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是一无所获?”
山鬼凝视许久:“季大夫就不怕魌鬼找上门来?”
只是容青忽然一顿,认真打量他:“昨日阿正受伤,可有疼痛?”说着要使蛮力脱他衣物,双目坚定,惊得他不知所措。
“阿正坐容青这里晃动”,说着将指落在腰身,甚是无辜。
“你私下寻我生处,可寻到什么?”
“阿正带容青出来,遇到有人拦,阿正要容青不怕,容青在这里等”,容青说着忽然生笑,“容青找到阿正”
原有听晓全部。来人神情平静,难知其思。男人无奈地叹:“若是为真,今日怎还于此受你发问?”说着握他肩膀,脸凑到跟前,眉眼含笑:“深夜外出已然犯了家规,可否烦请容青大人将我送回,好叫我免受禁闭之苦?毕竟明日我还想偷去玉秀阁见见她”
“严少爷怎有兴致深夜来此处?”
“他如何能理清来龙去脉”,山鬼哼笑,漠不关心地自顾往回走。
“季大夫原说于你无意,眼下怎又多此一举?”
屋内灯烛摇曳,树影稀疏,欲有推他脱身,奈何臂力粗蛮,胸膛渐热,紧缠不放。思顾间抬眼看他,强忍一番终于低声道:“只做一次”
男人点点头,若有所思:“原来如此”。细想番将约好酬劳与他,随后要他离开。
山鬼无语。虽早有梦中寻晓,但到底难想那面目冷傲的魌鬼是受纳一方。
他不似此鬼精力充沛,何况今日本就劳累,眼下已然双腿生软,站立不住,在他一下顶入时忽然腰间生颤,气力皆流,紧抓衣物的手随之松落,身子沿墙滑下,嗓中哽咽。“山鬼……”
老板拿了打赏当即点头哈腰撤去。不多时有人姗姗来迟,握拳道:“严公子”
季向秋并无在意,倒是想起白日采摘药草仍在屋前晾晒。抚摸一番果真被秋露打湿。
江洵城,寅时一刻的百花高楼。
入夜后容青意外安静地蹲在屋角一言不发,柴米不进。
“依据严公子所述出地、习俗、装扮确是一无所获,不过在某地长书见有一闻:‘古有山物于世居身,常化人样欺引良善,日夜无怠以寻机夺身自用,以此流存隐居人间’。此书附图与严公子所画是有相似”
胯间一阵耸动,季向秋喘息着,心劳体累,再难
“我遣人查了十三个县,共有十五人初步与严公子所述相符,只是细查县志族谱后并无一人相应”
山鬼见状抓他腕身阻止,狐疑问:“你要做何事?”
“一时不知季大夫是菩萨心肠还是多管闲事”
“阿正”
“多谢季大夫成全”
山鬼低笑将他手中草药弃置一旁,随之大手摸他臀肉,使力揉捏一番索性推他至墙角。
山鬼见状顺他身子蹲下,双膝跪地,将他双臂扶至肩上,同时要他坐在腿根,两腿夹紧腰间,一面低笑:“季大夫……一会儿便好……”
“总不能任他游荡。容青可知阿正去了何处?”
“你就不怕他所言为真?”
“嗬……”季向秋一时懊恼先前应他着欲,以致如今不知厮混几个时辰。屋中灯盏已然全灭,万籁俱寂。
见他全然知晓,不禁讪笑:“自然未寻到丝毫”
“季大夫”,山鬼低笑看他,双目灼热,“着实厌你这多管闲事性子”。眼中嘲意俨然为真,毫不掩饰。
“约友相见”,顿了顿,“莫遣人前来打扰”
话落唇舌相缠,热物入体,直叫思绪发直,茫然失神。
叹息着刚要收起回屋,不想腰间一沉,寒意从后背蔓延。还未回神,宽厚掌心倏然探入衣中抚弄,惊得肩部一抖,忙将那手压住。抬眼四下无光,远处村屋却是人醒灯明,甚有孩童屋前打闹。
山鬼发笑:“季大夫以救人为职,怎可如此咒骂?难不成也学他人要用两副面孔?”
男人扭头看不知何时站他身后的人,颇有心虚地笑:“你怎知我在此”
道,见有村人路过见他自言自语甚是怪异,连忙干笑拾物将他带回。
风冷入衣,吹得背部嫣红,不知是冷是热。季向秋一手挡在胸前阻隔与他胸膛间距,侧首闭目,声音微哑,欲望虽浓却有恼意:“嗬……停下……”虽是四下昏暗,远望难清,夜深人静,可若有夜行路人跌跌撞撞经此遇见,要他有何脸面于世。
季向秋怔了怔,颇是不解:“何事快乐?”
季向秋恼羞成怒道:“别动”
“容青照顾阿正,阿正受伤难过,这样快乐”
不多时。
季向秋脑中一热,闭目脱口:“去死”
“倒有求之不得”
“无利之事当是能避就避,奈何前些时日严正送有衣礼作谢,难免想还他人情”
“无需多此一举。委托之事可有办妥?”
山鬼单手握他掌背,摸向正挺入之物,笑道:“季大夫当是及时行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