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长老的话扎心,但是也是事实,张关远沉默了半晌将自己的底牌亮了出来。
“张某今日请长老前来,自然是要有所表示的。”他顿了一下,再一次做了心理建设。“想必您一定听说过东莱皇陵的传说吧,对于这前朝皇陵的线索,恐怕没人比张某更了解了。”
这句话就像一个炸弹,乔郜时端着酒杯的手一颤,杯中的酒顿时洒了出来。而一直是一副旁若无人模样的雷长老瞬间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向张关远。
东莱皇陵,一个众所周知却又神秘至极的地方。
东临王朝建国不过百年,现任国君是第五任皇帝,可王朝已然已经走到了末路,引人唏嘘。
越是如此,曾经繁荣昌盛的前朝才越引得众人向往。
东莱、东临,只差了一个字,可统治的时代却是天壤之别。
现在的皇室有多荒谬,前朝就有多得民心。
没人知道东莱皇室是如何在一夜之间覆灭的,似乎是随着末代皇帝的驾崩一同消失了。当年的事在史料中没有丝毫的记载,一直都是一个谜团。
这百年以来,人们对东莱皇陵的搜寻从未停止过。据说那陵墓中埋葬着无数的财富,还有随着东莱的覆灭彻底遗落的秘密,一个能一统天下让人心想事成的秘密。
单凭这两点,任何有关皇陵的事都能够让人们疯狂。
现在张关远竟然说他手中有线索,这怎能不让人惊骇?
全天下人都在寻找的东西就在一个县令的手中,他还在这种时候拿出来
有人信吗?
雷长老不怒反笑,当即站起身就要离开。
“长老留步!张某所言若有半句虚假,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脚步一顿,已经走到了厢房门口处的雷长老回过头来,冰冷地看着张关远。
“口说无凭,张大人莫非以为本长老是轻易就能哄骗的吗?”对男子来说略有些尖细的嗓音缓缓地道来,雷长老语气中的杀意令房间内的两人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
有那么一瞬间,乔郜时觉得张关远是真的疯了,为了报仇连白云宗都敢诓骗。
“雷长老请听张某一席话再下定论也不迟。”张关远到底是在官场滚了十几年的人,即便心中有些胆颤表面也维持着该有的风度。“当年末代皇帝驾崩后遗体神秘消失,整个皇城都陷入了混乱当中,直到天明才有人发现有一人与皇帝一同消失了。”
听说皇帝在弥留之际只传召了一个人,连最受信任的国师都未能见到皇帝最后一面。
楚丘氏,被废去皇后身份打入冷宫多年的女人,在最后的时间被请到了皇帝寝宫,然后二人一同消失。
废后与末代皇帝的虐恋故事能讲个千八百字,就此省略,总之大家知道那个女人也是个奇女子就行了。
“这些事众所周知,这就是你说的线索?”
“不,张某所说之事不止如此。”张关远又抛出了一个雷,“内人楚氏,祖上原姓楚丘。”
乔郜时早在之前就已经把手边的东西全都放下,以防震惊之下失手破坏财物,可现在听到这个消息,还是不小心激灵了一下,把桌上放着的筷子碰了下去。
“从东莱灭亡之后,楚丘氏就改姓为楚远走他乡安顿了下来,原本庞大的家族日益没落,内人正是楚丘一氏最后的传人。”
“内人曾言她只想安稳地过完这一生,然后带着这个秘密与世长辞,将东莱最后一点痕迹都抹去。”
“荆州楚氏,若是有意去查还是能查到些许痕迹的,长老大可去证实张某所言。”
雷长老沉思了片刻,问道:“楚氏知道当年之事?”
“内人言族内从未传过只言片语,却留下了一封记载着当年秘密的书信。这书信一直被封存着,一代一代到了内人的手中。”张关远叹了口气,“这书信此刻在我的手上。”
乔郜时和雷长老虽然并未表态,可见他说的如此肯定,心中多少也信了半分。
“张大人既然掌握着如此重要的线索,为何要拿出来告知我们?”
手里握着一统天下的秘宝,怎么可能会拱手让人。
“说来惭愧,张某自然曾肖想过,只是那密信不知是以何种方式写下,令人难以窥探到其中真容。”
苦笑了一声,张关远面上带着浓浓的失落。
“信纸有两张,一张记录着一点秘闻,另一张却是一片空白,根本难以读取。内人道那纸上本该是记录着皇陵位置的舆图。”
不是他不想找,而是他根本没法找!
“张某知道今日一番话令人难以相信,不过为表诚意,张某愿意先将第一张信纸上的部分内容告知长老。”
“等等。”雷长老制止了张关远,转头看向了乔郜时。
后者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略有些不甘的站起身走出了厢房。
“说吧。”
“当年末代皇帝未留下任何子嗣,楚丘氏虽被关于冷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