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一道话话家常如何?”
举步想回避,不料竟被她挡住去路,季初樱只得也露出笑容,与她搭讪。虽然她实在想不出该说什么。
“朝sp;“朝阳宫有一座小院,是我经常小憩的地方,太子妃若不嫌弃,不如咱们到那儿去坐坐?”文颂王妃“慷慨”地提议,半响听不到回答,又微讽道:“怎么,怕我把你绑架了?放心,满园的人都瞧着咱们呢!我可没这么大胆。”
虽然这份热忱的邀请十分诡异,但她还是勉强点了点头,跟随那袭地如孔雀蓝尾的长裙,来到一座清幽的小院。
有个婢女正在院里煮茶,芳香伴着炉烟逸出,文颂王妃走近挽起袖子卖弄茶道。
“咱们大尧跟你们中原不同,”她一边斟茶一边说“听说你们爱喝清茶,可我们的口味重些。听说太子妃来京这么久,饮食起居一直是按着中原的规矩,来来来,见识、见识大尧真正的茶道。”
季初樱端起茶碗,一品尝,才知道自己先前孤陋寡闻。她以为文化相似,茶道亦相似,但却出乎意料,天差地别。
“中原人泡茶讲究水质,泉水为上,河水为次,井水为下。可咱们大尧,对水质没那么多讲究,我们在乎的是佐料。”
兰花指摆弄紫砂壶,文颂王妃自豪地介绍。
“太子妃此刻喝的这一碗,我放了杏仁、花生、瓜子、葡萄乾、无花果,再以红糖调味,薄荷诱香,虽然茶叶是你们中原盛产的龙井,可滋味大不相同。”
“太甜!”季初樱蹙了蹙眉。
“我就知道太子妃你喝不惯。”文颂王妃不怒反笑“那么,恕我再冒昧问一句,这些日子,你在大尧住得惯吗?”
“文颂王妃到底想说什么?”一切举动、话语,似另有含义,季初樱不得不问。
“太子妃是明白人,我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文颂王妃收了笑脸。
“衣食住行,乃生活之根本。你出生江南,住边小桥流水人家,太子是尧国子民,习惯北国的暖帐、平原上的飞沙。
“你吃惯清淡素食,而太子口味浓烈,大块吃肉、大口喝酒,是北方男儿一贯的性情。
“你出门爱坐轿,他出门爱骑马。就连身上穿的都不同,中原人以带系衣,我们从头到脚,一排扣子。”
她顿了顿,说出结论“总之,我认为你跟太子殿下丝毫不配。”
“不配?”季初樱莞尔“我们配不配,似乎与你无关。”
“可太子妃您阻止太子纳妾,就与我有关。”她终于吐露关键“你大概不知道,这次皇上赏赐给太子的几个女孩里,有我的妹妹。”
“呵!”她总算明白了“但,拒绝皇上好意的,是太子,不是我。”
“如果没有你,太子殿下怎么会抵死拒绝?”文颂王妃拍案而起“现在,我的妹妹处境尴尬,曾经被赏赐给太子殿下的人,谁还敢向她提亲?”
“我的罪过有这么大吗?”季初樱淡淡抿嘴“你和你妹妹怨恨的,大概不是没人向她提亲,而是她没能嫁给太子吧?”
“没错!好端端的,凭什么让你一个外族人坐上未来皇后的宝座?”文颂王妃倒也坦率。
“何况你这个太子妃算不算得了数,还不一定呢!你跟太子正式拜过堂了,还是名字纳入太庙了?连皇上都没正式承认你,你就跳出来阻止太子纳妾,真是寡廉鲜耻。”
文颂王妃咄咄逼人,季初樱揉揉疼痛的额,只得争辩到底“皇上亲口唤我侄媳,还不算承认了我的身份?”
“哈哈!”文颂王妃大笑“你以为皇上随随便便的一个称呼,就算承认你了?来来来,我给你看样东西!”
文颂王妃领着季初樱走到花园旁的一间屋内。
她打开内室密封的柜,慎重取出一个锦盒,灵巧的金锁“啪”地一声,锦盒绽开,屋内顿时飞掠过一缕艳光,篷毕生辉。
“这只八面玲珑的凤冠是皇上亲手赏赐的,”文颂王妃举起那价值连城的头饰,洋洋得意“据说,尧国的王妃人人有一顶,是祖传的宝物,它像徵着被正式纳入皇家的尊贵,请问,太子妃你有吗?”
不知是被这美丽的饰物惊呆,还是被这一番话惊呆,季初樱愣愣盯着窗外,不说话。
“你当然没有。”文颂王妃代她回答“因为皇上根本不承认你,自你来到尧国,已经快一年了吧?太子位都确立了,皇上却迟迟不给你们俩办一场盛大的婚宴,这用意还不够明显吗?
“狩猎之后,别的暂且不提,却要先给太子赐妃,这种举止用脚指头猜,都可以猜到他对你这个外族人不满意!不要以为宫中上下叫你一声太子妃,你就得意了,那不过是大家给你的施舍而已。”
“文颂王妃,我也有一句话想问你。”良久,季初樱才开口。
“请讲。”
“在我印象中,你好像一直在怨恨阿弦,怨他夺走了本该属于你丈夫的太子之位,怎么现在忽然又舍得把妹妹嫁给他?”
“季小姐,请你不要乱讲!”文颂王妃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