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恒已没有气力去思考丹枫为什么会出现在列车上,宇宙浩瀚,出现难以解释的非自然现象也不奇怪,或者说这就是个纯粹的梦境,是他的大脑运作出来抚慰他的美梦,让他不那么难受。丹恒受限于肉体而生的欲壑现在被一汪冰泉填满了,他情不自禁想贴的更近。
他回过神,看见一口温泉眼,在空气中腾起水雾,若有若无地虚拢这片密地。
“勿要乱想了。”丹枫对他说,手指却探进了他潮热的穴内。
碎影里又伸出只手来,拽着丹恒的腕子,一把将他扯进水池里,溅起的水泡四散着上浮。丹恒本来想挣扎的,但这水波实在太温暖,在身体浸入水中的瞬间就不由得放松下来,所以他任由自己沉进去。
虽然仍昏沉着,丹恒几乎是下意识就召出了击云,触手微凉的枪柄落在手里,却被身边人捉住,枪杆化作光点隐没,只剩下重渊珠被对方捏在手里。
丹恒觉得身上湿答答的,像是在水里泡了许久,他还在列车上属于他的小小一间的资料室里,但周遭的所有陈设,他的床铺到书架全都浸泡在淡绿的水光里,原本只有散热水在地板下流动的声音,而现在整个室内都是粼粼波光。丹恒没由来的想起波月古海在月亮下泛起的涟漪,他没看过几次,这印象却像是根植在他记忆里一样闪起了细碎光斑。
涎液勾起的银丝将他们的唇舌连在一起,丹恒看着他在吮吻中水红又润泽的嘴唇又开合了几下,“我是过去的你,来帮你的。”
他没来过这里,却在梦里莫名觉得熟悉。周围的矮墙上画着几幅持明壁画,还设了青铜灯具,那纹样让他想起只去过数次的鳞渊境。
潜意识领着他穿过水雾,往那汪池子边跑。水里倒是映着他的影子,但头上的角冠着实比丹恒自己的长上不少,况且他睡前根本就没显出本相。丹恒不知怎么的就伸手去搅那水中倒影,甫一触到水面,倒影就随着水波一起晃散了。
对方的舌头没费什么力气就撬开了他的嘴,灵活地避开他的尖牙钻进来,贴上丹恒的舌头,两条细软舌头亲密地缠在一起片刻。丹恒有了点被亲吻的实感。眼前人却又微往回收了点舌头,使它同丹恒的分离。丹恒下意识地勾起舌尖想让它再停留片刻,但它决然地抽离,只离开前安抚意味地用舌头轻轻地舐过他的口腔上颌。
水光让丹恒放松,他尚小或者说还在持明卵里没出来时,透过花瓣似的卵鞘看见的世界就都覆着一层水光。这是他与故土之间最早的记忆,持明卵温暖狭小却又足够包容他安睡,偶尔他会梦见还在幽囚狱时的事情,同样的昏暗狭小却不温暖。
短促的舔舐却让丹恒感觉浑身过电,他终于从纷杂如乱线的思绪中脱身,后知后觉地感知到脸上残余的冰冷液体,然后眼角被冰凉柔软的唇瓣拂过。他感到耳边有风,接着丹恒听到那个几乎与自己无二的声音说,“好了,不要哭。”
“你是谁?”丹恒问,他没得到回答,眼前人只吻上他的嘴唇,他们细软的的舌头缠在一起,泄出波光粼粼的气泡从嘴角向两侧飘起。丹恒被对方抱住了,他记忆里没有过如此柔软的怀抱,连尾巴都紧紧地绕着他。梦里的自己也忍不住把尾巴放出来,他们的尾巴和舌头一样紧紧地缠在一起,丹恒感到前所未有的温暖与舒适,他快化在对方的怀里了。
“我陪着你。”抱着他的人这样说。
丹恒猝然从梦里惊醒,如溺水之人浮出水面般大口喘息。但他真的终于离开那汪水池了吗?
眼前人却凑近了,同梦里一样吮吻他的嘴角,然后探进舌头同丹恒温柔地纠缠在一起。丹恒没有推开他,只觉得舒适,没起防备他的心思,潜意识告诉他眼前的人很安全,他们这样亲近是理所应当。
丹恒想起记忆里的前代饮月,袍绣鹤纹,被蜃影称为清冷如万载玄冰的丹枫,眼前人长得是与他以及那些文书案卷上的记载别无二致,但眉眼却是温和柔软的。丹恒与他对视时感觉像是在看与自己未相连的另一半身,无法克制地感到亲近。
“你是谁?”丹恒没想过自己的声音会变成这样,软的像波月古海里荡起的水波。
丹恒在床铺上撑起半身细细地打量他熟悉却陌生的居室,热潮还在身体里缓慢地烧着。他滚烫的手却被另一双手握住了,梦里长得与他无差的人坐在他床铺边上盯着他看。
丹枫更加深入地帮助他。他不再止于轻柔地抚弄藏在褶皱间的蒂珠,而是用拇指按住探头的肉蒂按压下去,比他自己先前下手有分寸的多,快意盖过不适。潮水般令人浑身软绵绵的快感,被尖利的刺激取代,丹恒没咽下喉间的惊呼,小腹控制不住地收紧。他勉力维持大腿敞开的姿势也失败了,丹枫的手被他夹在了腿缝里。
坠到池底却被东西缠住了,活物一样虚虚地围着丹恒的腰,拽着他贴近,是条龙尾巴。同他相差无几的一张脸浮现,贴上来轻吻丹恒的面颊。那吻轻柔地像是安抚,丹恒感觉魂灵里某片地方被抚平了。
很快他的腿就又被丹枫掰开了,修长的手指浅浅地戳刺起穴口。有先前动情分泌出的水液加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