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能强制退出吗？”
系统是有强制退出键的，虽然我从来没用过，因为这个退出按钮拥有最高的优先级，作为保护演员最后的杀手锏，就像是SM里面的安全词一样，一用，就等于向全世界宣布自己翻车了。
但就算是翻车，也比被捅了强啊。
“哥，你是不知道，当时两个牛高马大的打手摁着我，比腰还粗的胳膊，砂锅厚的巴掌，蒲扇那么大的肱二头肌，就那么摁着我，那种压迫感太真实了，我都吓哭了，根本腾不出手来摁强制退出……”
我的营养舱设置的确调过，超高还原度提供沉浸感体验，要不是是上面有罗汉罩着，光一条非法改造就够我停赛到百年之后了，即使是经验丰富的我也会在脱离系统的瞬间分不清真实还是游戏。
但，“哭了？”
“哭了。”
“你被捅了，还他妈的被捅哭了？”
“不是捅哭了，是哭着被捅了。”王二小悉心地纠正着我，跟一年级的语文老师纠正小学生似的。
有那么一瞬间，我恨不得自己跟系统补全剧情里的龙傲天似的真聋了。这样我就不会听到王二小顶着我的名字被捅了，还哭了这种噩耗。
“如果我犯了罪，请让法律制裁我，而不是让王二小这个傻逼用这种方式来惩罚我。”
“哥你说什么？”
我揉了揉额角跳得隐隐作痛的青筋，深吸了一口气：“我说，你应该很庆幸我现在局子里。”
王二小连忙表忠心：“那不能，哥，我肯定是最希望你能尽快出来的。”
“我现在局子里不能出去打爆你的狗头，这就是你还能竖着的唯一原因。”
王二小闭嘴。
我突然又想起一件事：“那个龙傲天真的镶金边吗？”
“什么镶金边？”。
“看看剧名。”
王二小眼光一瞥，看清楚《后宫全员性转强攻后我变成了菊花镶金边的sao货》的剧名全称，当即反应过来，摇头：“那不能，好好的现代都市抓马耽，真镶金边不成玄幻剧了吗？”
唯恐我不相信，王二小继续有理有据地解释：“系统不是能调角度吗？有水友调着角度一帧一帧地看过了，就是普通的菊花，让董羽衣驴大的东西捅过，抽出来还抻着拇指大的黑洞，半天都合不拢。”
“……”
“就是完事儿董羽衣给了钱，说镶金边不外乎这个价，也算点题了。”
“……”
“哥，你怎么不说话？”
“如果我犯了罪，请让法律制裁我，而不是让王二小这个棒槌用这种方式来惩罚我。”
我现在倒有有点庆幸自己被关在局子里，受到了全方位的监控，一丁点外网都上不了。顶着我名字的龙傲天被日得直哭的表情包带着直播事故的词条冲上热搜什么的，影评人挑着角度一帧一帧研究龙傲天的菊花色泽品相弹度用以臆想我的屁股什么的，光是想一想，我就觉得自己要炸了。
“通知玲姐，撤热搜，公关方案，公关稿，最好能找点别的事引流，别让人都集火在我这边。”
事情安排下去，王二小一一照办了：“公关稿在写了，二十分钟，具体的公关方案晚点发过来。引流的黑料时常备着，玲姐随便提了俩，‘一帧208万’和‘百泰门事件’，您看选哪个？”
我随手点了“一帧208万”：“还是留给社会一点正能量。”
王二小连忙拍马屁：“咱哥就是回馈社会心系大众。”
我丝毫不为所动：“行了，把直播间权限打开，放我进去。”
王二小大惊失色：“哥你还要直播？”
“不然呢？”我飞过去一眼，网瘾中年在这豆腐块大的牢房里练习如何更好地面壁思过吗？
王二小被飞得浑身一抖：“三分钟，我让网管清一下弹幕，让粉头约束一下粉丝。”
三分钟肃清舆论，王二小这点能力还是有的，不然也不能被分给我做助理。
三分钟后，我再次进入直播间，果然没有了先前糊满一屏的弹幕，清静得让我疑心自己开了屏蔽。
没弹幕，我直接进了系统，没急着料理王二小做下的烂摊子，先点开了之前看到一半的系统修正——
“……想走，可以，你死了就能走了。”
董羽衣死死压着龙傲天，收拢的手指铁箍般紧紧扼住龙傲天的喉咙。龙傲天被掐得呼吸不畅，脸都紫了，艰难挣扎道：“你救了我，但我也救过你，我们早就两清了！”
“两清？做梦！我送给你那么多东西。”
“你随手的施舍，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优越感而已。我也给你端茶倒水，当了四年的跟班。”
“施舍也好，满足优越感也罢，反正你拿了。穷鬼的端茶倒水可不值限量AJ，更别说iphone和天梭了。”
龙傲天已经被掐得眼前一圈圈发黑：“对，穷鬼命贱，太子爷高贵，我不配跟你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