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却令志杰觉得奇怪:其一、存放的衣物清一色只有男装、女装欠奉。无论Victor是否已婚也好,很多富豪的私人游艇其实都是用作独处或幽会之用,把船驶到海中心远离城市,既可享受一个完全没有其他人骚扰的宁静环境,不用?心狗仔队偷拍的无耻行为;再者,船上的客人毫无後路,除了跳船外就只好就范,船主完全可以为所欲为。其二、衣柜内存放的内裤清一色都是志杰和志华两兄弟从小便爱穿的白色比坚尼三角款式,连牌子也是一样,这是童年回忆,直至现在志杰仍然是偏爱这款内裤,原来Victor也是同道中人,连内裤的选择也是心有灵犀,志杰又再一次跌进弟弟的回忆中。这一切是刻意安排还真的是巧合?志杰想要的不是真相,而是心目中期望的答案。
换过跟Victor大同小异的轻便装束後,志杰觉得轻松了不少,年青时跟志华一起闯一起玩的心情又再重燃。走上甲板才发现游艇正在风驰电掣地在漆黑中破浪前进,在这天朗气清的晚上抬头见到的是份外明亮闪烁的星光,原来Victor已经在甲板上准备了红酒款待这贵宾。望着Victor雄纠纠的背影聚精会神地在把持着方向舵,在星光衬托下迎着海风奔驰,纵使没有醉人音乐,志杰欣赏着这醉人的情景已经是最佳娱乐,心里面希望光阴可以永远停留在此时此刻。
不知又过了多少时间,嘈吵的引擎声音终於关上,四周已经是一个漆黑一片渺无人迹的空间,幸好还有一弯明月在地平线上冒出,月光斜斜射在Victor的脸部轮廓上显得他份外俊朗。二人坐在方向舵两旁的位置摇摇相对,Victor以一个温柔而情深的眼神望着志杰默不作声,现在反而是志杰极不自在,原全不敢直望Victor,极力回避对方的眼神,令整个气氛尴尬非常,最後还是Victor先开口:「怎麽堂堂任氏地产集团的CEO居然好像偷吃糖果的小朋友般不敢直望我,难道心中有愧?」
不知是言者无心还是听者有意,这一句说话仿似一块大石重重压在志杰心上,压得他透不过气来,心脏突然狂跳不止:「???」
这突如其来语带相关的一句令见惯风浪的志杰也要些少时间适应才勉强接得上:「我???」
未等志杰回应,Victor已经抢着把气氛缓和:「既然大家都换上休闲服准备好好享受这晚,刚才只是说说笑,不要太认真,我相信你也不会介意。」
Victor显然很了解志杰,心理上把对方玩弄在掌股之中,失去方寸的志杰完全被Victor占了上风进退失据,仿如等待受罚的小朋友。Victor乘胜追击:「我也不想浪费这个晚上,不如我们先谈好正经事,剩下来的时间便可以好好享受今夜星光灿烂。」
Victor没有等等志杰回应便继续接上,根本没有给他喘息机会:「正如我在传媒中说过,我对任氏旧区重建的那个项目非常有兴趣,我知道任氏在正为集资的事情伤脑筋,虽然这几年地产市度畅旺,大家都希望可以分一杯羹,但毕竟美国加息的阴霾无日无之,大部份财团都抱观望态度,但时间就是金钱,与其再漫无目的的等下去,到市场逆转时所有的投资都会化为乌有,何不考虑合资形式共同发展。」
志杰开始领略到Victor的野心:「你只愿意以合资形式合作?」
Victor一脸信心地说:「这是我家族在香港的第一个投资项目,不容有失。我们对於作出的投资需要有合理回报,要保证回报合理便必需要有一定的决策权。但我们亦不会喧宾夺主,我们只要求这项目的50%决策权,以及加入任氏董事会。」
Victor很清楚任氏已经投资了不少在这个项目上面,可是独资发展涉及的资金实在太多,风险也太大,董事会根本不会批准;假如引入Victor家族的资金,虽然可以把风险减半,但等如把整个项目的决策权拱手相让。现在更加明白为何Victor会这麽高调在传媒公布这个消息。对方愿意作出如此大的投资,假如志杰以CEO名义拒?对方的话,董事会一定会向志杰查根究底大兴问罪之师;但假如同意Victor的方案,等如公告天下任氏集资出现问题,纵使将来计划成功,志杰的功劳亦会减半。到了这阶段志杰实在陷於两难局面、进退失据。当然这个重要决定决不是志杰一个人可以承担,也要回公司跟一众专业团队商讨,但客观上对於Victor的讲法也是不无道理。
志杰只好礼貌式的回应Victor:「你的意见我是应同,你的建议我必定会慎重考虑,日内自会答覆。」
这晚的第一个任务已经完成,Victor亦很满意自己的表现:「谢谢你。扫兴的话题说完了,这个晚上风高气爽,我不想浪费了这美景和红酒,还有我特别从西班牙专机空运来港的火腿,我知道你也是同道中人,可否帮个忙给点意见。」
刚才紧张的气氛一下子缓和起来,志杰也放松了心情,乐意跟眼前的Victor把酒当歌,顺道也要探探这个将来有可能成为重要合作伙伴的虚实。经过了上半场处於下风的志杰,决定在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