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笼子里的青年, 裸露在外的皮肤白皙,随着铁笼的晃动, 衣衫散落,露出了更多的白皙细腻无限引人遐思。欢呼声络绎不绝,拍卖场底下的虫族,很多都站了起来,似乎是想要看得更清晰一些,还有虫族吹起了口哨, 在看到那只雄虫捂着眼睛瑟瑟发抖时,更是哄堂大笑起来。季汀白皱着眉看着这一幕,荒诞,实在是太荒诞了, 怎么有会出现这种事情对于生长在和平社会的他,从来没见过这种把人当做宠物拍卖的事情。哪怕他曾为了救尤里赛斯, 更深入的了解了一番虫族社会的结构体系,身为一只在法律上受到优待的雄虫, 他觉得自己唯一的优待就是当初判刑的时候给他判了流放。若是像雷绍奥萨那样,被判为榨Jing虫,那真是不敢想象的事情,可这种判刑, 的确是法律上对于雄虫的优待。对于这个雄尊雌卑的社会环境,他一直没有弄明白,从他来到这个虫族世界,所见到的雄虫, 无不是愚蠢又傲慢,像是被圈养起来的废物。可那些雄虫却是,的的确确享有特权, 雷绍一句被伤害到了,就可以让雄虫保护协会的雄虫,直接带侍从去抓尤里赛斯,甚至身为一个星球首脑的执政官缪尔,也明目张胆成为其中的帮凶一场由雄虫挟私报复的事件,险些酿成了一场内战。虽然最后事态已经可以看出,是顶层势力之间的博弈,最开始的小打小闹,只是恰好成了这件事的开端。但无论如何,季汀白都不理解,他觉得若雄虫享有的特权,就是这样成为被捧起来没脑子的废物,还不如没有。像远古时期,雄虫为脑,总揽大局,雌虫为手,作为执行,这种模式更好,擅长哪一种能力,就去做什么。再看眼下,那只雄虫被公然放在了拍卖场,在这个非法的地下场所,即将成为一只被拍卖的玩物。底下那群欢呼着的虫族,像是饿狼碰到了垂涎已久的鲜rou,那兴奋的目光如有实质,恨不得能立刻上去将那只雄虫撕碎嚼烂,吞入腹中。面具遮掩了他们丑陋的嘴脸,露出的眼神却是肮脏的,甚至那些虫族的污言秽语,都在不断地传入季汀白的耳中。那只雄虫,被关在铁笼里,放在最中间那个展示台,来自四面八方的虫族,都用火热的目光盯着他“阁下,您也看上了那只雄虫”独眼雌虫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无法掩饰的恶意。季汀白这才注意到,自己此时,与看台上那些疯狂的观众没有什么不同,一直在看着那只雄虫。见季汀白不语,独眼雌虫反而笑了起来“那只雄虫,长得相当漂亮,是紧急送过来的好货,拍卖场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出现这种顶尖货色了,你看他们疯狂的样子,就跟没见过雄虫似的。”雌虫话中明显的嘲弄,让季汀白不适地皱了皱眉,他那种理所当然把雄虫当做当做货物的态度,让他意识到,对方真的是这么想的,包括拍卖场那些欢呼的虫族。原来,这就是在这种偏远星球,出现的雄虫待遇,赫尔卡星被称为雄虫荒漠,不是没有道理的。这一瞬间,他突然生出了一种兔死狐悲之感,那只雄虫的命运,在最初的时候,其实有可能是他的,倘若他当初行差踏错,那么现在联想到自己现在,他突然无比庆幸,自己最开始来到赫尔卡星做的选择,首先花了大价钱租了那家店铺,因此得到了短期内的庇护。他看向了一直在旁边的尤里赛斯,很庆幸开业时救了他,得到了这样一位全能又武力值顶尖的助手,也帮他震慑了一番宵小。之后又是为程安宋离修复虫纹,进而得到了当地两大组织庇护。最重要的一点是,他是一位虫纹修复师,在这个没有虫纹修复师肯踏足的星球,没有一位虫族敢去伤害他。他这一路走来,可谓是顺风顺水,哪怕小有坎坷,也能顺利地解决。“以帝国宪法对雄虫的保护,你们这样就不怕被官方知道,然后判罪吗”季汀白不动声色地试探着。“呵“独眼雌虫轻笑了声,尾音上扬,带着满满的嘲弄。他凑近了,用仅剩的那只灰蓝色的眼睛盯着季汀白,一字一顿“阁下不会真以为,会被帝国官方知道吧”季汀白丝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等待着他的下文。雌虫手指点在窗外,目标正是那些看到雄虫就狂热无比的虫族,虽然戴着面具,看不出具体性别,但可以肯定,面具底下95都是一张张雌虫的脸。“您说,这底下有多少虫族,是因为犯罪而被流放到这里的呢他们其中所犯的罪名,又有多少是因为伤害雄虫”这个问题季汀白无法回答,他不知道准确的数据,但上次为了让尤里赛斯不被雄虫保护协会的带走,系统给了他很多资料,也因此,更加了解赫尔卡星的现状。正如这只独眼雌虫所说,赫尔卡星基本没有原住民,这里的原住民,都是被判了刑流放过来的罪犯的后代。可这里又被称为雄虫荒漠,没有雄虫,而他自己,是有史以来,第一个被流放到这里的重病。那些被流放过来的雌虫便无法生育,留下后代,虽然其中有一部分,是带着孩子被流放到这里,但那只是极少数。因此,这里的虫族,大都是有案底在身的,而其中有不少,并不是罪大恶极之徒,而是因为伤害了雄虫,所以罪不可赦,终身被困在这个星球。见季汀白沉默不语,雌虫也不再逼迫,反而饶有兴趣问道“阁下,您猜这只雄虫被拍卖走会是怎样的待遇呢”这个待遇,季汀白已经可以想象到,凭借那些虫族的疯狂,恐怕那只的雄虫的待遇,会比榨Jing虫还要凄惨但他却故意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