳犹豫了一会,魏冬明用比之前更惊恐的语调命令他。
“你快把我拉出来!不然没人照顾你,你这个样子必死无疑!”
“我——”
魏秋阳捂住脸,耳边是魏冬明不停的催促,到最后变成了哀求,但是魏秋阳没有接受魏冬明给他的未来。
魏秋阳逃命一般地向另一个方向爬去,转身之前看着魏冬明的神情由喜悦变成了绝望,上一次看到他这个表情还是在高考那天,随着身后哐的一声巨响,魏冬明不声不响地跟着车子一起坠下山崖。
魏秋阳不知爬了多久,汗水都要流干了,四肢被砂石磨得血肉模糊,终于在夜晚被路人救起。
在医院待了没几天就要出院了,魏秋阳看着忙碌的病人与医生们,不知自己接下来要去哪。
“魏先生,您可以走了。”护士笑着推着一个轮椅来到他面前。
“好。”沉默一会魏秋阳说,看向护士,眼底的不安疯狂已经不见,剩下的只有清明的神智,“我还没有付钱。”
“嗯?”护士疑惑地歪头,“你的朋友已经给你付了呀!”
“什么?”
“阳,是我。”
魏秋阳听到熟悉的声音震惊地坐起身体,一个人站在护士身后,他侧身望去,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看见的人——梁红越,是她,她来接自己了!
“你怎么来了!”他失声痛哭,这么多天以来,他第一次哭泣,将自己的所有脆弱委屈都诉诸于人。
“没事,都过去了,都过去了。”梁红越把他抱在怀里一下下地抚摸他的后背。
自己终于自由了。
魏秋阳想着,把所有的神都感激了一遍。
“我们走吧。”梁红越说着,侧过身为魏秋阳的轮椅让路。
终于结束了。
在她侧身的一瞬间,朦胧泪眼下,魏秋阳看到了另外一个人,一直站在门口看着他和梁红越。
一个戴着黄帽子的人。
“呼——呼——”
痛苦微弱的喘息声回荡在空荡的魔法高塔内,黑色斗篷随着庇护之人的动作飘动,带去些许血腥味,那人一瘸一拐地走着,每走一步身上便有更多的鲜血涌出,他艰难地抬起脚迈过一个又一个尸体,昏暗的塔内,所有的蜡烛都熄灭了,唯有穹顶射入的一道细薄月光照亮他藏在斗篷下苍白的下半张脸。
他于一个巨大的魔法阵前站定,那魔法阵渗着微紫色充满着力量的微光,而在其中央是一个巨大的石棺,石棺封盖上刻着密密麻麻复杂的符文,周围则是一圈精密图案。
月亮从乌云中探出了头,洁白的月光逐渐笼罩住那人的身躯。
“就是这里了”那人呢喃道,从怀中掏出一本陈旧的书,那是一本魔法书,封皮简约没有任何装饰,只有一行镌刻小字——翡列文日记,它被魔法锁锁住,只有对魔法极其精通的大法师才能看出来那魔法锁的威力巨大,想要解开它可不容易。
然而那人只是随意地挥了一下手,那魔法锁便乖乖解开,书本由着重力摊开,那人将它展开在空中,原本的书页只是被高塔内的微风轻抚带动轻松摇摆,接着随着那人的一句命令——
“伟大的翡列文先祖,我以翡列文的血脉请求您,在此提出一项无理的要求!——”
书页突然哗啦哗啦地剧烈翻动,上面的符文散发紫色的光芒,迸发出无尽的魔力,他猛地抬起头,斗篷掉落,银色如月光般的头发倾泻而出,他大声地吟唱,用力地展开双臂,身后的大门微微震动,传来爆裂的声音,夹杂着一些人声。
“快点!那小子要把它放出来了!”
“他真是疯了!如果把它放出来我们——不!这个世界都要完蛋了!”
而银发青年丝毫不理会那越来越强烈的爆裂声,而是加快了咏唱。
随着体内的法力流动,他皮肤上浮现了紫色的法术纹路,蔓延到他的脸颊,他碧绿色的眼睛此刻散发着紫色光芒,周围的生灵也开始瑟瑟发抖,风变得猛烈,他的衣袍被猎猎吹起,以他为中心竟形成了个微弱的旋风,他身前的魔法阵也变得愈发耀眼,那中心的石棺却丝毫不动,好似它封印的生物对此命令并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