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围墙外一声厉喝,紧接着便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玉儿我们得走了!”韩天倒吸一口凉气,牢牢抓着张玲玉的手臂。
“玲玉小姐啊,快走吧,您已经不是张家人了。”李嬷嬷大概也是听到了外面的动静,有些焦急地道:“夫人很好,老奴会照顾她的,您就放心吧。”
“韩少爷,夫人让老奴给您带一句话,请务必善待我们玲玉小姐,让她好好活下去”李嬷嬷的声音微微有些哽咽,说完了这句话后就再没了动静。
“晚辈保证。”韩天郑重地应下。
被捂住了嘴的张玲玉呜呜着,眼泪将韩天的手都打湿,好不可怜。
听着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韩天不再犹豫半拖着怀里的姑娘离开了这里。
“唉”
略有些昏暗的佛堂内,响起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一名穿着朴素灰色衣衫的女子跪在佛像前,手中的佛珠已经停止了转动。张夫人闭着眼睛沉默了良久,才开口对身后的李嬷嬷问道:“那孩子还好吗?”
李嬷嬷在眼睛下方摸了一把,已经长了细纹的脸上带着点欣慰。
“夫人,大小姐看着很好,韩少爷对大小姐很爱护。”
“那就好”张夫人微微仰起头,眼角略微有些湿润。“韩家夫妇都是十分正直大义的善人,玉儿跟着他们不会错的。”
幸好,幸好。
张夫人静静的跪了良久,才继续转动起了手中的佛珠,低声念起了佛。
并没有官兵进来。
没过多久,门外又一次响起了叩门的声音。
“谁?”守在门边的李嬷嬷低声问道。
“是我。”门外响起了张关远略有些沙哑的声音。
“夫人,是老爷”李嬷嬷小声汇报道。
“开门吧。”
紧闭的房门被打开,张关远第一次迈进了这个佛堂。
被香火熏得皱了皱眉,他看向蒲团上跪着的那纤瘦女子,面无表情地对身后一脸担忧地李嬷嬷道:“你先出去。”
这忠心的妇人有些犹豫。
“去帮我收拾一下行囊吧嬷嬷。”张夫人的声音很轻。
李嬷嬷应了一声,悄悄看了张关远一眼,然后出了佛堂关上了门。
脸色很不好看的张关远深吸了一口气,掩去了眼底的阴霾。
连一个卑贱的下人都能无视他的命令了,简直该死
“老爷,这佛堂里没有椅子,您委屈了。”张夫人缓缓站起了身,指了指一旁的蒲团柔声说道。
她的眉眼间依旧是平时的那种平和,似乎并没有因为被驱逐一事而有所不甘有所愤怒。
张关远看着眼前这个嫁入张府近二十五年的女子,在与后者的目光对视上之后心中不由得一颤。
就是这种淡然疏离仿佛看破了一切的眼神,让他打内心深处不愿面对。
“婉”他开口想唤一声她的名字,却突然顿住了。
婉姝还是婉荷,他竟然有点记不清晰
“夫人,我有一事想要问你。”他改口,直接唤了夫人。
张夫人失笑,重新面对着佛像跪了下来。
“老爷,妾身楚婉和。”
女人的声音很轻,在这佛堂内听着更是有一种飘渺的感觉。
在张夫人看不见的地方,张关远皱了皱眉。
这个女人太通透,所以他才宁愿宠爱那个曹氏。
“东莱皇陵的事夫人到底知道多少,已经这种时候了,莫要再藏着掖着了。”他沉声说道。
张夫人一向平和的面色终于变了些许,她抬头看向身旁站着的男人,嘴唇蠕动了一下无奈地说道:“老爷,妾身已经同您讲过很多次,除了那封信之外再无任何东西了。”
“百年了,楚家一直隐姓埋名只想过普通的日子。留下那封信是祖上唯一流传下来的祖训,再多的真的没有了。”
“不可能!你们楚丘家绝不会什么都不知道。”张关远说的斩钉截铁。
“你还知道些秘闻对不对,别再藏着了,以前我不逼你,可是现在真的没有时间了!”
“夫人,张家都到这个地步了,你作为主母能不能为家族考虑一下?”
“楚丘氏是唯一知道东莱皇陵秘密的人,你既然有那封信,就一定还知道一些别的。”
听着张关远一句一句连珠箭一般的质问,张夫人从最开始的不敢置信到了现在的心无波澜。
从她嫁入府中第二年、这个男人知道了她的秘密骗走那封信之后,就开始对她慢慢冷淡了。后来因为她的肚子迟迟没有动静,他又接连纳了几房妾氏。最过分的是在张玲玉出生的那一天,她的夫君得知是一名女孩之后只看了一眼,连碰都没有碰就离开了。
从那时起,她就彻底对这个男人寒了心。
剩下这十多年,他们二人互不干扰日子过得也算是舒坦,直到张隆涛出生。后来他纵容曹氏,让一个妾氏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