泣中,她不知不觉地拿起电话,拨了她早在脑子里背熟了的号码,铃声像绷紧的弦,弹了三下,忽然,有人接起。
“喂”他的声音从黑夜那边飘过来,让她怔怔的,想说的话都忘了。
也许,她并不想说什么,只是想听听他的声音,让他低沉悦耳的嗓音抚慰孤独的她。
“是伊菊吗?”他忽然问。
准确的猜测击中了她的心,一阵慌张,楚伊菊立刻挂断电话。
真是可笑的举动,她像情窦初开的小女孩撞到了自己暗恋的学长,没有勇气面对对方,只好跑开。
电话铃随即响起,像追着她似的。她的心里更加紧张,握住话筒的手震了震,弹跳地松开,仿佛她握住的是一个滚烫的壶。
铃声不屈不挠,一阵接一阵紧密地响着,非得要强迫她回答似的。
楚伊菊捂着备受“凌虐”的耳朵,只得拿起话筒。
“见鬼!出什么事了?你为什么挂电话?”乔子寒似乎有些生气。
一个半夜三更被人轰醒,却又不知自己为何被轰的人,当然有权利发火。
“我我想吃你煮的面。”楚伊菊忽然觉得万般委屈,抑制住哭腔地说。即使挨骂,也是她自找的!
“肚子饿了?”沉默一阵,他对这个答非所问的句子却并不恼怒,好像还低低地笑了。
“对不起”
她想挂电话,跟他说晚安,抱歉打扰了他,然而他却在那头一口答应“我马上就过来,耐心等一会儿。”
他要过来吗?
楚伊菊瞪着话筒,怀疑自己的听力是否被刚才的铃声破坏,以致听到了不可思议的句子。她只不过撒撒娇,却让她得在天大的意外惊喜?这是夜半的梦吗?
更让她愕然的是,乔子寒说的“一会儿”仅短短数秒而巳。她刚放下电话,就听见有人敲响了她的门。
“子寒”当她看到捧着一大袋速食面站在门口的他,只觉得那久违的笑容如同耀眼的阳光,要让她晕厥了。
“其实,我就住在隔壁。”他短短一句话,解除了她的疑惑。
就在隔壁?呵这个可恶的骗子
“不要昏倒了,”他一个箭步扶住身子软绵绵的她“否则我特意准备的速食面岂不白费了?”
她整个被包裹在他的胸膛里,甜蜜又辛酸的感觉,也随之泛滥。她抬起头望着他低凝的眸,还有他那张薄而好看的唇。
“我那天在街上看见一个很像你的人,”她抚上他的面颊,吐露不顾后果的话语“他也穿着大球鞋、吊带牛仔裤,在给小朋友发气球可是,我想追上去,他却不见了”
他松开手中所有,速食面的袋子掉落在地上,他的手,刹那间只抱着她。像是被感动了,他紧紧地抱着她。
“我要是知道你在后面,我肯定会停下来。”他说。
“可是你没有停,你就这样绝情地丢下我,跑得无影无踪我好没用,居然把你弄丢了”她狠命地捶打他,不再隐泣地呜呜咽咽,而是放纵地哭了。
他无言,大掌缓缓擦着她的眼泪,擦拭间,仿佛要把所有的浓情,通过指尖揉入她的面颊中。
楚伊菊的理智崩溃了
“你知道吗?”她沙哑地说“方琳还叫我在必要的时候牺牲色相,勾引你。”
“勾引?”他笑了“什么意思?”
“比如这样”他的俊颜离她这么近,让她再也忍不住,轻轻啄上那凉凉的薄唇。
才啄了那么一下,他就像被唤醒的野兽,炽热的舌立刻窜入她的嘴里,疯狂地搅动着。
天呵她好爱他投入的模样,让她觉得自己被人宠溺着、疼爱着多少次在静夜里,她发疯地思念这种感觉
干染烈火的两人,瞬间燃烧。她的小手攀上他,胡乱地撕扯着他的衣衫,他也一样,只花了几秒就褪掉了两人间的阻碍,并且来不及将她压倒在床上,两人仍然站立着,硬挺就冲入了她的身体。
她满脸酡红,虚弱地依在他的胸前,跟着他的韵律,浑身颤抖。
她努力地夹紧他,在他给自己欢愉的同时也热情地回应,诱出他激动的声音。
“嗯菊再来一次,夹紧它”他嘴里低喃着暧昧的话语,指尖肆意地探捏着她最敏感的爆发点,属于男人的粗喘渗入她的呻吟。
不知过了多久,她只觉得身体的极限被他引领着,一次又一次达到高潮,几乎超越了她所能承受的,差点滑向昏迷的边缘。
直到再也站立不住,他才抱着她,陷入软绵的大床,用另一种轻柔的方式来爱她。
“子寒,带我走吧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他们说我抄袭人家不想再写了,人家要跟你在一起”朦胧中,她迷迷糊糊地撒娇。
“嘘”他在她耳边轻轻地吹气“我的小鸟,乖乖睡,好好睡,不要想太多明天一早醒来,一切都会好的”
恍惚之间,他似乎为她哼了一首歌,歌声很沉,催眠的调子,让她的世界笼罩在温柔夜色中。
她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