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怕陈阿嬷起夜时会过来看,风荷也上了床,把纱幔合上,抱着膝在他身旁坐着。
待身边人传来了平静绵长的呼x1声,她才轻声呢喃道:“还以为你再也不来见我了。”
初初醒来的风荷茫然了一瞬,继而被身下不同寻常的温度和触感吓得颤了一颤,她急着要躲开,却被搂着腰按回去。
卫漪抬起她的下巴,用指腹轻轻碾过绯红的唇,贴着她喃喃道:“是我不好,是我把病症传染给了nv郎。”
卫漪的手忽地动了一下,风荷听见声音连忙噤声,竖耳细听,见他并没有醒过来,才继续道:“上回给你的三花茶你喜欢吗?你要是喜欢,我再多拿一些给你。”
卫漪的嗓音仍带着病时的低哑,携着春风般柔和的笑意,“姐姐在躲什么?不是说要对我负责的吗?”
恶犬收起了利爪,用柔软温热的爪垫r0u着她的脑袋和耳朵。
g着他的舌尖,慢吞吞,却极尽享受地拥
“嗯。”
“我没有……”
“不甜。”
他的手指抚上了她纤薄的脊背,贴着她的耳朵,呵气如兰,撒娇似的,真挚地恳求道:“那么,就请姐姐再答应我一次吧。”
他不动了,乖乖地任由nv郎亲吻。
“你别乱动了。”
“是这样吗?”
微凉的唇瓣一触即离。
话音落下,恶犬便不咬她了,而是在她身边卧下,用爪子把变成小兔的她扒拉到自己的肚子旁边,给她梳理着乱糟糟的毛发。
“我又救了你一次,你醒了,还叫我姐姐好不好?江家弟弟也叫我姐姐,可是他没有你叫得好听,我喜欢你叫我姐姐。”
“嗯。”
风荷的手脚又开始不受控制地发软,捂着心口,娇娇低泣道:“我心口难受。”
“不要咬我的尾巴!”
小兔心情愉悦地哼哼着,忽地,她的尾巴一热。
心跳太快了,薄衫也被香汗浸透,像是发了一场高热,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还有驱蚊的香囊,今天我和挽月做了好几个,不过是要送给江姐姐的,你要是喜欢,我也给你做几个好不好?”
然后去外间取了一个药瓶,倒了一粒黢黑的药丸在掌心,递到他唇边,“卫漪你乖一点,把药吃了。”见他不动,又哄着道:“张一张嘴呀。”
“姐姐喜欢甜的吗?”
他笑了笑,用手捏住nv郎瓷白的脸蛋,迫使她微微张开了嘴,把温热的舌尖探进去,像是奉与她最珍贵的礼物。
风荷神se迷离着,好像喝了青梅酒的微醺,又贴上他的唇瓣,将舌头伸进去,像吃蜜水似的,轻轻t1an舐着他的舌尖,柔软的,像是剥了皮的,汁水丰沛的桃子。
她好像真的病糊涂了,伸出sh润的舌尖去t1an他的唇瓣。
“上回挽月问我想不想见你,我说不想,其实……其实我是很想的。”
他低着头,眸中积聚着下了一夜的缠绵春雨,又轻轻贴上去,若即若离。
她主动凑过去,循着本能贴上那她块能让她不再难受的“糯米糕”——他的唇像一块用冰水浸过的糯米糕,凉的、软的。
如愿以偿地采撷到她喜欢的甘甜。
风荷傻傻地笑着,眉眼成了一弯云薄星稀的新月。察觉到他的后退,她伸手搂住他的肩,不满地蹙眉控诉道:“卫漪,不许再乱动!”
角,0了0他的额头,柔声嘱咐道。
她g了卫漪的一缕墨发,在手指间缠绕一圈、松开、又缠上。
“嗯。”
他的目光落在她鸦羽似的长睫上,落在微红的鼻尖,最后来到花瓣似的,饱满莹润的唇,低头覆上。
她正要张口反驳,却忽然想起方才做的那场梦,几息之间,便从脸颊红到了耳根,嘀嘀咕咕道:“方才做梦了,不是在答应你。”
风荷被r0u得很舒服,心道:这样才对嘛。
梦里的她变成了一只巴掌大的白兔,被一只恶犬咬住了脖子,动弹不得,只能蹬着后腿无助地哭喊:“我负责、负责的呀……”
“你又亲我……”
“甜的……”
“你不要这样……”
然后,她便醒了。
风荷絮絮之间,卫漪缓缓睁开了眼睛。
明天超甜!!!
待卫漪把药丸吃下,她才满意地r0u了r0u他的脸,“别怕,我在这里陪着你,一会就会好了。”
清凉柔软的触感像一阵穿堂风,吹散了包裹着她的cha0sh和燥热,可那风总是若有若无的,她有些急了,用牙齿咬住了他的唇瓣。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吗喽打滚
风荷做了一个古怪的梦。
整整数日的失落和不安好像都消散殆尽了,心中似有一把小鼓在敲,想说的话在唇角停伫一瞬,继而都化作雨过天晴的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