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有些怀疑,白商也不好紧盯着文公子看,便是在猎人帮众的环顾下朝着赵家商队的位置而去。
哪怕多了几行脚印,也不至於妨碍勘查,毕竟猎人帮也算是有经验,进行调查也会以不破坏现场为原则来进行,更别说是替自己找麻烦。
就这点来说,白商算是颇为乐观,至少不会在现场直接增加自己这群人的嫌疑。
大抵的结果与白商昨日的见解差不多,都是极少数人的犯行。
就白商的勘验结果来说,应该只有一个人。
至少直接出手的恐怕只有一个人,是否有其他协助者则不好判断。
一个人以极端霸道的剑法在转瞬之间斩杀在场七人,甚至连马匹都不放过。
只是在他说出这些见解时,从文公子的表情来看,似乎是没有什麽兴趣。
唯独在观察足迹的时候有些上心,彷佛那深深踏下的足印有什麽秘密一般。
饶是如此,文公子也没对那五道足印发表什麽见解,这也使得白商不好探问。
良久,文公子这才退出现场。
「文公子对我等的见解可有疑问?」
对此,文公子瞥了一眼在远处的白周一眼,这才回过头来面对白商。
「没有,甚至看得很明白,省了我不少功夫。」
「那……」
「有件事情需要你们去办。」
这语气姿态之高,连白商都忍不住一愣,更别说是话被打断的这点了。
「赵家小姐的下落,以及那批货物的下落。」
前者是理所当然的,可後者嘛……虽说从空荡荡的货箱中勉强可以判断出大概是香薰一类的物品,但要怎麽运走还真得不好想像。
或者说,这时候还在意货物的去向吗?
「这是自然。」
就算心有疑虑,白商仍就不动声se,恭敬回应。
「有眉目吗?」
「有,不过被要求暂留原地所以没有进行搜索。」
才打算跨出步伐的文公子闻言,朝着白商瞥了一眼,随即踏出下一步。
只是白商被这一点弄得有些紧张──或者说是更紧张了。
可能是因为文公子问了货物的关系,让白商有些质疑,这才用那种方式应话。
近似反诘,或如调侃的答话。
所幸文公子的反应并不大,甚至连讶异的神se都没露出半点。
不,这也有些奇怪就是了,简直像是……
怀着几分戒慎恐惧,白商跟在了文公子的後面。
无巧不巧的,那正好就是有人穿入林中痕迹的方向。
文公子察觉到了这点才行动吗?白商紧盯着文公子的背後。
同时,又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只是此刻说不上来。
在文公子止步的当下,白商只得踏前几步,同时招呼帮众,让他们先行探索。
几位帮众对此似乎有些不满,在文公子见不到的角度投来了不满的目光,可白商也不好多做回应,只得使眼se催促。
「趁这时间,还有别的事情要处理。」
「敢问是什麽事呢?」
文公子冷淡的目光扫来,白商但觉心中一紧。
「关於这件事情的前後始末。」
在晚上做了无数次想像训练的白商仍就脸se一僵。
若是此刻有人看向白商,大概猜不到他是个年过三旬,妻儿都有了的男子吧。
至少在面对一位青年的时候,此刻的神se实在不像中年人。
「个中可能有些曲折之处,但为了你们好,还是详细交待会b较好。」
听了前後发展後,文公子沉y片刻,更从怀中拿出扇子摆谱。
都获季到头了还拿什麽扇子啊,这话白商当然没说出口。
或者说他才是那个会觉得热的人,不过原因是紧张而不断冒汗。
「我有几个问题。」
「文公子请说。」
文公子手执摺扇在左手掌心敲了敲。
「你觉得现在还联络得到那位门派长辈吗?」
「……很难。」
文公子颔首表示同意。
「那麽你也应该知道在我面前将这事当成重要情报的危险了吧?」
白商犹豫片刻,这才接话。
「这是指──事实会被当成推诿之词的这点吗?」
文公子没有回应,但这段沉默也算是答覆。
「就算帮主、门众还有其他人都能作证?」
「亲朋好友的发言无法作证,因为可能是庇护之词。」
说到底,这点白商也是明白的,或者说早就已经知道了。
当年门派解散的原因,亦即地方与派门g0u通的武官受了伤。
关於此事自然会参照两方的说法来处理,但双方的立场是相同的。
无论门派这方的见证人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