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拼命用意念呼唤小帅。一连喊了十来声,终于有了回应。“主人,小帅在的。”覃可长睫扇了扇,诧异不已,“小帅,你的声音为何听上去如此疲惫?”“主人,小帅将身体里的能量传了些给耶律夫人,不然她已经死了。”覃可满眼担心,“那这样小帅会消失吗?”“主人,小帅不会消失,只是可能以后无法再使用有些功能了?”覃可慌了,“比如呢?”“比如像这样用意念与宿主交流。”覃可松了口气,“孤还以为你不能再变脸了,吓死孤了。”“就这孤还能接受。”覃可抬了抬被绑的双手,“小帅,你来帮孤解一下绳子。”“好的,主人。”等覃可手脚得空,一把扯开嘴上那坨布,呼吸总算顺畅了。活动了下手腕,她忙取出丝带空间里的手电,打开。白光眨眼将屋子照亮。没敢耽搁,她麻溜帮一群姑娘解绳子,边解边喊:“双手得到释放的姐妹,互相帮忙解一下绳子。”不多时,一屋子姑娘皆是得到了解放。覃可正想带大家离去。倏然,门开了。覃可第一时间关了手电,蹲下身去。一个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吓得一群姑娘蹲到一堆,眼神忐忑。还好男人没带灯笼,压根没看清屋内的一切。“谁叫覃可?给我站出来。”男人冷冷问道。被点名了,惊得覃可身板一抖。谁要找她?对方既然知道她的名字,那肯定是认识她的人。但对方是来救她的,还是害她就不得而知了。胡思乱想之际,她已经站起来了。在一群姑娘满眼担忧的目光中,覃可跟着男人走了出去。边走她边双手背到身后。若是被人发现她解了姑娘们的绳子,恐怕会惹上麻烦。对比屋子里的黑暗,外面的走廊却很亮堂。窗口的阳光照射进来,在铁栏杆上洒下一片星星点点的斑驳。覃可被男人带到一个豪华的房间。那带路的男人合上门,转身走了。一个伟岸的身影背对着她。这人是谁?覃可正纳闷之际,男人转过身来。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出现在覃可面前。熟悉是因为他长得像耶律鑫。陌生是因为她是第一次见这人。他就是传说中的欧阳将军。覃可非常确定以及肯定。只因他这张脸,与吕修远给她看的画像一模一样。难道就是他派人将她绑来这里的?那他的目的又是什么?覃可正想说话,对方比他先一步开口:“想必覃姑娘已认得本将军。”覃可点了下头,“认识。”男人笑了,眼神却很冷:“覃姑娘是个聪明人,应该知晓本将军绑你来的目的为何。”覃可一脸懵逼,同时心中很是惊讶。原来真是他派人绑她来的。今日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她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怎知他的目的是什么?他瞧着覃可,目光里带着掩饰不住的轻蔑:“本将军知道覃姑娘不喜欢我家鑫儿,不过是看重了他背后的家世。”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啪”一声扔到一张小矮桌上:“如今,覃姑娘只剩两个选择。”“一、拿了这些银票远走高飞,一辈子莫要出现在鑫儿面前。”“二、等着船开去白域,被卖进地下驯奴场。”一听这话,覃可长睫狠狠颤动两下。她听过驯兽,却没听过驯奴。还是白域那边的地下驯奴场。那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她倒是有些好奇,这些姑娘被卖到那里去做什么?见覃可迟迟不收银票,欧阳将军眼底的鄙视更甚:“怎么,嫌少?”他将怀里一沓银票通通掏出来,“啪”地甩到地上。对,这次是甩到地上,而不是小矮桌上。鄙视意味不言而喻。覃可这才回神,望着地上一沓银票惊呆了。这是古代版霸总老公公,砸钱击退心机女的戏码吗?可她也不是心机女啊。而且她也不差钱啊。她丝带空间里随便一件玉器藏品都比这些银票价高。覃可这才仔细瞧了瞧面前的中年男人,身材高大挺拔。皮肤是偏黑了一点,但胜在五官生得好看。应该是常年cao练的原因,虽人到中年,身材却没有走样。不难看出年轻的时候还挺帅。也难怪耶律夫人会被他蛊惑欺骗。生得人模狗样的,却是个背信弃义的渣男。看她今日不好好给耶律夫人出出气。欧阳将军被她看得很不自在。往常旁人都惧他,府内的人也不敢与他对视。几乎没有女子敢如此这般大胆地打量他。难不成真如传言所说,这妖女想将他和鑫儿一并收了。还真恬不知耻。若真是那样,这女子绝不能留。他手摸向身后的佩剑,心下动了杀念。覃可却忽然开口:“当初欧阳将军也是这般,用银票逼迫耶律夫人离开的吗?”听到这话,欧阳将军眉心都拧成了一个川字。他至今都无法忘记当年秀秀离开他那日,满脸泪痕伤心欲绝的模样。每每午夜梦回,想到那一幕,他内心深处总是难受不已。心脏跟针扎一样疼。他深吸了一口气,才道:“当初我不知秀秀怀了鑫儿,不然……”覃可怒声打断:“不然什么?不然你就要强留她在将军府做妾吗?”见他脸色不好,覃可不忘继续补刀:“那样做还不如直接杀了耶律夫人。”“她应该谢谢你的放手,至少让她在极度国过了几年幸福的日子。”欧阳将军脸色铁青,气得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手指着覃可,“你……”“你什么你。”覃可截断他的话。弯腰捡起地上一张张银票,合着矮桌上的银票一起拿起来。姿势帅气地拍到他身上,打得欧阳将军脸都偏了一瞬。覃可哂笑:“欧阳将军自己是负心汉,还想将耶律鑫也变成跟你一样的负心汉吗?”“可你砸错对象了,我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