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摆摆手,小厮半推半拽着让她回去收拾东西。
军爷怎么会在府里?梨花隐隐觉得这和老爷,贵客和朝姑娘脱不了g系。梨花想得出神,管事的拍她的肩。
梨花低头看她,朝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有多么认真,眼睛里是快溢出来的真诚。
不对,梨花回过神,把几个字说得断断续续,嘴里像是含了个枣子。
“只是躲两天,又不是不回来了。傻孩子,老爷能害你不成。”
匆忙中梨花从管事的那里打听到了,这次不是为了迎接贵客,是为了准备老爷的升迁而办的同僚聚餐。
心似,什么浮云吧,飞絮什么的。
躲躲?为什么?
“你义父是老眼昏花,可还没糊涂,怎么闹不管你,别忘了正事。”
衣服也只带了换洗的两套,麻利地打了个包袱。
“这么重要,我不能收。”梨花扭动身子,朝扶住她肩膀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最后几个字被默默咽到喉咙里,只发出了一声幼猫般的嘤咛。
“这好处嘛,少不了您的。”
“你一个清白姑娘家,怎么来这里住?”接头的人梨花没见过,小厮堆出一脸笑模样,很是熟络的样子。
“梨花,老爷叫你。”管事的叹了口气,给梨花塞了几粒碎银,“机灵点,老爷心情不好。”
梨花不傻,跪下磕了好几个头,“老爷一向待我如亲nv,还是梨花做错什么事?老爷一定要这样罚我?”又觉得语气不对,带了哭腔,“梨花视夫人小姐如亲人,老爷”
“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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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出门回来,这两日和自己的竹马打得火热,回来身边人告诉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侍nv要离开一些时日,免不了些离别伤情,两人抱着哭了一会儿。小厮就催着梨花上马车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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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面上点头,心里直犯嘀咕,咂0咂0总觉得哪里不对。
“你就说罢,之前是求我让人家有空天天见你,这才见面几次,让你留着保命的玉佩也给了。”义父摇摇头,“你跳脱是习惯了的,总是我没在身边教育着,成了这么个x子。”
胡妈妈年轻时是红尘楼的花魁,说书的说她差点进了王府里做王妃,不过八成是编的。这年头,十个老鸨就有八个说自己年轻时差点进了王府,
“你把玉佩给她了?”
“胡妈妈,您知道的,我家老爷别的没有,钱有的是。这人只要在您这里全须全尾的放上一些日子,”小厮凑上去拍胡妈妈的肩,胡妈妈把扇子挥起来佯装要打,小厮握住扇子柄,从袖子里递上银子。
朝双手握拳在义父肩膀上锤着,“义父,nv儿知道您想什么,您怕nv儿吃亏。”
四周本就安静,梨花脑袋乱乱的,话本子的剧情在脑子里过了几遍,想着话本子是假的,小姐和姑嫂的故事也是假的,那么现在是她在话本里还是像书生那样被妖jg缠上了呢,她的心口跳的得快,平时被夫人和嬷嬷点名骂才有的感觉,细细品味过去,又不一样,有些软软的,糯糯的,像糕点甜甜的。
好像有些像,鼻尖上被人点了一下,愣怔着回神,朝的表情有些落寞,还强撑着笑,“被魇住了?我哄你玩的。”
“真的?”朝坐起身,双手搂住小姑娘的肩膀,小姑娘脸颊烫烫的,她用脸去贴了贴,心里已经有了数。
“我对朝姑娘也是一样的”
“梨花?”
“哎。”
梨花东西不多,有个小木盒用布里里外外包了好几层,盒子里是当年还是婴孩时带的玉佩,这些年攒的银子和夫人小姐赏的首饰什么的,这是她最金贵的几样东西了。
她说不来朝姑娘那么露骨的话,可也不能让这想法落了空。
“我心悦你。”
心里的感觉像是糕点,这点是梨花怎么也想不明白的,她兀得想起之前值班时小姐同她说她对许相公的感情,
“这玉佩你收着,”朝从怀里拿出来递给她,“他日有了难处,不至于让人欺负了去,”又不放心,就着她的手往梨花x口里塞,“放严实了,来日生了变动,只要拿出来给人看,就不至于出事。”
前些夜里突然有人闯府里的墙,被轮值的守卫们抓到了,这几个守卫梨花不认识,问了管事的说是老爷从营里借来的军爷,让好生招待着。
府里很热闹,后厨忙得脚不沾地,梨花帮着大娘传菜叫人。
老爷叫她进去,眼神复杂地端详一阵,“这个月,你在红尘楼躲躲。”
朝双拳化掌,改锤为捏,力道让义父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您的心意nv儿都知道,nv儿在红尘楼这么多年,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什么荒唐的事没听过,您自己说说,这世间好男人有几个?”
“苏大人来信说,万事俱备,明日他就上本子,上申刑部冤案,义父只要适当言说几句,让这事成了,后面的事就简单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