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打了个响指，恍然大悟道，“是那个学长又怎么了？”
“昭昭，我生病了，咳咳。”鼻音很明显，就算他不来卖惨，卫昭仪也能听出他病了。
“别说她了，你晚点有空没，我们游泳去？明天刚好都没早八。”
“昭，你那学姐又来g嘛？”方知推门而入，把帮忙带的皮蛋瘦r0u粥放在桌上。
然后腾璟不回消息了。
卫昭仪哎呀一声，递给她一个粑粑柑，无奈道，“就是说嘛，你知道我这个人本来就不去和一大群陌生人出去玩。”
还不是？方知想不通了。
卫昭仪抬起眼怨怼地看她一眼，“叫我明天出去团建。”
可这人偏偏煞有介事地来告诉她，语气委屈得好像都怪她主动邀请他shang才有了后续这些事。
腾璟在床上叫她昭昭不成，下了床还在乐此不彼地叫她昭昭。
结果五个小时过去了，依旧没个回复。
不对劲，她不对劲。
卫昭仪把学姐吐槽的那些话咽了咽，没跟方知说，以她这义愤填膺的x格，下次见面肯定要yyan怪气一番。
“这都快两年了都不熟，团建啥啊，下学期你不就退协会了？”
卫昭仪不吃这一套，“你活该，谁叫你禁不住诱惑。”
游泳时是最自由的，想象自己是条无忧无虑的小鱼在大海里徜徉。在水池里可以假装自己听不到身边的声音，无论是什么，她想忽视那就统统忽视。
卫昭仪有点不懂，只是觉得心里某块地方好像有点堵住了，否则她为什么会因此感到难受呢。
卫昭仪撩起眼皮分给她一秒钟眼神，又低下头抠挖着米粥，“不是。”
“那就不去呗，给你苦恼的。”
她气急败坏地将手机盖在桌面上，掀开外卖盒盖，吃饭吃饭，老想那些没用的做什么。
整整五个小时。
卫昭仪咽下粥，解锁手机，拉黑腾璟，锁屏，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倒
那时她问卫昭仪是不是喜欢学长，得到的答案是“不是”。那这次？
卫昭仪抿着唇，纠结地翻开手机看消息通知，都是一堆没用的广告列在通知栏，微信消息那一栏还是没有他的名字。
“昭仪，明天协会约着出去团建，一起呗。”美术协会的学姐给她发消息，但卫昭仪不太想去，消息搁浅在那好一会儿没回，结果人就找上门来。
对，没什么的。
这个方法是爸爸的一个学生教她的。
“哈哈哈哈哈原来你当面拒绝她啊，难怪我看她脸那么臭。”
“所以我刚刚拒绝了学姐。”
方知的八卦雷达滴滴响起，走到她跟前环x看着她，“怎么了你？是因为那个学姐？”
方知刚兼职回来，最近去麻将馆的人越来越多，她几乎没几个小时就要去店里打扫卫生。
可他们之间一贯是这样的。
“不是。”卫昭仪不知道方知怎么联想到林森的，但现在提到林森她就会想起年龄差，想起年龄差就会想到腾璟。
不是？那是因为什么，上次她这样好像还是因为一个对她挺关心的学长恋ai了。
“今晚还是不行，我要开直播呀，你猜猜我昨晚赚了多少！”方知把脏衣篮里的衣服分门别类地装进洗衣袋里，转过头就看到卫昭仪气鼓鼓地挖着粥往嘴里塞。
她今天兴致不高，倘若是之前听到这话，马上就会缠过来开玩笑说，“方知富婆，求您赏小的。”
不应该的。他们不过是pa0友。
腾璟。
怎么又想起他了。
“呸，装什么清高啊，要不是瞿良老来问，我才不想来叫你。”说着，对门啐了声，踩着她的恨天高走了。
卫昭仪去美术教室画完线稿回到宿舍后，对话框那头依旧没有动静。
门合上，卫昭仪有些疲惫地靠在门上。宿舍这扇门的隔音并不好，学姐吐槽的声音清晰地传进她贴在门上的耳朵。
这不行啊！她在心里告诫自己，你这状态不对，得调整。
她觉得自己有点傻，苦哈哈捧着手机等人给她回消息，去画线稿还得打开勿扰模式，告诉自己这样就算他给你发消息了也接收不到，那就好好画稿。
腾璟不过是给她做过两顿饭，陪她睡过两次觉，带她看过一次医生而已。
她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话说得太重。
她跟这学姐压根不认识，顶多是见过几面。人在她宿舍门口喃喃自语，翻白眼。方知真服了，肯定又是来sao扰昭昭的。
后，流感就好了七七八八。不过从他发的语音条来看，她的流感跑他身上去了。
卫昭仪突然想起林森，她上初三那年，他刚好上高三，应该和腾璟是同一年的。
卫昭仪心里正烦着，脸上的表情没控制好，语气淡淡的，“我明天有事了学姐，你们玩得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