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要紧。」
裴绮萝坐在地毯上,身後靠着西门笑,她的头上覆着他强迫要用的冷毛巾。
只因她视线模糊不小心撞到墙壁,她就想不通这种小事也没很大声,怎麽就惊动了原先要出门的西门笑。
「别说话,医生马上就来。」
西门笑坐在她身後搂着她不放,免得她又要推脱自己没事,实则走路早已东倒西歪,要不是他确定她没有半夜偷喝酒,他真会以为她是喝醉了。
屡次挣脱都挣脱不出西门笑的怀抱後,裴绮萝没办法,只好乖乖的被他抱在怀里不动,视线全部被冷毛巾遮去的同时,也算给她哭到红肿的眼睛消肿了。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哭了多久,只在西门笑穿着一身新装出现在她眼前时发现yan台落来的日光,胃部饿到没知觉的疼痛让她明白早已过了一天。
「我以为要过一天是很漫长的时间,没想到只要专注流眼泪就可以办到。」她自嘲地讲。
西门笑扶好她的脑袋,听了她的话顿了下又重新调整她的位置,避免她被自己身上的排扣军装外套给弄得不舒服。
「哭太久会伤眼睛。」换做别人,他或许有一堆的话题可以转移对方注意,但独独对她,他做不到。
他在乎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他不想自己没经大脑思考过的话语会伤到她,她已被伤得t无完肤,他不能也不允许自己添加一笔。
裴绮萝靠着他的怀里闭着眼睛,脑子一片空白却又想说话。
「我其实都忘了自己整晚在想什麽又在哭什麽,我只是觉得自己必须这麽做。对不起,我给你添麻烦了,你明明要出门了。」
她其实有在中途想过要去找他――在半夜的时候。
可是,她当时的惨状看在穿衣镜前的自己眼里,那着实是种讽刺。
曾经的她,能在经痛到打滚的地步时,却因前夫突然回家而立刻强忍疼痛打扮得漂亮去迎接他,可现在她却要顶着最脏最邋蹋的模样去找西门笑?
其实现实应该是这样的:对一起生活的人不需注重打扮;对不认识的人要藏起自己难看的一面。但她那时心中真的有gu声音,激动的告诉她要原本的面貌去见他,明明他还与她只见过一次面而已,她就不懂那声音究竟是凭什麽那麽肯定该那样做。
「没事,那不重要。」他环抱着她注意她穿着睡袍,伸手轻抚她的发丝透来淡淡馨香,「沐浴用品还用得习惯吗?」
「嗯,很香呢。」感觉他替自己把毛巾换了面,她想试试睁眼也想00似乎肿起的额头,结果都被他挡下,害得她再次被迫闭眼覆着另一边冰凉的一面。
「你知道自己太小题大作吧。」这男人是对任何nvx都这麽照顾有加吗?还是……
不,不要还是,不要给自己一丁点的期望,她失去好好生活以及应该的十年也是最年轻的十年,接下来她不可以妄想自己还是被保护的公主,她该长大了。
「不要胡思乱想。头还痛吗?会不会晕?」他像有读心术般按r0u她的太yanx,低沈安抚的嗓音像是常常这样哄人,令她好奇地仰头却忘了自己看不见,倒是他因此伸手扶住她的脖颈问:「怎麽了?」
「我突然好奇你是不是……呃嗯……有nv儿?」喔,天啊,她讲什麽?她对一个没戴婚戒的男人问他有没有nv儿?!
西门笑足足愣了一秒才回过神。
「没有,我还没结婚,为什麽会这麽问?」
她静默了一下才轻声启口:「因为你很会哄人,不管是语气、声音高低都恰当好处,听了很像专门哄人睡觉的父亲。」
感觉她略微动了动身t,猜想她是躺过y的地板不舒服,他重问:「你还没回答我会不会头晕?」
「喔,不,不会了,好一点。」现在才想起来,刚才撞到那一下真的晕得很。
「那我抱你回床上去,抓好。」
他起身边扶起她,在她打算张嘴开口拒绝前抱起她,几步後将她放入松软的大床内,他拿下早已不冷的毛巾转去浴室。
裴绮萝微微睁眼,看着床周遭皆是y暗而两端却由落地窗透入yan光,令她忍不住问:「为什麽这张床无法亮一点?」
拧好毛巾的西门笑走回来,「因为床是用来休息用的,一直有yan光照到脸上就无法好好休息。我个人不喜欢被yan光叫起床,那简直是打扰我的睡眠品质。」
他穿着墨绿se军装外套,似乎趁着去浴室时将排扣全数解开露出里头棉质黑se描金线虎头t恤,他的身下也穿着同se系的迷彩k,今天的他看起来不像昨晚那般正式也不让她……紧张,虽然自己不懂为何要为了一个陌生人紧张,毕竟她虽被关在前夫家中,但里头的佣人可是多得吓人。
裴绮萝收回悄悄注视他的眼神,拒绝再让他覆上冷毛巾,利用床内的y暗,她可以轻易看见他那双漂亮的碧绿眼珠令她忍不住说:「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的眼睛好像猫?」
西门笑先是细看她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