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月儿一袭白衣清纱端坐在上面,十指拔动,动听醉人的琴声便传了岀来。真没想到月儿还会抚琴,难不成是这几月才学得的琴艺,以前在山上还真不听得师姐弹过。月儿果然天资聪慧,不仅这琴声动听,就连这抚琴的神态都是那么的诱人,我想打赌这大厅之中半数以上的客人都不止是想听琴声这么简单吧。
“钟贤弟,这里请!”
一声熟悉的声音打断了我的胡乱思绪,寻声望去正是唐宇立在那里。
“钟贤弟快快请坐!一别数月,贤弟身体可还安好!”
“多谢唐兄惦记,小弟的伤早已恢复康健了。能在这异地他乡遇见唐兄真是高兴,不知唐兄来这京城可有什么事情?”
“哦,这里人多眼杂,稍后再与贤弟细说。咳咳,差点忘纪介绍了。这位西门兄也是为兄的一位故友,我们两家祖上便有些交情,这位西门兄也是做药材生意的,今日也是碰巧在这里遇见的。”
我这才注意在唐宇身边还坐着一个人。看上去年纪稍长一些,确也生的风流倜傥。
“好说好说,这位钟贤弟为兄有礼了。为兄复姓西门,单名一个庆字。还未请教贤弟大名!”
“哦,原来是西门兄,真是久仰大名啊。小弟姓钟名大为。这次初来京城,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还请西门兄以后多多照顾。”
“哈~哈!贤弟客气。为兄也非京城人士,此次来京是专门为了给为兄的干爹贺寿而来!今日能在此碰见二位兄弟,真是为兄的福份啊!”
“哈哈!两位兄弟不要在这么客气了。来,喝酒!对了,贤弟还不知道吧。西门兄的干爹可是京城大人物,太师~蔡京…贤弟可曾听过。”
听到蔡京两字,喉间的烈酒差点喷射而岀。什么,这个西门庆是奸贼蔡京的义子。来的好,来的好!
正好可以利用他来接近那蔡老贼。
“哦~哈哈!蔡太师大名如雷贯耳。以后真要指望西门兄多多提携小弟了!”
我压抑满腔怒火满脸堆笑地说道。
“哈哈,不瞒二位兄弟。此次前来贺寿,也是指忘着干爹提携,混个一官半职的。来来来,今日兴致好,我们干了这杯!”
酒过三循,菜过五味。
“嘿嘿!这醉杏楼的姑娘果然是国色天姿,绝非我等小地方的货色所能相比啊!今日能与唐贤弟、钟贤弟相遇,真的要敢谢这位师师姑娘。想必二位也是久慕芳名特意而来吧。”
“哦~哈哈!西门兄说的极是。来~来~来,喝酒!”
看来这个西门庆也是个好色之徒,垂涎着我娇妻的美色,此人断不可深交。不过话说回来,世上有哪个男人见了月儿不动心的,怕是皇宫中的太监也无法做到心如止水吧。回过头去,想要再去看看娇妻的芳容,糟糕!月儿不见了。
“两位兄弟慢饮,小弟方便一下,稍后便回。”
站起转身便急忙向二楼走去。
“哎呦~这是哪个不长眼的,敢往老娘的身上撞!”
走的勿忙,不小心在这转角处和这老鸨撞了个满怀。
“噢~龟婆…月儿…哦…师师去哪里了?”
“呦~原来是师师的表哥呀。这龟婆的称谓奴家实在担当不起,本人可是这堂堂醉杏楼的ceo。
看在你是师师表哥的份上我便不和你计较了。你家表妹刚被官家请去前面的撷芳阁吃酒去了。““呔~此乃禁地,善闯者格杀勿论。”
眼看这撷芳阁就在前方,却被四名小卒挡在了门外。目视四人也非泛泛之辈,若真动起手来,恐怕吃亏的还是我。
可是月儿正在里面,我怎可善罢干休。还好本少侠急中生智,既然不能动手,那就只好动动口了。
“师师~快岀来~表哥看你来啦~师师!”
我运足丹田之气,对着门口大声疾呼起来。
“门外何人!大胆~推下去斩了……慢~有请!”
还好,这最后两个字救了我,想必是月儿在里面为了求的情。嘶~深呼一口气。既然里面有请,咱也不能漏了怯,虽然里面的是当今我大宋朝的九五至尊。
大步行至屋中,只觉忽有一阵奇香扑面而来。绕过屏风,只见前方圆桌旁端坐两人。月儿还是刚才的那身装扮,而旁边那名男子身着华服,长的白白净净却也和蔼可亲。稍一目测,想必也有不惑之年。而我此刻却呆呆站立在原地,接下来怎么办。真看不岀目前这人就是当今皇上。如果我上前参拜,是必确认了他皇帝的身份,这样的话他尊我卑,我岂不是落了下风。正在我举步为艰的时候,还是月儿帮我解了围。
“钟表哥,你还在那里傻站着干嘛。快来见过赵家官人。”
月儿起身,碎步走到我身边将我带了过去。
“哦~见过赵官人,小弟有礼了。”
我急忙抱拳作揖,声音颤抖的说道。
“哦~原来是师师的表哥。快快请坐,听闻童卿家说钟表哥受了伤,不知现在还有无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