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应该在逍遥国吗?覃可再次看了看四周的装潢,心中疑惑不解。莫非这里是逍遥国?但这男人看她的眼神,压根不像在看一个救命恩人,而是像在看一个死物。不错,她在他一双蓝眸中瞧见了很明显的杀意。导致覃可不敢吭声,亦不敢与他贸然相认。难道他失忆了?不记得她了?男人瞧着覃可,眸色深寒:“你跟吕修远是何关系?本王在问你话,快点说。”他一说完。刀疤男手上的剑,距离覃可脖子又近了几分,“说,我们大王在问你话。”锋利的剑尖在烛光下泛着一层寒芒。吓得覃可脖子都往后缩了缩。她小心翼翼地瞧着自称本王的男人。他的声音很陌生,她很肯定自己不曾听过。但除了声音,这人哪哪都跟黑螺寨的老寨主如出一辙。她不得不怀疑,他们真是两个人吗?但若不是两个人,这人不可能只认识吕修远,不认识她。他自称本王,那一定跟皇室有关。覃可飞速在书里翻找这人的剧情。翻了一阵儿,还真被她翻到了。毕竟书里拥有异瞳蓝眸的就三个人。吕修远和他爹老寨主,以及逍遥国的皇帝,也是逼死太后之人。那么,这男人应该就是逍遥国皇帝了。原来她被绑来了逍遥国。不,应该说是她昏睡五日期间,坤衍将她带来了逍遥国。她就说怎么这么热。逍遥国气候特殊,不分冬夏,四季如春。但又比极度国的春天热一点。常年穿一件轻薄的袍子即可。半天没得到回应的男人,看着她满眼疑惑:“为何不说话?难不成是个哑巴?”“吕修远喜欢的女人竟然是个哑巴,好玩。”“本王倒要看看,吕修远看着你被人羞辱欺负,会不会现身来救你?”“来人,将她给本王吊起来,衣裳裤子全扒了。”一听这话,覃可眨眼回神,举手发言:“都是误会,孤……小、小女子跟吕修远毫无关系。”她差点就说漏嘴了。要是对方知道她是极度国皇帝,恐怕会引来杀身之祸。数月前逍遥国攻打极度国,才被耶律大军重伤击退。因这事他们一直怀恨在心,养Jing蓄锐,等着哪日再打回来。所以才有了书里极度国内讧之际。逍遥国联合迎巧国,趁机重伤极度国逼死太后这一出。如今极度国没有发生内乱。他们也没了机会,估计就不会重演书里的悲剧。男人微挑了下眉,“原来不是哑巴?那本王问你话为何不答?”覃可翻出书里关于这位大佬为数不多的笔墨。努力挤出一抹笑来,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因为您长得英武不凡,小女子看愣住了。”男人就这么瞧了她好一阵儿,就在覃可有些绷不住时。他忽然笑了,还笑出声来:“哈哈哈,你是第一个敢这么夸本王的人。”覃可咬了咬唇,莫非书里的信息有误?书里写这男人是暴君,尤其喜欢听阿谀奉承之话。还是他不喜欢别人夸他长相?下一瞬,男人嘴角放平,眸色暗了暗:“说吧,吕修远为何将你带在身边?”“看在你这么会说话的份上,本王不罚你,只要你能让吕修远乖乖将国印给本王送回来。”覃可心中一惊。
这吕修远何时来逍遥国偷走了国印?那可是跟极度国的玉玺差不多的东西。吕修远偷来干嘛?书里也没写到这一茬啊。覃可快速开动着小脑筋,想着该如何回答才不至于掉脑袋。她在心里斟酌了下措辞,故意抬起一双手,十根手指动了动,一声叹息:“哎,小女子无德无能,能被吕相看中带在身边还不是因为这双手。”男人眉峰微挑,示意他继续。见成功勾起他的好奇心,覃可紧张的心稍稍缓和了些,继续撒谎:“还不是因为小女子会做一道吕相特别爱吃的菜,才会被他强行带在身边,日日要小女子做给他吃。”男人问:“什么菜?”覃可实话实说,“酱香排骨。”“做给本王吃吃看。”“啊?”覃可完全没想到这人会喊她做给他吃。书里也没写这人贪吃啊。她随意找了个借口,没想到对方会让她现场表演。还让人搬来的炉灶、碳火、大锅、各种调料,以及条形桌、刀、菜板。反正做饭用的设备应有尽有。男人就这么直直瞧着她,那样子似乎在说“你要是敢撒谎,本王弄死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做菜,覃可多少有些紧张。但为了活命,她不得不拼一把。还好她没胡乱说什么别的菜,酱香排骨是她唯一拿得出手的菜。穿越之前,她每周都会做一次来犒劳自己。坐在电视前,喝着啤酒,啃着排骨刷剧简直不要太爽了。好怀念以前的日子。也不知她这破任务何时才能做完,才可回家。走神的空档,有人已经给她点上了火,递来了围裙。身上衣裳还是shi的,覃可打了个喷嚏。正好火烤一烤就干了。她正要接过围裙系好。递围裙那男人,一身做饭师傅的服装,也同样系着根围裙。冷眼瞧着覃可,小声冷嘲热讽道:“好好做,做不好可是要掉脑袋的,这里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秀厨艺的地方。”说完,他故意手滑,将围裙落到了地上,眼里的鄙视与不屑溢于言表。覃可冷笑,原来是个怕她跟他抢饭碗的厨子。懒得跟他计较,她弯腰捡起围裙,故意撞开他,冷声道:“麻烦让开点,耽误了我做菜,让那位等久了,该掉脑袋的就是你咯。”厨子气得吹胡子瞪眼,却又无计可施,只得愤愤地小声道:“本掌厨就等着看你如何被拖下去砍死。”覃可先打开水,故意散了些在地上,弄了男人一鞋子。男人气得想跳脚,却又不敢发作。覃可一边洗排骨,一边念叨:“苍蝇蚊虫滚蛋,否则等会儿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