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微湿,因为适才经历的欢愉而疲惫不堪,皮肤上布满红色的吻痕,身体甚至散发着某种***的气味。这会给雷米勒和其他天使造成怎样一种印象便可想而知了。
“我不要紧,天使长。”我说。
“……如果那时我早一点醒来,你就不必替我受这种苦了。”雷米勒簇着眉头。
“呵呵,天使长,不要太自大喔,这个小家伙的味道恐怕比你好得多呢!”一旁托力开着不合时宜的玩笑。
“混蛋!”雷米勒被激怒了。在我拉住他的同时,阿加雷斯阻止了托力再说下去。
我望着阿加雷斯的眼睛,他那双眸本是银灰色的,现在更显得灰蒙蒙的。然而表面上他还在笑。笑得很淡有点冷漠。
再见……我看见他的口型,他的唇吻上去好温暖。
再见,我在心里重复着,看了阿加雷斯,又看看仍然在不甘心的托力。永别了。他们也在注视我。
短短的瞬间变成很长。
“天之门打开了,大人。”
雷米勒搀扶着我,一齐朝蓝色漩涡状的时空之门走去。与此同时,交换的俘虏安士白也又天界边界走来。
安士白要回到魔界,我们要回天界去。
我转过头,在踏过那漩涡的边界时最後回望他们。他们两个站在军队前面,好像两樽雕塑似的,也很模糊。
真想挣脱天使长的手臂跑回去,再抱他们,永远不分开。
而我只是颤抖着,泪如泉涌。我们与安士白同时踏过时空门,我不禁悲恸的叫出来。
“不要紧了,不要紧了……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雷米勒拍我的背,安慰着。他不懂我为什麽悲伤,他误解了现实。
“他怎麽了?”迎接的天使军队将领走过来。
“被魔鬼伤害了。”雷米勒说。
在天使的军队中,“被魔鬼伤害”包含着多层意思,在这种情况下,含义自然是隐晦却又显而易见的。
“哦。”那军官既理解又同情的看着我,点点头。
“巴比勒,那两个魔鬼本是针对我,贝贺莫特尔是代替我受苦的。”雷米勒又道,“我对此深感内疚,并且,贝贺莫特尔是个非常勇敢的战士,无论是在战场上还是……,总之请你立即派人护送他返回至高天,我休整一下随後便到,有关上次战斗和九个月来发生的事情,我要亲自向父神报告。”
“是!”巴比勒。
就这样我被巴比勒送回至高天,休息几日後便由一位德天使带去“圣泉”。
所有因为战斗被俘的而遭魔鬼强暴的天使,获救後都必须去那些泉水中浸泡一年。
泉水是纯蓝的清澈,如果它不只能洗净身体,还能洗净记忆该多好?……
不久之後,哥哥被叫来陪我。可那段日子我心情很差,几乎没同他说什麽。现在回忆起来他当时很兴奋,应该是跟那个叫他怀了蛋的不负责任的男性天使处於热恋中的缘故吧?
又过了些时候,上面叫我去晋见七大天使长之一的乌列。
我去了。
这位统率天使不但加封我为力天使,又给了我一只翅膀——金黄色的第三翼。
“呵,这个样子,简直跟拉菲尔天使长差不多啦!好威风啊。”周围一些天使对我说。
总领天使长之一的拉菲尔天使长,据说也是三翼的。但他是血统纯正的炽天使,我当然无论如何也不能做这样的对比。
被增加一枚新翼,力量肯定会加强的。
给我加封的理由是“战斗英勇”,完全没提及真正相关的事情。所有这一切的“嘉奖”和“恩赐”,目的不过是为了封住我的口。
天使长们十分委婉的暗示我,不要将被俘後的一切透漏出去,这一方面是给雷米勒天使长遮羞,另一方面,导致我们被俘虏的是上级的失误……但是上级——原则上来说(特别是舆论上)——都不能有失误的。
这我全都懂得。
一年之後,我被委任为圣灵看守天使军第四师师长的副官之一,前往圣灵异界。
我在那里呆了将近一百五十年。
这是非常麻木的一百五十年。
我们与暗灵和魔兽打过数次仗,但从未跟真正的魔军交手。
我并不英勇,一点都不。
我想,热爱生命的人才配得上勇敢这个词。我天不怕地不怕的杀敌,只是很想阵亡而已。
结果是,我没阵亡,反而在步步高升。很多战友——那些真正该活着的天使们——却阵亡了。其中也包括我的上司。
我被提升为第四师长。
一日,新来的第五师师长权天使雷威俄单来见我。
他是个真正的高位天使,金黄的发,时常眯起的蓝眼睛。“您就是有名的贝贺莫特尔……如传闻一样,不但是优秀卓越的战士,而且还是个美人儿呢。”
“大人!”
那双眼睛,好像很容易看透别人似的。
他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