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为什么大半夜过来?
她想请人进来说清楚,黎遇猛地低头,准确地攫住她的唇——他很高,原本离她很远,却忽地吻在一起。
林芍的心剧烈地跳动起来,这么寂静的黑夜,她似乎也能听到黎遇的心跳,砰——砰砰——和自己的此起彼伏。
就这样莫名其妙从大门口吻进院子,吻进客厅,两个人气喘吁吁地倒在沙发上。
她刚喘匀气,想问点什么,黎遇开口:“先吃。”
哦,烧烤。
这样激烈的过程之后,居然连包装都没皱巴一点。
孜然的香味在客厅爆炸,她一边咀嚼,注意力渐渐转移到黎遇微喘的唇上。
她记忆力,梦境里,现实里,都非常漂亮的唇瓣,本来偏淡的唇色,在接吻中晕染出旖旎的桃红,还濡湿满他们两个人的涎水。
这唇可以冷静自持地讲话,可以神采飞扬地演讲,也可以缓慢、珍重地吻过她身上一寸一寸,虽然从没在现实中。
但两个人都存在意识和记忆的梦境,还算是纯粹的虚假吗?
他们都深深地,渴望这一切成真。
突然意识到这一点的林芍,疑问烟消云散。
她味同嚼蜡,或许这些留到一个小时后吃更合适,她现在想要吃些别的。
“住址是……高中同学册上的。”黎遇磕磕绊绊地说到,没人见过他这样失态的模样。
林芍有些颤抖地抽了张纸巾,擦了一把手,“我去刷牙了,客房在那里。”
幸好一楼还有个客房,自己的卧室和父母的毗邻,她怕影响他们的睡眠。
黎遇笑了一下,眼睛流光溢彩,半明半暗的脸逐渐和记忆中的白月光重合。
外头特别黑,没拉窗帘,淡淡的月光恰好笼罩到床沿。因为是独栋,周围很静,楼上也很静,他们共处一室,同样没发出很大的声音。
但是两个人的感情,感触却像火山喷发一样滚烫。
林芍从没想到,只要最普通的接触,她的身体就能抖成那样,最可怕的是她的心,摇摇欲坠,颤颤巍巍,几乎要从胸腔中脱落。
那她的心要去哪儿呢?
林芍迷迷糊糊地想着,她两腿分开,黎遇伏在她身上,虔诚地亲吻她。
吻落在头颈时,大手就爱抚她光滑的大腿,每一滑动,都带给她巨大的战栗。怎么会这样舒服呢?吻渐渐下移,像绵绵雨丝一样落在她的小腹,织了一曲丁香味的诗。最后到了腿心,那里本就敏感多汁,今天格外长久的前戏又让她完完全全泛滥成灾——舌头几乎不用用力,就陷进了泥泞的花穴,被贪婪的穴肉包裹。
黎遇的手包裹住她小巧的乳房,没有动静,但是掌心又热,又比她的乳头粗糙得多,这就足以让她难受地挺起身子,无论是让乳头摩擦,还是让舌头入得更深都好,她只想要更多,更多。
“黎遇……我好想要……我好难受……”
“……不要他们,只要我好不好?”
沉默半晌,他在黑暗中抛出这句话。
“你在说什么……我不懂……我好想要呜呜……”
黎遇叹了口气,知道暂时得不到他想要的结果,“你有没有一点,真正喜欢我?”
这次林芍听得明白:“我当然喜欢你,我一直喜欢你唔哈——”
进来了。
和梦里的一模一样,原来他们的梦不是幻想的,起码是有一点真实的。
这次不用林芍催促,黎遇不快不慢地抽插起来,既让她舒爽得好似在云端,又不至于克制不住声音。
毕竟是在家里,天雷勾地火也要注意分寸,林芍只敢小声地嘤嘤呜呜,太舒服太舒服了,她眼角的泪珠儿就没断过,黎遇又恰好的送上肩膀,她一口咬了上去……
“好喜欢呜、黎遇……”
黎遇克制了速度,入得却一点也不清,一下一下俱是顶到宫颈,他们用最传统男上女下的姿势,这样的顶撞叫她尾椎发麻。
做前戏时,黎遇喜欢一直吻她,唇一刻也不想离开她的身体,现在进入了,却只深深凝视她,把她失控的淫乱的表情尽收眼底,一晌贪欢。
终于,切切实实地相接了,而不是黄粱一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