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祈安撇撇嘴,“儿子早就不要她了。”
夫人狐疑地看了眼面带倔意的王祈安,似乎难以置信,“不要了你还护着她?早知你不喜欢,我就不护着她那孩子了,这半月来,她腹中胎儿着实t弱,每日都需要请大夫来看,熬了药,吃没几口就要吐,而且吃什么都吐,如今越见憔悴,孩子也怕是保不住了。如今倒好,你不喜欢了,也没必要护着那个孩子了。”
夫人本不会说这些话,似乎是说给王祈安听的。
要知道,虞听晚因何可以如今相安无事地在屋内带着就是凭着王祈安的喜欢,只要喜欢不在了,那么也无人会关心她的si活了。
这个孩子本就来的不对,无论儿子nv儿,到了王祈安娶妻之日,便是最大的w点,哪家名门贵nv愿意嫁于他?
如今没了也是最好了,但是又怕王祈安要护着。作为母亲,她总要帮着的。
王祈安面se一霎便多了一分焦急,“她如何了?”
夫人似乎早就预料到了王祈安的反应,道,“人日日躺在床榻上,怕也是不行了。”
“这群大夫真是饭桶,居然都护不住一个nv人和孩子,母亲怎么不请名医来?”
夫人轻轻摇了摇头,道,“没必要了,孩子生下来也不是好事,那孩子能保住就好,保不住也罢了。”
听着母亲无所谓的语气,让王祈安恍惚失神。
迷迷糊糊间便走到了自己不愿过来的偏院。
他下意识地往内探看一二,室内空旷非常,只有那一抹异常柔瘦的身影与那扎着双环髻的小小背影。
王祈安意识到自己不该去看正想收回之时,便听到里面传来一道声音。
“止吐汤药来了,快喝了,不然你如何吃得下饭食?”虞帘不知何时从门口进来,送上了一碗黑如煤炭的汤药,那汤药的气味几乎蔓延到了窗棂处,王祈安都忍不住捂鼻。
这汤药着实难闻,更别说喝下去了。
虞听晚面无血se,b起以往苍白了许多,原本有些丰盈的两颊已然凹陷的迹象,手颤颤巍巍地接过汤碗,小口小口地吞咽起来。
王祈安只是瞧上一眼,便觉得心虚至极,忙转身不再看她。
心口涌起了一gu内疚,紧紧抓扯x口。
即使她如此讨厌到想要离开他,即使知道自己应该对她默不作声,可是仅仅看她这般憔悴,便自觉有错了。
虞帘叹气道,“大夫说,这孩子保不住了。”
虞听晚半阖眼睑在缓缓掀开,平淡如水,似乎没有听到任何可怕的事情。
“我早就猜到了,我本就身t不好,我能怀孕已经是难事了。”
所以,即使虞听晚不带着孩子自尽,她也早就做好了保不住孩子的后果,并且也从不觉得是坏事。
虞帘张嘴劝道,“乘着二少爷还对你余情未了,你去求他,他一定会帮你的。”
虞听晚一语未发,继续吞咽着汤药。
显然,即使如此了,她也不愿意回头与王祈安服软。
王祈安旋即内疚转为怒火,转身便离开了。
虞听晚每日都会在天明之际醒来,之后便睡不着了。
起身便坐在案前细细地开始了练字。
前些日子,虞听晚忍痛不关于王祈安的一切字迹都烧成灰烬,因而,案前少了大半的纸张总有一种空荡荡的感觉,没写几个字便写不下去了。
实在无事可做,也只能看看书本,看看逐渐升起的晨曦。
日子似乎又变回了在虞府的日子,但是有一点还是不同的,虞听晚还怀着孩子,不会有人来欺负她。
过了些时候,小琦便兴匆匆地跑过来,拿着一个虎皮帽献宝般地交给虞听晚。
“给宝宝,嘿嘿。”她傻傻笑道。
虞听晚见那jg巧可ai的虎皮帽,似乎是王祈安之前带着她上街送给自己的,自己给了小琦。想不到她会送回来给孩子。
小琦不会知道孩子流掉这个问题,虞听晚也不会说,只是笑着受了下来,旋即给她背上上药。
小琦乖巧地如同木偶般,任由虞听晚摆布。
两个自己扎的双马髻一高一低,着实有些ga0笑。
天真而稚气,如同孩子一般。虞听晚为她重新扎了一个发髻。
如果自己的孩子可以降生也会如同她一般可ai吧。
虞帘也说了,夫人不会不喜欢孩子的,可是王祈安呢?他会因为自己而讨厌孩子吗?
虞听晚想得入神了,小琦偏头疑问地看着自己都未察觉。
虞听晚道,“去玩吧,玩够了就可以吃了。”
小琦以往都会直接跑走,但今日却不动,“是因为那个人你不开心吗?”
虞听晚滞楞。
“他为什么不来看你?他是不是不要你了?没关系,他不要你,还有我呢。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的。”
小琦笑的憨傻,说出来的话也十分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