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中背景光呈蓝紫se,五位人物并排挤在一张长沙发上。
中间想必是庆功宴的主角,举着手机中的荣誉证书,靠在她肩上的是一头蓝se短发的nv生——宋为推测这便是庞苏的另一个室友,她旁边的nv生正冲镜头b剪刀手;主人公的另一边是庞苏,两手交叠放在腿上矜持地笑着,坐在庞苏身边的nv生留着蓬松的鲻鱼头,颜se染成耀眼的红se,合照时用手机挡住了自己的半张脸。
宋为划到庞苏朋友圈发的另一张照片——她们大多笑得前仰后瞻,镜头来不及捕捉快速变化的面部动作导致她们的脸大多模模糊糊。庞苏也笑得见牙不见眼,而她旁边的红发nv生已经放下手机,侧过头笑着看向了她。
心理学说人笑的时候会下意识看向自己喜欢的人。
宋为盯着照片中的庞苏,颈脖与半边x脯大方地露在外面,锁骨分明,两条藕段般的手臂上也无任何点缀,身上g净得只剩一条薄薄的裙子。她看着这大片0露的皮肤,心想正是缺那一条项圈和一副手铐。
心想着,她起身在酒架上拿出一瓶白兰地,在杯中倒上六成。她轻快地摇晃着杯中酒让冰块相互碰撞,接着走到了桌前——所有的工具已经完成,长拍、短拍、马鞭、散鞭等等,整齐地排列着。宋为用手指划过微凉的皮革,指尖上的水痕留在表面,马上又蒸发消失。
她拍下这些,发给了庞苏,并说:「它们会和皮带的感觉不太一样。」
庞苏又喝完一杯酒,收到宋为的消息。
只见那些看起来是用于打人的工具井然有序地排在桌面上,墨绿的颜se与自己穿着的相同,形成一种遥远的关联。
宋为的话提醒了那天她们的初尝试。皮带、巴掌先后落在自己pgu上,又痒又疼,更多的是羞耻心——自己光着身t,跪在地上撅起,任由对方惩罚自己。
酒jg的作用下她已头晕脸红,想起这些更是让她双颊发烫。她的动作已迟钝起来,但宋千秋与徐鸣架起她便往舞池中进军。
原本绵软的身t在摇晃的舞池当中更加失重。庞苏紧紧抓住宋千秋的手臂,冲她喊道:“我醉了——我在这里会摔倒的——”
“你不会的——你跳起来就不会摔——”宋千秋一边说,一边拉着徐鸣随着音乐鼓点跳起来。
庞苏也跟着跳动起来,两条手臂一上一下地挥舞着,发丝在空中飘荡。她忘乎所以地舞动,脑海中不停回味宋为的话。
「它们会和皮带的感觉不太一样。」
这是在提醒自己不要忘记,也是在提醒自己还没有给她答复。
庞苏想象着它们ch0u打在自己身上的感觉,却又难以想象。轻薄的裙子随着身t的跳动而上下移动,摩挲在身t上痒痒的。
舞池的人群中,她看见一个修长的黑se背影,一头长发披在身后。庞苏跳过思考,拨开人群向她走去。
她拉过对方的手将她转过身来,脸孔却与期待中的大相径庭。
“想和我跳舞吗——”对方先是诧异,马上又放松下来。
庞苏眼中闪过一瞬的失落,随即只点点头,与她拉着手在舞池中蹦跳起来。
中场休息时间,夜店中的音乐停止,主持人开始场控ga0拍卖。五个人喝完一瓶白兰地,气喘吁吁地躺在沙发中。
庞苏在醉酒之中做了一个决定。
“徐鸣,千秋,我有点事先走了。”
徐鸣拉住她的手:“什么事啊再玩一会一起走。”
庞苏披上披肩,在众人面前说:“我现在要去延海。”
说完她笑了,不顾她们惊讶的目光,在宋千秋一声声“你疯了吧”中快步离开了夜店。
庞苏买了最近的一趟航班,从夜店打车到机场,大概还剩十分钟给自己跑到登机口。她没有别的行李,只有一个小包装着手机、身份证、香烟和口红。她断定这是自己有史以来最果决的时刻,从念头诞生到买下机票不过是从舞池到卡座的时间。
在出租车上她办理完在线值机,到了机场后一路安检、奔跑,穿着清凉又步履匆匆的她理所当然x1引了许多路人的视线。
在登机的最后几分钟,她顺利赶上。坐上座位时,她的醉意更浓了。她来回翻看着与宋为的聊天记录,在起飞前发出一条消息:「你平时睡得早吗?」
「我习惯晚睡,今天也会等你到家。」
「等我到家给你发信息。」
发出最后一条消息,飞机便起飞了。在上升的压力之中,庞苏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从白云到延海航行大约只要一个半小时,夜班航班机舱内十分安静,旅客大多都闭眼打盹,直到临近下降前空姐的广播将他们叫醒。
眼睛一闭一睁,就好像没有睡一样,醉意未减多少。庞苏看了眼手机时间——刚过午夜,等降落到离开机场再打车去宋为家中,约莫1点前能到。
见自己如此盘算着时间,她轻笑一声——一个多小时以前她还在白云与朋友们一起,而现在已经来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