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努力想了想,脑子渐渐清醒起来,记忆回拢。她记得她与耶律鑫在小河边做了。后来,应该是吕修远带着人找来了。于是耶律鑫抱着她穿过林子,逃了。后面的事情,她完全不记得了。因她忘记吃药了,所以才陷入了沉睡。完了,她的生命值不会掉了好多吧。这么想着,覃可赶忙点开生命值进度条查看。还好,只掉了一丢丢。毕竟她与耶律鑫的时长不算太久。只有两个时辰左右。关了进度条,她又点开积分查看。当看清那一串零时,她眸光一颤。嘴角抑制不住地翘起。积分竟然涨到了六万。简直超乎她的想象。难道不吃朵朵给的药丸,积分奖励更多?[是的,宿主,透支生命换取的积分会更多一些。]“破系统,你为何不提醒孤吃药?害得孤的生命值都掉了。”[宿主要这样才能有印象。][本系统近日来忙得起火,日日要更新,升级防御,不可能时刻照看到宿主。]好吧,她竟然无言以对。“吱嘎”一声,门开了。耶律鑫大步走了进来。他身上同样穿着一身大红色新郎装。见覃可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珠子睁着,转啊转的,他眸中满是惊喜。三步并作两步,扑到榻边坐下,拉起覃可便拥入怀中:“皇上,你醒了,担心死臣了,你知不知道,你都昏睡七日了。”他的声音里,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出来的颤音。他害怕。害怕就此失去皇上。他无法想象没有皇上的日子将是怎样的。他将她抱得好紧。紧到覃可骨头发疼。被他大手按在她身上的脸颊,都快被压变形了。覃可小声抗议:“耶律鑫,你弄疼孤了,松手。”耶律鑫这才松开了她。拉着她仔细查看,“皇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覃可摇头,“没有,孤很好。”她昏睡了七日吗?怎么会睡这么久?她低头瞄了眼身上的新娘妆,“你为何给孤穿这身?”“臣请了郎中给皇上瞧病,却毫无起色。”“于是臣就听了民间谣传,说成亲可冲喜,没想到皇上真能醒来。”耶律鑫一双桃花眸里泛着泪光。是开心的眼泪。瞧着她这样子,覃可有些哭笑不得。她仔细打量他一阵儿,才发现他眼圈乌青,嘴边竟然长出了青青的胡渣。向来很爱干净的小将军,从来不会这般不修边幅。没想到她陷入昏睡,会把耶律鑫急成这样。耶律鑫似是察觉到她的视线,大手捂住她眼眸。“皇上别看,臣七日未眠肯定很丑,莫污了皇上的眼。”覃可笑着扯开他的手,俏皮地弯了下唇角:“哪里丑了,孤看看,嗯,挺好看的。”耶律鑫有些不自在地垂下头去,“别看了皇上。”
发现他耳根子都红了,覃可咧开嘴角,“咯咯咯”地笑出声来。笑完,指尖挑起他的下巴问:“所以耶律将军跟孤已经拜过堂了吗?”耶律鑫摇头,“皇上在昏睡,臣正准备找个母鸡拜堂,返回房间就见皇上醒了。”“母鸡?”覃可“噗嗤”一声笑了。“耶律鑫,孤还不如一只母鸡吗?你竟然想跟母鸡拜堂?”耶律鑫脸颊微红,抓了抓头发:“臣这还不是病急乱投医,让皇上见笑了。”覃可收起笑,“算了,孤不嘲笑你了,说吧,这是什么地方?”耶律鑫抿了抿唇,才道:“臣说了皇上会生气吗?”“嗯?”覃可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但还是大度道:“不会,耶律将军尽管说。”他很认真地与覃可对视着,缓缓开口:“皇上昏睡几日以来,臣急了,动用了一切关系,试图治好皇上的病。”覃可眉心一折,总觉得他会说出什么不好的话来。下一瞬,她就听他道:“臣去找了他,现在皇上应该叫臣欧阳鑫了。”一听这话,覃可只觉五雷轰顶般,脑子“轰”一声炸了。连带着她的音量都提高了好多。“所以,耶律将军这是背叛孤的极度国,要投奔迎巧国了吗?”他摇了摇头:“皇上误会了,本将军即便认祖归宗,也断然不会背叛皇上,更不会背叛极度国。”覃可冷笑,“好一个不会背叛。”“那将军倒是说说,孤昏睡后,为何不通知夏统领来接孤,而是自作主张将孤带走?”她四下看了看,瞧着屋内的装潢,心中隐隐有了推断:“若孤没猜错,这里应该就是迎巧国吧。”“耶律将军这是想将孤交给你那负心汉的爹,做见面礼吗?”耶律鑫满眼受伤,“皇上为何会如此想臣?”他急着解释:“他们并不知皇上身份,只知皇上是臣爱慕之人,臣悄悄将你掳来了此处,仅此而已。”对上他漆黑瞳仁里那片真挚,覃可最终选择了信他。但心里还是怪他将她带来了迎巧国。要知道迎巧国是先皇在位时,将其驯服的。当初他们屡次来犯。先皇御驾亲征,率领耶律大军和玉家军,与之交战数月之久。才侥幸赢了。从此,迎巧国表面臣服。每年按照条约为极度国缴纳贡品。实则他们野心勃勃,养Jing蓄锐,等着有朝一日报仇雪恨。书里都写了。极度国内乱之际。趁机落井下石,攻打并占领极度国领土的也有迎巧国的参与。所以这等狼子野心,她不得不防。若是让迎巧国国王知晓她是极度国皇帝。恐怕不光她小命不保,还会变成要挟太后、终止进贡协定的筹码。“皇上饿了吧,臣让人准备点吃的来。”耶律鑫低磁的嗓音拉回覃可飘远的思绪。她摸了摸扁平的肚子,轻轻“嗯”了一声。整整七个日日夜夜没吃饭,即便系统自动给她补充了营养剂。但她胃里空空如也,依然还是饿。等耶律鑫一走,覃可便立马呼唤系统。“阿统快出来,给孤说道说道这几日发生的事。”“孤不信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