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掉不少。
杨玄笑着回答他:“还好。”
“行吧,堡主既然非要把他送到我这里来,倒也不缺这一块地埋下去。还有别的事吗?”
“当然有,不请我进去坐坐?”
颜松云弯弯腰,做出一个邀请的手势:“请。”
杨玄穿着一身青白衣袍,颜色鲜亮,而颜松云常年穿玄色,两人并肩走在一起,倒是格外般配,只不过没人敢触这个霉头,偶有人觉得刚刚两位统领的举止是不是有些亲密,也迅速地摇了摇头甩脱了这个恐怖的想法。
颜松云一向骄矜恣意,虽然是在外面,也不掩饰他对杨玄此刻的想法。杨玄忍着身侧仿佛要把他衣服直接脱了的灼热目光,有点想把他的皮剥了做张鼓,好送给萧寒姒,给她练鼓上舞。萧寒姒早就有这个想法了,只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鼓面,颜松云脸皮这么厚,想必合适。
杨玄有些烦躁,颜松云察觉到他的情绪,啧了一声,妥协似的暂且移开了视线。好些天不见,他的确有点馋了。
他的手在宽大衣袍的掩饰下摸上腰间精致的琉璃瓶子,这还是他从天欲宫夺来的稀罕货,上次杨玄只是吃了个欲仙丸都那等活色生香,要是再用了这正牌的“活色生香”……
杨玄皱眉,分明颜松云的目光已经移开了,但他不知为何,心中杀意反而更浓。
到了门前,颜松云彬彬有礼地让杨玄先进去,做足了姿态,等杨玄停下脚步才猛然想起——自己画的那张春宫没收起来,还大咧咧地铺在桌上。
他听到前面的杨玄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似乎在努力抑制自己的怒火,一时不知道这门该不该关。但很快,杨玄就替他做了决定:杨玄伸手扯住他手腕把他往屋里拽,随后一脚踹在门上,木门关上“砰”地发出一声巨响。众人见怪不怪,见两位统领要谈事情,都散开了。
“我在谷中的时候,画技在同辈之间也是数一数二的,杨堡主瞧我画得怎么样?”颜松云被甩在了椅子上,仍然在不遗余力地拱火。
“颜松云,你万花谷也算是个风雅之地,怎么出了你这么个……”他指着颜松云,气得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半晌才想出个合适的词,“败类!”
颜松云毫不在意地摊摊手:“这种词杨堡主也没少被骂吧,我们这种恶人,真的有必要在意这种外名吗?”
杨玄没理他,低头看桌上那幅画。画上的男子侧着脸伏在一张琴上,口中不知含着什么,双腿大开地被侵犯着。虽然容貌被乱发挡住,看得并不真切,但后腰上一颗小痣,和他本人分毫不差。这颗痣的存在还是颜松云告诉他的,当时的颜松云痴迷地反复亲吻了数次,直到自己忍无可忍地问他在干什么,颜松云才兴致勃勃地告诉他,宛若发现了什么天大的秘密。
杨玄伸手揭过画纸,五指弯曲,用了点内力,将那幅惟妙惟肖的春宫一寸寸地捏碎了。
“这么生气啊?”
耳边的声音仍然在聒噪不休,杨玄烦躁地抽出剑来,斩断了颜松云衣袖一角。
“这下可真成断袖了。”颜松云将将躲开,抬起手臂看着整齐的断口,嘀咕道。
“你非要缠着我做什么?”
颜松云避而不谈,反问道:“你不是有正事?”
杨玄哼了一声,懒得和他多嘴,问他:“你往我身边塞人,意欲何为?”
颜松云表情微妙:“别这么说,我只是送了几个下属而已。”
“有什么区别吗?”杨玄随口一问,也不在意他回答与否,冷声道,“你要是再干涉凛风堡的事务,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杨堡主,难道我这扶风郡里没有你的眼线?何必这么生气。”
提到这个杨玄就来气,见他还在嬉笑,手上的剑直接扔向颜松云,扎在了他身边的位置上:“你的眼线就是偷窥我更衣用的?”
颜松云一边闪身躲开一边下意识地否定:“当然不是……你说什么?!”随后,他便从杨玄黑沉着的脸色确信他没在胡说。
这不省心的下属哟……
他已经够不讨杨玄喜欢了,还给自己弄上这么一出,偏巧杨玄今天还撞上了他画的春宫,这下杨玄怎么能不以为自己是个满脑子情欲的东西?
颜松云摸了摸下巴,又突然觉得好像自己也确实是这么回事,于是他拧开了腰间的小瓶子。
他甚至有空窃喜了一下,就连杨玄发现是自己给他下药的时候,表情也没有这么骇人,是不是证明杨玄对他其实有几分意思?
杨玄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要是知道,肯定会后悔自己当时没把他阉了——这人的脸怎么比长歌门那棵老树的树皮还厚?
“这次是我识人不明,杨堡主想我怎样赔偿?”
“赔偿?我可不敢要颜郡守的赔偿。颜郡守好好管管手下的人就是,我就先告辞了。”
杨玄转身要走,却被颜松云莽撞地扑了过来,险些撞上房门,正要发火的时候,颜松云先开口了。
“堡主,我不小心中了春毒,帮我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