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报了警,许世郝的秘书接到电话赶了过来,
秘书叫马扬,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戴着眼镜,下车的时候绷着脸,看起来特别正经。马扬看到坐在车里受伤的许世郝一下滑跪到他面前,没有一点刚才一本正经的样子,哭唧唧的看着许世郝:“老板!老板你怎么受伤了呜呜呜……”
许世郝笑了笑摆了摆手说没事。
这场景看的我一脸尴尬,最后马秘书去警局处理事情,我则陪许世郝去了医院。再见到许世郝的时候他的右胳膊已经打上了石膏,刚才还好许世郝反应快,只是轻微骨折和一些擦伤,如果我没有被推开现在打石膏的估计就是我了…
我们两个人坐在医院过道的座位上,我看了看他粘着土和血的衬衣,感觉怪不好意思的:“那个…刚才谢谢你,要是你没推开我…”
“没事,这是我应该做的,”许世郝笑着说,“如果看到有危险要发生,却没有阻止的话,我觉得我的良心不会放过自己。”
他看了看我:“你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我能有什么事…自己打上石膏了,还关心别人。
见我叹气,许世郝安慰我说:“没事,只是轻微骨折,过段时间就好了。”
我知道他想让我心里好受点,但无论如何,这一次算是我欠了他一个人情,人家保护了我,我总不能像个没事人一样吧。
“那个…”我挠了挠头,“有什么我能帮你的吗…”
给钱的话也不是不行,虽然我是个穷光蛋吧,但我会好好工作攒够钱的,不过和许世郝这种身份的人谈钱总感觉怪怪的…
许世郝想了想,说:“需要帮忙的话……确实有。”
我一听,赶快道:“那快告诉我,我一定帮。”
“最近正好公司很忙,结果…”许世郝举了举自己打着石膏的胳膊,无奈的笑了笑,“虽然不想麻烦你,但现在情况特殊,如果你方便的话,可以来我家里帮我办公吗。”
因为受了伤不方便行动,许世郝之后一段时间都要在家里办公了,既然他说了那我肯定答应呀:“没问题,那我什么时候去呀。”
许世郝笑了笑:“这几天先让马秘书把公司的文件整理好送到家里,等弄好了叫你来。”
我立马点了点头,拍了拍胸口:“放心交给我吧。”
这下心里踏实多了,过了一会有人来接许世郝,我没麻烦他们送我回去,选择自己走回家。
回到家看了看时间已经不早了,明天还要上班,早些休息吧,我洗了个澡躺在床上不知道这个事情要怎么处理,我和许世郝站的地方肯定是没有违规的,应该是那个男的喝醉了大晚上的没看清路撞了上来,刚才看许世郝的车上有刮痕,那车可不便宜吧……想着想着,困意来袭,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继续上班,白天在咖啡店忙忙碌碌,很快便到了晚上。
我换好衣服便去酒吧上班,下地铁的时候滴着雨点,春天的雨真是说来就来,即使跑了几步,到酒吧时还是被淋湿了。今天酒吧生意依旧火爆,我换好衣服便开始了夜晚的忙碌。
“陈瑞。”刚给一个包厢送完酒,jack叫住了我。
我笑了笑道:“经理。”
“那个…”jack走到我身旁,看了看周围,确定没人才凑过来说:“有人找你。”
“找我?”我一脸疑惑,找我一个破打工的?“确定没有找错人吗?”
“我当时也奇怪,反复确认了好几次,”jack摸了摸下巴,“但是确实是找你。”
“谁啊,”谁会找我呢,我在这地方也没几个认识人吧…
jack看了看四周,我抬了抬眉毛,这是什么大人物么,还得鬼鬼祟祟的说,jack凑到我耳朵边:“你是不是招惹什么人了。”
“没有啊…”我想了想,我平时安分守己的,没得罪过人吧,“为什么这么问?”
“哎呀,反正…”jack看了看身后,“一会你见机行事,可不敢得罪那个人。”
说完jack拍了拍我的肩膀便走了,见问不出什么,与其在这里猜是谁在找我,还不如直接去看看,于是我便走到jack和我说的包厢门口,推门进去。
“终于来了。”
我刚关上门就听到有人说话,我转头看向声音来源。
包厢的灯光不是很暗,我一下便看清了坐在沙发上的人。
艹!这不是薛盛吗!
薛盛坐在沙发上,穿着他标志性的黑色风衣,靠着沙发翘着二郎腿,叼着烟咧开嘴露出那一口鲨鱼牙,笑着看着我。
“没想到你真的乖乖来了。”
艹!要知道是你找我的话把我头砍下来我也不会来!
“你怎么在这里。”我一脸戒备的盯着他看。
“这是公共场合,我当然能来,”薛盛把烟在烟灰缸里按灭,冲我勾了勾手指,“过来。”
神经。我心中暗骂一声。像他说的,这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