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福看见她,眼里满是惊喜:“公主,您可算是回来了,陛下,陛下快要被人给欺负死了,老奴看着都心疼,呜呜……”姜离木着一张脸,这又是闹哪样,不是说造反嘛,欺负他,谁能欺负一个帝王,不要太搞笑好不好。“公公,本宫去看看父皇,你也进来吧,把情况跟本宫说说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诶,老奴这就来。”姜离来到龙床前,看着身形消瘦,一副马上要驾鹤西去的人,嘴角抽了抽,这怎么弄这样的,嗑药都没这么快搞这样吧。面无表情喊着:“父皇,你怎么了?”明帝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抬起头,浑浊的眼底带着困惑,喃喃着:“离儿,是你回来了嘛,不可能,这里距离羽国那么远,你怎么可能那么快回来。”“奥,父皇你果然年岁大了,脑子有点不好使,忘了我把金雕带着,回来的话,骑着它回来自然快。”“累死累活到了,结果在城门口还被拦住,父皇不打算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嘛,为何城门守卫不对劲,以前的那一批,不会死了吧。”见他不吭声,姜离眯了眯眼,缪头看向德福:“父皇老糊涂了,很多事记不清楚,还是你来说吧,一五一十说清楚,还有母后他们如何了。”德福看了眼明帝的脸色,见他没什么反应,知道是默许他说了,低着头轻声说:“公主是这样的……”半个时辰过去,姜离弄清楚事情经过了。脸色有些黑,看向明帝的眼神带着不善,恨不得将人给捶死,蠢死了,她果然不能相信,这位昏君的智商,居然答应姜潇回来过年,还把守城之权给他。理由是什么,看到他想到从前种种,一时心软才会犯了糊涂,呵呵,活该被戴绿帽子,替别人养儿子,啊啊啊,锤死算了吧。明帝对上她,有些凶悍暴虐的眼神,忍不住瑟缩了下,怕挨揍,急忙喊:“离儿,你听朕说,这件事是朕不对,但朕也没太蠢,只是把守城权给他了。”“宫内还是朕的人,真得,你相信朕,你看宫内有朕的人,你母后皇兄还有好大儿,都活着好好的。”姜离嗤笑一声,眼神里满是不屑:“呵呵,就这难道还不算蠢嘛,守城之权给了姜潇,你想过没有,救援的人要如何进来。”“他若是想要你死,直接困死你就好,只要你是自己死的,那自然不能算他弑父,到时候我那,柔弱得不能自理的太子哥哥,怎么继承皇位呢。”“再说,人家现在不攻,只是还没准备好,你当真以为,他只是要守城之权,然后老老实实当个看门狗,干了这么多年皇帝,父皇还是一如既往天真无邪。”明帝:“……!”呐呐道:“可你很厉害能进来,一定会救朕得对嘛,你可是朕的亲闺女。”姜离拖来椅子,一pi股坐上去,翘着二郎腿,对他的话嗤之以鼻,一脸无所谓道:“父皇,你似乎忘了一点,我只是一个人,能力是有限的。”“就算是救,我也是优先救母后,太子哥哥,好大儿,至于你……随缘吧,救不了就算了,反正你这么蠢,活着的价值不太大。”“至于姜潇,就算占了皇宫也没事,我腾出手,会将他的脖子拧下来,我可是尊者,谁又能奈我何,哼,杀了便是,像你这般柔弱弱的,干个屁得帝王。”
德福听着大逆不道的话,默默后退两步,当什么都没听到一般。明帝被气得脸红脖子粗,嗷嗷叫唤着,就见他亲闺女,拿来杯子,当着他的面割开手腕,鲜血流了出来,片刻后一杯子鲜血递过来。“喝下去,我是尊者,血可以滋补你的身体,让你熬久一点,现在你还不能死,等我们准备好了,启国强大了,你再去死可以的。”“唔,大概就是两三年,你再撑两三年就好,不会让你等太久的,来,喝吧。”姜离说得一本正经,明帝听得头皮发麻。“离儿,你这是何意,什么两三年,你在外面到底做了什么,不会是闯祸了吧,跟父皇说清楚,不然父皇是不会喝的。”“呵呵,你以为给你选择的,我不想让你死,在现在就是个僵尸,你也得给我蹦跶两下,少在这里没事找事,烦死人。”话音刚落,噌得起身单膝跪在床榻上,一手捏着明帝下巴,一手端着杯子,直接将血给他灌了进去,不喝有得是法子,自己找罪受怪不得她。咕咚咕咚吞咽下去。姜离松开手,将杯子递给德福:“公公去倒点水来,将杯底涮一涮,我的血可是很珍贵的,不能浪费了。”德福:“……!!”明帝闻言气愤得不行,喉咙的血腥味,让他忍不住干呕起来,脸色越发难看起来,糟心玩意,他怎么生出,这般大逆不道的女儿。“呕~~~”“啧啧,我的血就那么恶心啊,这可都是滋补身体的,给你喝都算是浪费了,你的丹药里才是最恶心的,里面有老鼠屎,你不是吃得很欢实啊。”姜离说得一本正经,见他想吐,直接捏着他下巴,眼神越发危险起来:“我的血你要是吐了浪费,那你就舔了,父皇最好相信我的话。”“嗯?”明帝难受得眼泪都出来了,神情悲戚,像是被人凌辱了一般,又了喝一杯茶水,才缓过劲来,眼睛瞪着她,不敢吭声。“看样子好多了,这心脏跳动强了不少,死不了了,父皇你就好好休息下,我太累,要去宫殿休息一下,等姜潇来了再去找我。”姜离打了个哈欠:“唔,不过我想,他要是还有点脑子的,都不会这时候来找我,大臣们应该也被拦截,没法上早朝了吧。”“切,第一个蠢死的帝王。”说完转身就走,背影说不出的潇洒。明帝等她走了,哭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