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看,他像是发现新大陆:“孟家那小子?”
他嗤笑一声:“看来也就这出息。”
孟逢青十分自然地伸手接过谭桢手里的书包,目光投递在路边的车上,落在车尾的车牌号。
他只是极其平静地瞥了一眼,收回视线,问:“怎么这么晚?”
谭桢打个哈哈,不想在这里停留,于是主动拉着孟逢青的衣袖,往胡同里走。
“有人请我吃饭,所以晚了。”他含糊说。
他现在没弄清原臣父亲的目的,也不敢胡乱揣测。
孟逢青轻嗯一声:“注意安全,下次有事给我打电话。”
谭桢嗯一声,走到家门口,问孟逢青要进来喝口水吗?
孟逢青把书包递给他摇摇头:“不用了,早点休息。”
等谭桢走进去,大门在他眼前关上,孟逢青站在门外良久,拨通了一通电话。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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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桢今晚做了个梦。
梦里的他变成了原主谭桢, 那个Yin郁安静的少年,游走在众人之间,被一众唾骂。
紧接着,世界翻转, 是层出不穷的污水漫上双眼, 谭桢迟钝两秒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按在臭水沟里,后脑杓被一双手紧紧地按住, 窒息感扑面而来。
谭桢呼吸困难, 那些脏污的河水涌进他的鼻腔, 他的喉咙,他感觉自己的灵魂被鞭打。
是谁, 是谁要杀了他。
这个念头从脑海里闪过,谭桢不知道哪来的劲儿,他突然抬起手,一把抓住了按在后脑杓的那双手。
滑腻的触感, 像是一条毒蛇, 那毒蛇不退反进,身躯缠绕上他的手腕, 蛇信子刮过他的掌心, 然后缓缓张大嘴巴,露出尖利的牙……
谭桢猛地被惊醒。
十一月底, 逐渐迈入十二月的天气是凉意薄薄的,谭桢却出了一身的汗, 额前的发丝shishi的黏在额头上, 风干会立马结成块。
谭桢坐起来, 呆愣地看着窗外。
泠泠月光透过来, 照亮他惨白的脸。
他抿着唇, 指甲掐在自己的掌心。
谭桢有些茫然,梦境里所产生的窒息感和心跳声都在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逐渐消失归于平静。
但他还是会感到害怕,那种离死亡只有一步之遥的感觉,并不是那么好受。
恐惧过后,谭桢紧接着就是疑惑,他为什么会做这个梦。
之前做的梦,好像都是有缘由的。
这次呢?
谭桢摸摸自己的后脑杓,感到心悸。
他打个寒颤,赶忙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让自己有点安全感。
谭桢对这个梦不得而知,他坐在床头抱着枕头呆坐良久,直到困意再次袭来,他才又继续睡下去。
……
夜半的原家,原深坐在客厅里,他身着一身黑,手里夹着烟,西装扣子绷紧,他这些年锻炼下来,身上一堆腱子rou。
对面坐着一个和尚,身披袈裟,脖子上挂着菩提珠,他闭眼:“原施主,贫僧不可能占卜错。”
原深解开扣子,眸子黑沉:“方丈这么确信?”
刀架在脖子上,沙发上的和尚也未曾睁眼,他摇头:“贫僧说得千真万确。”
他拨弄着菩提,慢悠悠开口:“能影响原施主的命盘之人,就在该小少爷周围。”
原深默不作声地看着他,神色冷沉:“倘若你耍我,方丈应该知道原某的手段。”
方丈不语。
原深挥挥手,一旁的助理低头。
他语气淡淡:“查查,原臣身边还有些什么人。”
若是方丈没错,那可能就是他找错人了。
助理点头。
原臣此时正在二楼房间里,拿着游戏机,耳朵里塞着耳塞。
他侧头看一眼门外,发现楼下的灯还亮着。
原深在谈什么?
原臣微微皱眉,他放下游戏机,一个鲤鱼打挺下床,随即趴在门后面,想听楼下的动静。
聊什么呢?
原臣虽然是原家的独子,但他对原家的事向来不怎么过问,一是因为原深不允许他过问,二是因为原臣志不在经商。
原臣最想干的还是当个电竞选手,每天窝在电脑房里打游戏,多爽啊,谁想天天去公司当累死累活的狗啊?
可惜房子隔音太好,原臣没听出个所以然,他又圆润地滚回床上,继续抱着游戏机一顿输出。
等Jing疲力尽的时候,又拿起手机给谭桢发个晚安,再美美地睡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