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桢头疼地扶住他,一边撑着伞,一边扶着他往家里走。
这么大的雨,又淋这么久,也没看见代步工具,估计是走回来的,身上还有伤,也不知道有没有痊愈。
这人怎么这么不省心啊?
谭桢一边嘟囔,一边费劲地领着孟逢青走,还好孟逢青现在还有意识,会乖乖地跟着他,手脚还能动弹。
到家后,谭桢连忙让谭nainai煮碗姜汤,又把孟逢青扶进自己的卧室。
那么问题来了,他怎么帮孟逢青换下他shi透的衣服?
谭桢小心翼翼地把孟逢青放在地毯上,微微凑近他,手扯扯他的脸,试探地叫一声:“孟逢青,你能脱自己的衣服吗?”
孟逢青闭着眼,眉头蹙在一起,似乎不太好受。
谭桢落败,看来是不能了。
作者有话说: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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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i透的衣服贴在少年的身上, 勾勒出他的腰线。
谭桢紧张地蹲在他旁边,手指小心翼翼地碰到衣角,轻轻地卷起一个弧度。
仅仅只是这样,他脸上的热度就即刻腾起, 像徐如来说的那样——红得跟猴屁股似的。
谭桢抿着唇, 唇上的力道一松,他原本泛白的嘴唇一下子就涌上来血色, 像是雪白的花朵泼上红, 鲜艳欲滴。
他一边给孟逢青脱衣服, 一边低声嘟囔:“不是我想脱你衣服,是你现在发烧了, 不能穿shi衣服,你醒过来可不能赖我哦。”
谭桢做足心理建设,才把衣服往上卷,那被t恤贴住的肌肤露出来, 少年已然成形的身材, 肌理分明,块状均匀。
谭桢看一眼, 脸上的红一下窜到脖子, 他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看,隻觉得看哪里都不对劲, 他下意识地闭上眼,但闭上眼后鼻子陡然变得灵敏, 那一瞬好像连空气都变得不对劲。
他手陡然摸空, 直接摸到滚烫的肌肤上, 烫得谭桢一激灵, 他睁开眼, 做贼心虚似得移开手。
谭桢懊恼,他好像总是容易把事情搞砸,还好孟逢青没有醒过来,不然一定会以为他在占他的便宜!
试想一下面前的人是前不久才对你表白的,而他现在不省人事,你却在这个时候脱他衣服,很难不感到窘迫。
是的,谭桢把这一切归咎于窘迫。
他认为这样拖延时间不是办法,于是干脆一闭眼一睁眼,快刀斩乱麻。
他手麻利地把衣服往上拉,然后……卡脖了。
孟逢青不知道怎么回事,烧得迷迷糊糊的,还坚守男德,他一隻手微微抬起来,炙热的手抓住自己的衣领,手背的青筋微微鼓起。
谭桢没办法,只能凑近去掰他的手指。
掰到最后一根手指头时,那手突然一松,改为抓住谭桢的手指,紧紧地攥着,谭桢一怔。
躺在地上,闭着眼睛的少年微微掀起眼帘,谭桢以为他醒了,连忙就要解释:“我是想帮你换衣服……”
话没说完,孟逢青又闭上眼睛,仿佛刚才只是短暂地醒过来。
谭桢头疼,扯开他的手,好在这次他的力道很轻,只是轻轻地一掰,他就松开了。
这次谭桢很顺利地脱下衣服,也给孟逢青换上一件t恤,然后再在外面给他套一件毛茸茸的睡衣。
很可爱,谭桢欣赏一下自己的杰作,很满意。
至于裤子……
谭桢内心哀嚎,怎么办怎么办,衣服还能脱,裤子怎么脱啊?
但是又不能眼看着孟逢青穿着shi裤子。
谭桢憋足气,眯着眼,虚着一条缝,快速把孟逢青的裤子也扒了。
穿裤子的时候,难免会碰着肌肤,谭桢手抖得跟得了帕金森似的,一个不小心手指擦过少年的腿根,他面红耳赤,感觉自己也要着火了。
谭桢默念两句清心咒,等换好才重重地吐出口气。
他费了一番功夫,忙完整个人都有点懵。
谭nainai煮的姜汤好了,她来敲门,谭桢收回思绪,站起身,把姜汤端进来,又从药箱里取出温度计和退烧贴,还有一系列的退烧药。
严谨得像是隔壁卫生诊所的大夫。
谭桢把孟逢青扶起来,给他灌了姜汤,把温度计放他口中。
搞完了一切,谭桢也有点晕乎,他摸摸自己的额头,不烫,但可能也因为淋雨的缘故,染了小风寒。
他松垮垮地瘫坐在地毯上,脊背靠着床边,打个哈欠,开始犯困。
孟逢青的脸埋在柔软的被子里,他这阵子一连生病,此时烧得脸通红,倒是比平时候好亲近多了。
谭桢给他贴上退烧贴,再过几个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