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飞歌肤色偏暗,相貌略显成熟,一双眼睛很大但是眼珠微微有点往外鼓,看上去不算丑,不过也比同龄人似乎略显成熟了那么一点,现在显然是被这个赵大姐错认为是奔着三十去的成性,要不是碍于面子不得不忍下来,她几乎要被气得差一点当初发作,一旁的马凯更是很不给面子的直接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进来说吧,这几天我们俩其实心里也多少有点思想准备,就是骨子里还希望有奇迹能发生,最后没想到,到底还是这样了。”鲍鸿光父亲喘了几口气,缓缓的对他们说,然后超客厅里示意了一下,招呼他们进去坐。
送走了赵大姐,戴煦又带着三个实习生去通过别的途径收集鲍鸿光的有关线索,包括他的银行卡最近有没有被使用过,他有没有用身份证购买过什么车票机票之类,只可惜,这些都略有收获,但是帮助不大。
赵大姐扭头打量了她一眼,摆摆手:“我说的是二十出头,顶多二十四五岁那些小年轻的,你不信就问问你旁边那俩年轻的,他们就算自己不那样,身边同学什么的肯定也有我说那样儿的,我自己孩子也二十多岁,没见过也听过了。”
煦默默的盘算了一下,然后发动汽车,一边把车开入车道,一边对赵大姐说:“赵大姐,我看你刚才是从那边过来的,家在那个方向吧?折腾你出来一趟,这大冷天儿的,真是挺不好意思,我这就把你给送回家门口去。”
戴煦没有选择打电话通知,而是带着方圆和马凯驱车直奔鲍鸿光的住处,那里已经排除了是作案现场的可能,现场采集到的指纹也发现属于好几个不同的人,家中的酒瓶已经带回公安局提取dna样本,所以这几天那里就交给鲍鸿光父母,让他们随意居住。
戴煦点头表示理解:“把你们所了解的关于鲍鸿光的情况说一下吧。”
到达那里的时候,鲍鸿光的父母正在吃饭,鲍鸿光父亲开门看到是戴煦他们来了,神色立刻黯了下去,有气无力的对饭桌旁的妻子说:“是戴警官来了……”
他们到客厅里坐下来,戴煦示意方圆负责记录,尽管看样子鲍鸿光父母已经从他们找上门来就已经猜到了结果,他也还是得把比对结果的具体情况向他们说明一下,说完之后,鲍鸿光的母亲用手掩着嘴,流着眼泪跑到了房间里,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鲍鸿光父亲叹口气,嗓音有些嘶哑的说:“你们有什么要问的就问我吧,她是女人,脆弱,这几天就算再怎么做思想准备,该难受也还是难受。”
“我儿子在这边的事,我们知道的不算太多,毕竟隔得远,偶尔我们来看看他,或者他逢年过节的回去那头看看我们,也不会特意去跟我们说那么多他平时的事情,你们也能知道的吧,男孩儿和女孩儿不一样,大了以后更不愿意跟爸妈说自己平时鸡毛蒜皮的那些事情,我们俩也没怎么过问,就是觉得
又过了两天,比对结果出来了,他们从儿童公园的白桦林里挖掘出来的那具尸骨的dna经过确认,与鲍鸿光父母均具有亲缘关系,这样一来,死者的身份便也就明确下来,果然就是失踪了多日的鲍鸿光。
鲍鸿光母亲手里的筷子从她的手中滑落下去,摔在了地上。
方圆被鲍鸿光母亲的反应吓了一跳,还以为她会哭天抢地或者干脆昏厥过去之类的,结果她除了掉了筷子之前,就只是红了眼圈,有些颤抖的从餐桌边站起身来,缓缓的走到沙发上,跌坐下去,一副魂儿都被抽走了一半的样子。
当啷——。
“行,我们要是能找到他,就帮你告诉他。”戴煦点点头,嘴上答应着,不过回答的比较微妙,鲍鸿光作为他们手头这个案子的疑似被害人,恐怕被活着找到的几率不会太大,所以也不大可能需要戴煦他们帮忙转达赵大姐的意思,只不过赵大姐对这些并不知情,所以对戴煦的爽快表示非常满意。
“那这就没事儿了呗?那行,我就不跟你客气了,”赵大姐对戴煦接人待物的态度十分满意,所以和他说起话来也和气了许多,“你们要是找到他了,能不能帮我跟他说一声,我以后不给他干了,但是最近可是他人不在家,不是我不去给他打扫啊,这部分的钱该给他可还得给的,少了我可不愿意啊。”
“年轻小孩儿也不都这样啊,你这话也说得太绝对了。”林飞歌坐在后排听赵大姐说话觉得不怎么顺耳,便笑嘻嘻的插嘴呛了她一句。
“哦,对了!”眼看着快要到赵大姐家住处的时候,赵大姐忽然一拍大腿,又想起来了一点什么事儿,“那个鲍鸿光好像有个女朋友,我以前听见过他跟人家打电话,我说过来人了,那是给小对象打电话,还是给就是朋友的人打电话,一听就听得出来,反正我感觉着应该是他谈了个女朋友,那个女的我没见过,就是听他打电话那个意思,好像也是和他一样,学校里头的什么老师,具体是干啥的我就不知道了,你们也别问我,我就是忽然想起来这么个事儿,告诉你一声,万一他跑去女的家里头住了,你们不也知道该打听谁,往哪儿找么。现在这些年轻小孩儿,没准儿,谈恋爱没几天就能跑一起住去,我岁数大了,我可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