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声抬起头来,芦叶只见这一刻,在广场四周的四座总部大楼中,朝向这一面的各层窗口跟前,已经挤满了【武联】的基层成员。这其中的大多数,都是因出入口被堵塞、无法离开,而只得紧张地来到窗边观战;然而,其中却也有一小部分人的举动十分古怪——他们有的以利刃或枪械指着自己的脑袋,有的则是直接用手掐住自己的脖子。这些人大喊大叫着逼退了周围的其他人,纷纷站到了窗边的最前沿。而他们所在楼层的落地窗玻璃,不知何时,已经全部被破坏掉。因而,这些举止异常之人,眼下正在以他们各自自身的性命作为要挟,站在了四座高楼各层的窗口,眼看着就要一个个向下跳出。将这一现状收入眼底,芦叶立即明白了过来,并在心底泛起了强烈的阵阵恶心——“西格蒙德·勒庞,你这个毫无底线的该死人渣……!”“呵呵呵呵呵——”伴随着广场广播中那越发张狂的恶意Yin笑,一个男人踏着悠闲的步伐,出现在了芦叶等人的身后。“!?”【见能】并未提前有所预警,芦叶立时转过头去,瞪着这最后一个登场的强敌——“总算是肯现身了啊,你这只见不得光的死耗子……!”“哎呀呀,我们才刚刚正式见面而已,陆司长,你的火气,怎么一上来就这么大的啊~?”男人一边走来,一边邪笑了起来。他看上去不到五十岁,身形十分削瘦,穿一身不太符合年龄的鲜艳亮黄色休闲服;他的头发杂乱无章,双目向内深深凹陷,同时眉骨却又向外凸出,这使得他的整张脸单单看上去,就足以令人打起寒颤。停步在芦叶等人的数米之外,男人向着芦叶微微弯腰鞠了个躬,随后在脸上挂起了令人生厌的夸张假笑——“陆司长,【圆桌十人】no2、【圆桌庭】谍报局局长、[心掠]西格蒙德·勒庞,再一次,亲自向你问好~~~!”没有回应对方这虚头巴脑的打招呼,芦叶只是冷冷一笑:“怎么,勒庞局长,你是觉得你们已经胜券在握了,所以才终于……呼,舍得跑到我的眼前来了?”“嗯~?不不不,陆司长,你说的不对——”西格蒙德向着天空抬起双手,满脸愉悦地高声宣告:“我们不是胜券在握,而是已经赢了才对喔~!”“……”“原本呐,我还以为真的没有自己出场的份儿了呢~!但陆司长,不得不承认,你的确超乎寻常——我那废物厨子人偶明明十分顺利地接近了你,但勒罗伊的绝密毒药只是将你削弱,却没能杀死你…而我已经许多年没有见过,能把阿瑟都逼到如此地步的对手了~不过,他毕竟是我们【圆桌庭】的招牌老古董咯,怎么能让你这将死之人,再进一步伤到他的面子呢~!”说着,西格蒙德又皮笑rou不笑地,朝罗道尔故意眨了眨眼:“你说对吧,阿瑟~?”“……哼。”罗道尔没好气地白了西格蒙德一眼,显然并不想搭理他。西格蒙德见状,有些自知无趣地叹了口气,随后抬起手指指向芦叶,昂起额头,以极尽藐视的语气,再度高声开口:“那么,陆司长,如果不希望看到你们【武联】的可怜杂鱼们,一个个因你而坠楼变成rou泥,那你就在这里,自我了断吧~!”“……!”说罢,西格蒙德又给了罗道尔一个眼神——“阿瑟~”“嗯。”罗道尔点了点头,随后朝着上空挥了挥手——原本浮于空的那把黑金色步枪,立时变化为了一把长长的黑色大刀。
随后,罗道尔又是一挥,这把黑刀便落在了芦叶的面前。西格蒙德指了指黑刀,对芦叶挑眉坏笑:“喏——陆司长,把阿瑟的这把黑刀捡起来,然后,朝着你自己的心脏,麻溜扎进去吧~!”“……!”“如果让你用你自己的[青龙],那搞不好,你还能耍出些奇特的小手段呢~此外,要是去抹脖子的话,万一让你及时用【附能】止住了血,那可就糟糕啦~所以,你的死法,只能由我来指定——就让罗道尔的造物,来将你的心脏串个透心凉~!毕竟一个人只有一颗心脏,如此一来,你总得死得透透的了吧~?”“……”安静地听完西格蒙德的这一番威胁之语,芦叶无言地抬起头来,看向了高处的无数同僚——所有人此刻都是一样的满腔怒火,满脸悲愤,但却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做不到。“卑鄙无耻的混蛋,竟然用人质作为要挟……!”“陆司长,您要挺住啊!呜呜,到底该怎么办……”“陆领袖,南宫副团长……可恶!都怪自己太过弱小,完全帮不上他们,而只能在这里眼睁睁看着……!”听着众人从高处传来的小声低语,西格蒙德又看了看芦叶,露出了几分不耐烦的表情:“喂,陆司长,你是没听清我刚才说的话吗?还是说,非得让你先看到一具摔烂了的尸体,你才能理解我的意思啊~?”这样说着,西格蒙德微微抬起头,朝着主楼的某一层瞄了一眼。下一刻,在那一层中,正用美工刀抵着自己脖子的一名内事部的年轻女子成员,立时不受她自己控制地,向着半空中迈出了左脚。“呀啊——!?”女子见状,瞬间哭成了一个泪人,但全然无法停下她自己的动作。万分绝望之刻,她只得拼命向着广场下方哀吼:“陆、陆领袖,救、救救我——!呜呜呜,我不想死——!”芦叶没有作声,但已经扔开手中的[青龙],转而捡起了地上的那把黑刀。“哦~?”西格蒙德见此,顿时露出一脸得意的Yin笑,并短暂地停住了上方那名女子的动作。这一边,将黑刀对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