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被我气到了,毕竟她很少发这样大的火。也对,毕竟我将来是要接替我父亲的位置的,我和任何于我无利的人交往她都会觉得浪费时间。
如果拍到的是我和许孟祉,她肯定笑得跟花似的。
“我都回来这么久了,是不是我不请你回来你就不来看我了?”
“没有,最近都挺忙的。”忙着做爱。我脸不红心不跳地撒了谎。
她脱下了旗袍披肩,我妈经常和闺蜜一起去保养皮肤,年近四十看着就和我姐姐没什么区别。
“别老和那个野种来往,说不定和他妈一样来历不干净。”
“嗯。”我口上这么回答,心里已经飘到了十万八千里。一开始对凌钰,我确实是这么想的,我觉得他既然是从事过那种职业的,肯定干净不到哪里去,事实也确实是这样。
但是莫名其妙的,我好像因为他的经历对他产生了一种除憎恶之外的另一种情绪。很难描述,这种情绪迫使我想不断地折磨他,把他弄得难堪。
这让我觉得我像个变态,但我只会对凌钰产生这种想法。到后来,我每天都想操他,他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就想把他压在身下,听他的娇喘。那个时候,他只属于我一个人了。
我以前明明没有那么高涨的性欲,就连同龄男生爱看的av,我也觉得没什么意思,无非就是一些肉体的贯穿,我甚至觉得女优叫床的声音好吵。
而且我觉得这种事情好恶心,人类的交配好恶心。
明明我自己就是这么诞生的,我却觉得这种事情恶心。以至于我现在都想不明白为什么我会和我有血脉联系的人在一张床上做爱。
“今天留下来吃个晚饭吧,你爸也在家。”我妈把照片推进垃圾桶里,表示这件事情已经翻篇了,“我不在家的时候你们也没一起吃过饭吧?”
“没有。”其实是有一次的,他送凌钰来那次,因为晚上要留下来,所以就顺带吃了饭。父亲他……也和凌钰做过的吧?
光是想想我就有点反胃。凌钰真是一点都不挑,亲爹也能下得去手。
“小昀今天怎么不爱说话?”餐桌对面的男人一身革履,还没来得及换衣服,人到中年养了啤酒肚,衬衫的扣子感觉快被崩开了。
他就是我的父亲。如果我到他那个年纪不会也有啤酒肚吧?
口中的佳肴在我看来味同嚼蜡,我讥讽道:“我一直都没什么话吧?”
我和他的关系一直都不怎么好,从小时候起就是这样了。虽然他爱在外面找女人,但一直都把我当做唯一的继承人来培养,私生子是有不少,领回家的就凌钰一个。而且凌钰在他眼里应该不是“儿子”,而是“玩具”。一个颇有新鲜感的肉体玩具。
眼前的男人虽然看上去面目和善,私底下却是个残暴的控制狂。
我养过两只玉雪,它们都叫玉雪。现在的玉雪是父亲补偿给我的,作为摔死第一只玉雪的道歉礼物。
本来玉雪并不是一只特别乖的小狗,它看到除我以外的人都会吼叫,甚至会攻击对方。但在我眼里,它永远是乖巧可爱的小狗狗。
父亲讨厌玉雪,讨厌它的叫声,也担心我会因此玩物丧志。于是就在我眼前,在我再三的恳请与保证下,把玉雪从二楼摔了下去。
玉雪只是一只小奶狗,它还没有长大。奄奄一息地伏在地上,年幼的我蹲在它旁边,看着它的气息渐渐消散。
后来,我给他看了我的证书,他答应我补给我一只狗。
它们都叫玉雪,可它们是不一样的。新的玉雪对任何人都会吐着舌头讨好,即便我是它的主人,它也不会只喜欢我一个人。
他为什么不能只喜欢我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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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饭我吃得实在没有胃口,感觉我只是反复地在做吞咽的动作而已。匆匆忙忙地道了别,我上了刘叔的车。
刘叔的车开在回家的路上,拂过的风把我吹醒了。
我一点都不喜欢这里的空气,杂乱、聒噪。
江祁殊带着一群人把凌钰逼到西南边的器材室里,邀请我去看。那里一般没什么人,摄像头也是坏的,是个做坏事不留痕迹的好地方。
为了尽心扮演好恶人这个角色,我答应了。
隔着不远处就能听见凌钰说话的声音,声音一如既往带着轻佻:“换个地方,去酒店怎么样?一次两百,五百包夜。你们人多还可以算你们便宜一点。”周围的哄笑声响起,把他的声音淹没了。
我的指甲攥进肉里,我的手仿佛感觉不到疼痛,心却是像被人拧了一下。
他什么时候能改改这个随处发骚的脾性?我无端地想。
众人见来得人是我,立马换上了谄媚的笑脸,皮肤上的褶子都能夹死一只苍蝇,恶心。江祁殊从哪儿找来的人,是不是还打算上演一出恶霸强奸小白花的场景啊?
可惜他剧本里的小白花是朵小黄花,凌钰看到那些人就会自己流水,根本演不出那股逼良为娼的劲儿。
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