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人起初是被卖到贺家来冲喜的,贺家兄弟父母早亡,两兄弟由叔伯带大,兄弟二人相差不到两岁,哥哥贺知章出生时曾有算命先生断言活不过而立之年,族中长辈听闻很是着急,询问其是否有破解之法,算命先生提笔写下一副生辰八字道“大公子命里有劫,与有此八字者结缘,许能化解”说罢,便神神秘秘的走了。
说来也巧,不出三年,当地一户人家产子,其子是个双儿,生辰八字与这算命先生留下的一模一样。贺家听闻便当即派人前往,谁料这位妇人产子时便因难产去世了,而这孩子的父亲是个好赌鬼,听闻贺家要花大银子买下自己的儿子冲喜,当即便同意了,丝毫不顾刚刚因难产去世的妻子。
贺家交代其务必将儿子安安稳稳养育至成年,成年后贺家会按正妻的待遇三书六礼、八抬大轿迎他过门。
一转眼,就到了许祯成年的日子,父亲好赌早早就将贺家给的钱在赌场尽数挥霍,并因欠下新的赌债无法偿还,一年前被赌场的人活活打死了。许祯一个人坐在院子里,身上穿着贺家送来的嫁衣,静静的等待贺家的花轿到来。
不多时,远处传来吹锣打鼓的声音,一群人抬着Jing美的花轿在院落前停下,花轿落地,“吉时已到,新人上轿”喜婆上前引许祯入轿。新人上轿,唢呐吹起,燃放鞭炮。
许祯坐在花轿里头,透过红盖头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脑海中闪过父亲酒后常常说道的话“你已经被卖给贺家了,贺家可是富甲一方的大户人家,你今后嫁过去,就有享不尽的福咯。”
年幼的许祯从小没了母亲,父亲也整日不着家,只给了些银子把许祯交由左邻右舍帮忙照看,自己则拿着贺家给的银子每天游走在赌坊。
偶尔会听隔壁的老人闲谈,说自己的父亲是个好赌鬼不是个东西,妻子还在世时整日游手好闲,靠妻子干针线活挣来的银子度日,妻子因为难产去世,还没入土,转手就把孩子给卖了。
在父亲去世后许祯曾想过逃婚,想必任谁都不愿与一位自己素未谋面的人结为一生的伴侣。但贺家在这一片几乎是只手遮天,自己或许还没出城门就被逮住了。更何况,想到自己不同于寻常男子的身子,许祯无奈叹息。美人若没有自保的能力,无论到哪也只能沦为他人玩物。
花桥七拐八拐停在了一座富丽堂皇的府邸前。许祯感觉到花桥的帘子被人掀开,一只五指修长、骨节分明的手将喜带的另一端塞进自己的手里。喜带的另一端牵引着许祯跨过火盆,“新娘过门跨火烟,夫妻和睦、子嗣延绵。”
“日吉时良,天地开张,乾坤相配,大吉大昌,天造一对,大富大贵,地造一双,大吉大昌。”
“新郎新娘一拜天地,天长地久”
“二拜高堂,四季安康”
“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喜婆语毕,周遭一阵调侃哄笑,盖头下的许祯到底是年纪尚轻,已不禁悄悄红了脸。
新娘被贺家侍女送入洞房,新郎则是在前厅招待宾客。一直到戌时,外面传来一阵哄闹声,原来是有人看到新郎回房想跟着闹洞房来了。
房门从外面被推开,贺知章将这群人挡在外面“贺某今日大喜,正所谓人生四喜莫过于洞房花烛夜,春宵一刻值千金,诸位,请回吧。”说罢,便将门关上,上了门闩。
许祯听见那人儿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就掀开了帘子朝自己走来。脚步声越来越近,许祯双手微微攥紧了嫁衣,脚步声在自己面前停了下来。
贺知章拿过一旁的喜秤挑起新娘的红盖头,没有了遮挡物的许祯缓缓抬起头。四目相对,贺知章有些怔愣的看着眼前这张白净俏丽又有些稚嫩的面容。
双方沉默少顷,回过神的贺知章有些不好意思的别开脸。贺知章看着面带不解的许祯,握拳抵唇有些欲盖弥彰的轻咳两声“按照仪式,喝了合卺酒,你我日后便是夫妻了。”
许祯攥着嫁衣的手,在听了贺知章的话后攥得更紧了。他微微低下头反倒有些不敢直视贺知章的眼睛,只轻声说道:“嗯”
原来紧张的不只有自己一个人,看着因为害羞低下头的许祯,贺知章忍不住起了逗弄他的心思。他拿起桌上的合卺酒,将另一瓢递给许祯,交杯对饮后,贺知章将许祯扑倒在床上。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许祯慌了神,他有些不知所措的睁大双眼抬头看向将自己压在身下的贺知章。
此时的贺知章就像一只饥饿已久的恶狼,他朝身下瑟瑟发抖的小白兔俯下身,几乎贴在许祯的耳边说道:“堂已经拜了,合卺酒也喝了,接下来,我们是不是应该行周公之礼了,娘子。”
许祯别开脸,闭上眼睛“我看书上说双性之身不同于一般女子,看着他摆出一副好似视死如归任人宰割的模样,不禁好笑。本以为只是叔伯为自己冲喜而引进门的妻子,没想到会如此有趣,着实让他有些,心痒难耐,想要对他做些什么。
贺知章低头轻吻他的嘴角,双手抚上他的腰间将衣带解开,手掌滑过的每一寸肌肤,光滑白皙。
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