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可就这么冷冷瞧着白域使臣。“若孤这都算有错,那使臣你是不是该废掉一身内力,再来与孤比试?”说完,覃可扭头看向太后。太后笑着冲她点点头,对她投来赞许的目光。覃可唇角一弯,又看向一众大臣们。“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使臣一句话就要将孤的成绩作废,这话传出去,就不怕别国说你们白域以大欺小吗?”大臣们纷纷点头,表示赞同覃可的话。白域使臣瞧了覃可好一会儿,才笑了,还笑出声来。他微挑了下眉,“传闻说极度国小皇帝是个废柴,脑子也一般般,看来传闻似乎有水分。”覃可抿了抿唇,眉毛都拧成了麻花。原来在别国眼中,她是这样一个形象吗?白域使臣大步走向覃可,直走到她跟前,笑道:“好一个以大欺小,皇上说得好,不过本使今日就要以大欺小,你们极度国又能如何?”“你。”覃可捏紧拳头,气得咬牙切齿,头一偏,不想与他说话了。白域使臣欲伸手来抓她,耶律鑫一个闪身,快速将覃可拉到身后,凶巴巴地瞪他。“之前那箭你不服,本将军可再与你比试一局,一个武功高手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比,赢了也不光彩。”白域使臣双臂环胸地看着他,撩起了唇角,“你就是耶律鑫?”“是。”耶律鑫脊背挺得直直的,懒得看他,压根儿不屑给他一个眼神,手指向远处的靶心。“使臣可敢跟本将军比一局?”使臣瞧着耶律鑫身后的覃可,坏坏一笑,“可以比,不过本使喜欢玩点刺激的。”耶律鑫一双桃花眸微眯,“使臣想如何玩?”白域使臣捞起胸前一把小辫子,甩到身后,手指向覃可,“射靶心太无聊了,本使要射皇上。”覃可、耶律鑫、大臣们皆是一愣。同样愣住的太后,第一个开口,“放肆,今个好歹乃皇儿的生辰,使臣怎可如此胡闹?你们白域就是这般去给人贺寿的吗?”对于太后的责备,白域使臣无所谓地耸耸肩,笑道:“不如这样,射皇上一局两箭定输赢,怎样?”“给你们半炷香来商量,本使先去吃点东西。”他故意一声叹息,“哎,极度国早膳太难吃,本使都没吃饱。”太后与一群大臣们皆是变了脸色。这白域使臣,完全不把他们极度国放在眼里的样子,真是讨厌得很。让人有种想暴揍他一顿的冲动。眼见白域使臣就要离开,覃可小跑过去喊住他。“你说射孤一局定输赢,若是孤赢了和亲取消,此话当真?”使臣脚步站定,就这么瞧着她,“自然当真。”覃可咬了咬唇,“如何射?”使臣取下那个超大的圆形耳环,冲覃可扬了扬,“皇上将这个拿到手上,箭矢穿过圈再射到靶心算赢。”覃可忍不住反驳,“光射孤不公平,让耶律将军射使臣,使臣再射孤。”白域使臣想了想,才点点头,“行,不过耶律将军射箭时,皇上要站在本使身边,以确保本使的安全。”覃可点头,“可以是可以,但孤不信你,除非立字据、签字画押。”白域使臣瞧了她好一阵儿,才道:“行。”覃可大吼一声:“来人,笔墨伺候。”很快有人搬来条桌和凳子,拿来笔墨、宣纸。见状,太后与大臣们皆是跑过来阻止。
“皇儿不可胡来。”“皇上三思啊。”耶律鑫也抓起覃可一只手捏了捏,一双桃花眸中布满了担忧,“皇上不可。”她拍了拍耶律鑫的手,又挣脱开,“没事,孤有分寸。”“都别担心,孤不会有事。”覃可回以大家一个放心的微笑。她袍子往后一甩,坐到了条桌前,拿起了笔。太后满脸焦心,一把握住她写字据的手,“皇儿……”覃可侧头看她,另一只手微抬,竖起一根手指,笑着打断道:“儿臣从没求过母后什么,求母后相信儿臣这一次,儿臣保证以后都听母后的。”说完覃可拉开太后的手,继续埋头写字据。很快写完,覃可爽快签下自己的名字,又盖了个手印,这才递给使臣,“孤签好了,该你了。”白域使臣没接笔,而是从头上取下那撮紫色羽毛,指尖轻轻一按。一只细长的笔,便这么出现在众人眼中。大家皆是震惊不已。只有覃可神色古怪,竟然有人将笔绑个鸡毛,插在头上。这使臣还真是脑子有坑。见他签好字,覃可又喊他按下手印,才将字据交给太后。又看向耶律鑫,拉起他的手,郑重道:“耶律将军,不管用什么方法,孤要你赢。”耶律鑫立即跪下抱拳行礼,“是,皇上。”得到耶律鑫的肯定,覃可放心了些,故意抬手挡了挡太阳,手指向靶心的方向。“这天热,那边太阳又大,使臣不介意孤加件防晒衣吧?”白域使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行。”覃可一只手假装伸进怀里掏了掏。掏出丝带空间里那件戴帽的金丝软甲,快速穿上,又戴好帽子。使臣与一个舞娘交代了几句,便与覃可一起朝靶子那边走去。他取下靶心那支箭,上前几步,在地上画了一个圆圈,自己站了进去。又抬起手,朝远处的舞娘比了个手势。覃可也正往那边看去,但距离太远,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只看见耶律鑫与一个白域舞娘正在交谈。不多时,耶律鑫冲覃可扬了扬手中的箭,拿起弓正准备射箭。只见白域舞娘递给他一根黑布条。耶律鑫将黑布条,蒙到了眼眸上。覃可心里咯噔一下,要不要这么刺激?她还没来得及多想,耶律鑫弓拉满,大手一松,一支箭矢直直朝她飞来。覃可一双小鹿眼睁圆,一颗心飞速跳动,眼睁睁看着箭矢穿过白域使臣手上的圆环,“嗖”地飞了过去。她扭头看去,只见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