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侧一点点露出来。这奇妙的景象被摄像头完整的记录下来。
落地后我把视频发在朋友圈,不一会,来了一堆赞,其中有张亦琳。
我想起来什么,给她发了条微信:“抱歉那天先走了,你们玩得还开心吧?”
她回复我:“你想问的是许仙吧?”
“哦?问他什么?”
“哥,你有意思吗?”
“好好好,你们怎么样?”
对话框上显示了一会儿“对方正在输入……”,最后发来三个字:“见面说”
周末我照例要陪家人,周一是例会日,见到张亦琳已经是周二晚上了。她找了家牛排馆,但不是餐厅。老板是做食材进口的,顺便搞了个厨房招待朋友。
“林哥,你想干嘛?”
“怎么了?啥意思?”
“你以前可没这么关心过我,给我送男人,有啥企图?”
“你的男人们我见过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了,我不是一直挺你的吗?”
“不一样。你那是隔岸观火。但是许仙,我是说魏林,是你送我嘴边的。”
“什么叫我送你嘴边?怎么,你把他给吃了啊?”
张亦琳不说话了,一副“你还跟我装”的表情看着我。
我一脸无辜的看回去。
她懒得跟我玩这套“我知道你知道我知道你想干什么”的游戏了,直截了当的说:“他下周要去香港出差,约我一起去,我还没答应。你说我去不去?”
我知道,她不是在问我的意见,而是在跟我谈条件。不管我希望她去还是希望她不去,我都得跟她说实话,才有建议权。
我没回答她,反问:“你们打算去几天?”似乎已经默认他们要去一样。
“可以是三天,也可以是五天。不过我如果不去,他可能也不去了。”
看起来,她已经从上周游艇之夜猜出了我想支开魏林的意图,尽管她还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要问:“你觉得他怎么样?”
听到这个问题,张亦琳泛起微笑,用叉子拨弄了一下盘子里的牛排:“五分熟,刚刚好,有点嚼劲又不硌牙,也不会太生涩。”
我被她的比喻搞得一口水喷出来。
不过,我对人的直觉再一次发挥了作用,果然他们俩频道是对的,虽然我还想不明白怎么会对。
投桃报李,我给张亦琳讲了那个买个买错单的故事。她听得津津有味,但又不以为然:“我说你,就是不嫌麻烦,挺简单一个事,非得给自己加戏绕好几圈。就跟前几年那个什么分子料理一样,非得把番茄打成沫,再重新捏成西红柿形状的点心。”
我反问:“要不然呢?你的策略是什么样的?”
张亦琳得意洋洋的说:“反正那天晚上,许仙还想跟我聊音乐呢,我一脸崇拜的听他讲完,然后问他:我一个靠写乐评为生的,听你聊一晚上我工作领域的事,你知道我为什么愿意听下去吗?”
“他肯定被你问愣住了吧。”
“那当然,直接不说话了。然后我就告诉他:‘我没听见你在说什么,但是我喜欢你嘴唇和舌头动起来的样子,看起来就灵活而柔软。,”
“我操!”我听她这么转述,都有点代入进去被撩到,“然后他就全身都软了吧?”
“滚!你撩妹子才会人家全身都软了,他是男的,是硬了才对。”
“对对对,然后呢?”
“然后我就喂他吃樱桃呀。”她眼睛一转,夸张的作出一个妩媚的表情。
“哪颗?”
“好几颗行了吧!别问细节!”
这姑娘脑子比谁都明白,搞清楚我计划的原委,就没有担心了。我们没有达成什么口头协议,大家彼此心照不宣。
周四,她给我发来一张机票订单截图,是下个周二上海飞香港的。
我算了一下时间,离游艇之夜已经过去两周半了。想了想,我打了几个电话,作了一些安排。
k医院的公关部经理打来电话:“林总好!彭副院长交待我邀请您下周如果方便,来我们院指导指导工作,他有一些具体的想法跟您面谈一下。您看什么时间合适?定下来了日期我把邀请函给您发过去。另外我们还想邀请陶女士一起来参加会议,也想跟您沟通一下,是否方便。”
“我下周时间都可以,你们定好了告诉我,我调整别的安排就行。陶女士那边你直接给她打电话邀请就好,看她的时间。”
“好的,那我给陶女士打个电话问问再跟您确认,好吗?”
“好的,没问题。下班前告诉我时间就可以了。”
下午三点,电话再次打来:“林总,我们跟陶女士初步预订下周三上午10点在无锡总院,您看这个时间方便吗?”
“没问题,我周二提前过来。”
“好的,那我就按这个时间给您和陶女士发邀请函了。我也去跟彭院汇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