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呢,你认为合适?”
“不然呢,难道我睡衣柜里啊?好了安心吧,我还会吃亏不成,你怎么突然这么啰嗦了啊?”
罗桀皱皱眉头,依然没有松口,“你可以申请一个人一间房,如果懒得写我可以帮你。”
“我知道可以申请,但我用什么理由啊?我不应该搞特殊。”
“但你本来就比较特殊,不是吗詹琦?”
詹琦从桌子上跳了下来,直接结束对话,“晚安罗桀,你别操心我的事了。”
倒霉,倒霉透了,詹琦从医院出来,整个人蔫蔫的。
虽说他跟普通女孩子不大一样,例假不常来又不规律,但他心想万一比赛恰巧撞上就麻烦了,所以他还是打算无视医生的建议,把针给打了。可就在医院的洗手间里,他发现自己久违地来了——意思是,如今打也来不及了。
烦死了,都怪罗桀,都怪他的乌鸦嘴……现在詹琦得开始考虑得把棉条藏哪儿了。干脆就裹在四角裤里?他的队友总不会无聊到翻别人的衣物玩儿吧。——才怪,九成会翻,上高中那会儿,他都试过和队友互翻背包,看看有没有人把那种杂志带过来。
要不带本教材去,夹在里面,他的队友可没人对这个感兴趣了吧——可又不是书签,怎么平平整整地夹在里面?
放外套口袋里?也不行,大家的私服都放一堆儿,时常有人乱穿,万一有人随便一穿,再随便一掏,掏出这么个玩意儿,他得怎么解释,前女友的恶作剧?
等等,完全可以就这么说吧,队友们认识朵朵,见识过她有多古灵精怪,而且没人会去向朵朵求证是不是真的是她干的吧?再说了,他大喇喇地把棉条放在外套口袋里,大家反倒不会怀疑什么,要是真藏着啥小秘密,怎么会放在那么不安全的地方?没错,就这样吧!
罗桀回到家,詹琦正和抱枕一起东倒西歪地靠在沙发上,一边对着电视哈哈笑一边吃爆米花,碎屑喷得到处都是。暖气足够高温,他的好友穿着短袖家居服,衣领没理好,敞着扣子的衣摆卷起来,肚皮都跑出来了,柔软的棕发被静电弄得一团糟。
罗桀站了一会儿,看看地毯准备去拿吸尘器了,结果詹琦又开始半躺着喝可乐,一个手抖倒得全身都是,罗桀叹了口气,先去厨房拿毛巾了。
换好脏衣服出来詹琦坐在沙发的另一边,这回知道坐得笔直了,然而衣领还是斜的,罗桀顿了顿,伸手帮他将衣领翻整齐。
那天两人吵完架后,第二天詹琦像忘记了前一晚发生过争执,却也对比赛的事绝口不提。要是以往,詹琦肯定得一天讲十次,罗桀便知道不能说服詹琦,需要自己想办法。
然后他也的确想到了办法:“我加入你们的足球队了。”
“什么?!”詹琦的头猛地扭过来,“你说什么,我没听错吧?!”
“实习球队经理,我可以直接安排我们一个房间。”
詹琦的眼睛睁得又圆又大,一小撮头发惊讶地翘起来,“天呐,你也太夸张了,你真的不是在开玩笑?”
“不是。”
“有你的!”詹琦笑着一手搂上好友的肩,“实习完之后呢,你要成为我们正式的球队经理吗?”
“如果有必要的话。”
詹琦哈哈大笑,“靠,真没想到!你不如也一块儿踢足球吧,我一直觉得你不踢太浪费了,”他用力捏着好友身上的肌肉,“你一定可以成为我们的金牌选手的,我们还能当最佳拍档,在球场上所向披靡!”
罗桀的衣服被他揉皱了,“我不擅长这个,詹琦。”
“放屁,还有你不擅长的东西吗?”詹琦兴奋得要命,“对了,你知道吗,我今天竟然‘狗血淋头’了,虽然我已经想好了藏棉条的方法,但是能跟你住是再好不过了,不然我还得偷偷摸摸折腾。啊等等,那几天的课呢,你不听了?”
“嗯,我会带书去看,到时候找人补抄笔记。”
“老天,你真的太好了罗桀,世界第一好,我该怎么报答你?”詹琦想了想,笑嘻嘻道,“我该给你口一个。”他以为罗桀会跟平时一样在他乱讲话时让他闭嘴,没想到他的好友平静地说道:“那你来。”
这下詹琦懵圈了,对于他来说这是再正常不过的玩笑话,自从和罗桀三不五时互撸后,他便越来越爱跟罗桀开黄腔了,虽然后者从来不捧场,但詹琦简直爱死罗桀微愠的样子了,这让他感觉自己在调戏小姑娘。
詹琦盯着罗桀的脸蛋瞧,他想不明白对方是不是也在开玩笑,可平时更过分的话他也说过,也从来不见罗桀是这种反应。就在上周,他们在餐桌旁一时兴起,詹琦嫌椅子拉得太开俩人离得远,挪近了又膝盖顶膝盖,干脆一屁股坐上了罗桀的大腿。他的好哥们太硬了,他低着头每撸一下就感觉手里的玩意儿硬了一分,直矗矗的好像下一秒就要握不住,害得他脑袋一时短路,脱口而出道:“瞧你硬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想干你琦哥哥呢。”
完了詹琦也觉得这么说过火了点,但罗桀脸蛋发红的模样儿让他忍不住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