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不时与根部涨热圆卵相撞。山鬼蹙眉忍住窜动欲泄的快意,挺腰同时替他拭去眼角热珠。
灭顶欲望忽如远山暮雨骤然而临。山鬼眼前一白,腰身颤动,闭目泄出。
回神间忽觉前端吸紧,低头才见少年口中仍含着他的,双目失神,同时纤细喉间一阵缩紧,俨然受惊无识地将热液吞下。
山鬼怔愣一下,不由伸手捂住他泛红双目:“季大夫”,顿了顿,“如此年纪的你要我如何停手”,同时来回抚摸他后背,见他呼吸渐缓,体热稍去,于是低声又笑:“睡吧”
山鬼安抚他睡下后忽然见到门边放把无鞘长剑,凛凛泛光,凝视半会儿忽然心下一沉,挥手将一外衣盖它上面。
“这春光倒叫外人看去”
第二天天还没亮,季向秋被隐有隐无的呻吟吵醒,愣神片刻,后知后觉是男子在昏睡两日后终于清醒。
身侧山鬼见他急切着衣后奔去查看,不由嘲笑:“晚些去又不会要他性命”。只可惜少年一心顾他,未有听见。
白日光景眨眼而过,今日倒是个无云晴朗的好天气。
季向秋将柴火拿去烧火做饭,一面问在院中晒日的鬼:“他不烧不肿的为何睡至眼下”,顿了顿,声有渐小:“书中鬼物多是怕日喜阴,你倒安然无事”
“今早不是醒过一次”,山鬼闭目哼笑,晴日晒得他全身懒洋洋的,不肯挪动丝毫:“他与你非亲非故,救他已是仁至义尽,是生是死与你何干”
季向秋不知他对生死如此论断,一时哑口无言。此言听有道理却处处不对,何处不对又是难有理清。
山鬼又道:“说来还不知你何时恢复,你这模样我倒厌倦”
季向秋对他言语似懂非懂:“……既是厌倦便弃我而去,何苦勉强”
人生在世自当心惬意快地过活,他虽年幼未品人世百态却也知晓不应委屈行事,对他厌烦便应离远躲匿,避之不及。
为何与他同住一处墙瓦屋檐,同床共枕,更甚日夜行亲密之事。
山鬼睁眼见他神情疑惑,于是咋舌道:“倒不是勉强,不过是心有厌烦”
两者有何区别?少年甚是不解,刚要追问忽见房门站有一人,神情怔愕,两眼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季向秋面上一喜:“你醒了。你不用害怕,是山鬼将你救……”
男子吞口唾沫,迟疑地问:“你……你方才在与谁人言语?”
山鬼见状哼笑:“他看不见我,不用与他刻意提起”
“这……”季向秋干笑两声,颇是心虚:“我……我习惯一人自言自语。对,方才不过是自言自语,惊吓了你着实抱歉”
青年男子稍稍松口气,只是转眼又疑惑道:“你独身居住?”这少年纤细单薄,不似有将他背回照料的能力。
“不,我与师父同住,只是今早他外出后还未回来”,顿了顿,“是我师父将你救回”
“原是如此,多谢少侠与少侠师父搭救”,男子下意识地握拳道谢,引得左臂阵阵抽痛这才想起伤断一事:“路某不便行礼,当真惭愧”。神情隐隐恍惚,想是才从断臂中适应。
“不必这般,治病救人乃医者本分”
“少侠原是医者,难怪能将我救回。多谢少侠与少侠师父施救,路某再次谢过!若有机会报答,路某定万死不辞”
季向秋不善应付这种句句不离侠义的人,见山鬼惬意晒日,毫不理会,只好硬着头皮与他寻些话题:“我还不知如何称呼你。我叫季向秋”
“是我失礼忘记要自报家门。在下姓路名山,家父望我不惧山高路难故设此名”,路山正说得兴起,不想肚子咕咕直叫,要他瞬觉面红耳热,尴尬难言。
季向秋想起他数日未食,连忙与他饭菜。亏得路山乐观善言,不惧生人,对断臂也是已然接受,两人言语融洽,似久别重逢的知心老友,不觉间肚饱腹鼓,身心充盈。
不过多是路山述说言语,叫他不好无礼的附会几句。
言谈间知晓路山是数年前离家出走,四处游历,前几日遇上山匪劫行,因武艺不精故受这断臂之苦。
路山猛地想起一事:“不知季少侠可曾见到我那长剑?此剑对我重要,绝不能丢弃不理”
季向秋从房中寻到时不由奇怪竟有衣物遮掩。
“剑鞘未在路大哥身边发现”
路山将剑拿在手中细看,脸上有失而复得的喜色。“剑鞘并无大碍,这剑是我大哥生前最爱,离家时便只带它作为盘缠。想来是我任性,害它与我流浪奔波”
季向秋自知不该多言,但还是忍不住问:“路大哥有何打算?离家数年,家里人该是担心牵挂你”
路山摇头:“游天下山野河川是我大哥心愿,我不能半途而废,况且成此模样如何有脸回去面见父母。要说打算,我想去寻高师精进武艺后再续游行”
季向秋点点头,思忖间想起什么:“你可见过一个男人,他……”不想被躺在房顶上晒日的山鬼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