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睁开眼睛。
“对呀。”乔子寒懒洋洋地笑。
“她是唐妙儿!”她气得一把将他推开“你居然在跟我的时候还想着她?!”
“我没有想着她,”他仍戏谑地刮刮她的鼻子“我只是听听她的声音。”
“听着她的声音,然后就可以想象跟你翻云覆雨的是她!”楚伊菊冷笑相讥,掀被下床。
她气得全身发抖,感觉蒙受了奇耻大辱。刚才,诱使他疯狂冲刺的,竟不是她的迎合,而是唐妙儿遥远的声音。
隔着长空,隔着收音机,那女人都能左右他,她怎么能比?呵,太卑微了,她是个微不足道的人
“菊,不要耍孩子脾气,”乔子寒从后面搂住她“我承认,我是刻意在等她的节目。因为,今天中午,我把她送回了家我们约好,如果她跟老公和解,就在今晚的节目里给我打个暗号,我们短期内就不再联系,免得她那个醋坛子老公又发火她老公就是上次在报纸上骂我们的那个评论家,嘿嘿,他一直”
“他一直在嫉妒你,因为他的老婆唐妙儿是你以前的女朋友,而且现在跟你仍然藕断丝连!”
“伊菊,不要无理取闹好不好?你明明知道”
“我什么也不知道!”楚伊菊捂住耳朵“你现在就给我走开!宾出去!立刻消失!”
乔子寒的笑容终于凝固,双手停留在半空中——那双刚想拥抱她,却被打落的手。
“你现在太激动了,我说什么你都会听不进去,”良久,他徐徐地说。笑容依然绽开,不过,已换了涩涩的意味。“那我先走了,厨房里有泡面,要是饿了,你就自己煮一煮,不要因为偷懒而饿坏了肚子懂吗?”
指尖绕上她的发,替她将拂乱的发丝拢好,他推门而出。
脚步声消失在走廊尽头后,怔立的人儿才回过神来。他走了?这么赶一赶,就走了?
呵,好容易。
如愿以偿的楚伊菊颓然坐在床头,心中一片暮蔼沉沉。
他没有信心了
原以为自己能让她幸福,谁知道情侣间无理取闹、疑神疑鬼的争吵在所难免,如同魔咒。
最害怕出现的场面就在眼前,她的眼泪滴滴滚落,决裂的话语冲口而出,他知道那是她一时心直口快,所以他并不生气,却害怕这样的争吵会伤了她自己。
她已经对他不满意了,他可以感觉到。即使以此问她,她定会摇头否认。
这段时间还有谁比他更了解她的心呢?甚至,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情感,他也能了解
童年的恐怖记忆再次浮现出来,那时候,他的父母也是这样,为了不相干的一个男人或者女人吵得翻天覆地。刚开始,他们也许只是讲讲气话,后来,争吵愈演愈烈,气话变成真话,外遇也成真。
他不要自己跟她之间本来美好的爱情也沦落到这种地步,如果现在退出可以保留一份还算美妙的回忆,那就让他当个负心人,退出吧
早就跟她约定:如果有一天,她对他失望了,就分手。
呵,幸好有这个约定,算是先见之明吗?
为什么爱得再深的人都会有争吵的一天呢?难道爱情真的不能永恒?
他该庆幸自己不相信婚姻,也不打算跳进婚姻的牢笼,更不允许自己给任何一个女孩子承诺。虽然,他真的很想跟她一辈子在一起。
夜有点凉,她饿着肚子一个人坐在黑暗里哭,会不会有事?
一只脚已经踏下楼梯的乔子寒,深深吸一口气,命令自己冷静下来。
他自认虽然是一个随性的人,但对自己的女人可从来没有随便过,他总是很在乎她们,认真地照顾她们,尽量不要让她们受到伤害。
何况,伊菊是他至今最喜欢的人,那么,更没有理由丢下她不理了。
他决定回去为她煮一碗面,就算不能给她更多,但至少他不能让她饿着肚子伤害自己的身体。
钥匙就在他掌心里,让他可以轻易地回去身边。那把小小的钥匙,微凉的金属触觉,贴着他的肌肤贴久了,也变得温暖,这令他不禁勾起一抹微笑。
转身步过漫长幽暗的走廊,他悄悄地重新打开她的门,看见她仍旧呆坐在月光里。
不过,她面颊上已挂满泪水,左手按着胃的位置,浑身颤动不止。
她在泣不成声地低喃着什么,乍然他听不清楚。可是随着她的泣诉起伏,他终于听懂了——
“希诚希诚”
她,在叫着昔日恋人的名字。
乔子寒霎时身形僵若石像,若不是一缕凉风擦肩而过唤醒了他,也许,他会在门边站至天明。
不,他没有生气,她在怀念着从前的恋人是应该的,这说明她不是一个见异思迁的女孩。他该为自己爱上了这样一个好女孩而高兴。
可是他的心为什么在抽痛呢?
他不会嫉妒一个死去的人的,即使那个男人活着,他也不允许自己嫉妒他。
只不过,自己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