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地声音直达苏茂心底,齐霄宇周身的气场也完全不一样,刚刚看着像个耍赖的青年,这样的变化让苏茂微微皱眉,但没有做出更多的反应,车依旧靠边停下,等齐霄羽下车后,看着后视镜逐渐看不到他人。苏茂想起和齐霄宇的十分凑巧的相遇和齐霄羽说“我们会再见面的”时候的眼神就像看猎物一般,说话的声音也没有起伏,感觉三月的春风更冷了,让苏茂浑身打了个冷颤,苏茂有一种直觉,这个男孩是冲着自己来的。
苏茂没看他,直接启动车,然后说:“没大没小,叫哥,你怕呀,那就下车。”
齐霄羽盯着远去的汽车,打车回到刚刚的墓地,站在刚刚苏茂站着的位置,蹲下身,看着那张笑容灿烂的黑白照片,读着墓碑上的名字:“李东。”嘴角带着笑意,但是眼神却要盯穿这墓碑一般,然后把那束白色玫瑰花拿起,顺便把墓碑后面的录音器拿出来。看着墓碑上的黑白照片,略带讽刺地说:“这个花还是活着的人拿着更有意义。”
苏茂开了车门,准备走人时,男孩弯着腰拍了拍车窗,苏茂无奈的放下窗户,男孩带着委屈的撅了下嘴,声音里带着点着急说:“兄弟,我的车有问题车门打不开,手机锁车里了,帮个忙。”
男孩听了苏茂开始打趣自己,也开始开心起来,坐直身体说:“我可是人见人爱,哥放点音乐吧。”
里蕴藏的力量,一时间竟没有推开他,苏茂眉头皱起,抬眼直视男孩的眼睛,男孩刚刚那双充满活力的眼睛里透露着些许失望,松开手,主动让开了路。
男孩扬了杨眉毛,知道事情成一半了,笑着说:“我这个人最贵,你要的话拿去好了,给你当牛做马。”
晚上苏茂从佳和装修公司回到家,匆匆洗了澡,躺在床上,不由得想起今天早上与那个叫齐霄宇男孩的相遇,越想越觉得古怪,车坏了又没带手机,正好这件事还发生一般人不会出现的墓地,尤其这个墓地在里面躺着的家里不仅仅靠钱,就是进去苏茂甚至找了在政府工作的发小。苏茂对未知的事情总有一种想要强迫自己弄清楚的习惯,但今天的事情太过于匪夷所思,只能强迫自己从今天早上的事情脱离出来,打开手机,刷着无聊的新闻,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一会苏茂就沉沉睡去。
苏茂皱了皱好看的眉毛说:“说谁老呢?”
苏茂斜睨着看一眼齐霄羽,语气充满了拒绝和冷淡:“不用。”
苏茂看着男孩有点像狗皮膏药一样,莫名其妙,态度更加冷淡,语气带着几分严厉:“不用了,下车,这里可以打到车。”
齐霄羽看着苏茂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突然收起刚刚的笑容,盯着他平静地说:“好的,哥,我们会再见面的。”
男孩将身体转向苏茂,真诚地看着他说:“哥,在你身边我不怕。”
苏茂顿了顿,听着这暧昧的话,当没听见,没有见过面的臭小子,跟谁套近乎呢,苏茂是gay,但对于这种来路不明的漂亮的男孩子还是保持清醒的。行驶一段时间男孩似乎觉得环境过于安静,开始打趣说:“哥,稳如老狗啊。”
苏茂解了锁,男孩立刻打开车门坐好,苏茂系好安全带,呼吸给自己放松,男孩瞧着这架势说:“兄弟,别啊,刚拿驾照?”
阳光从被那群嘻笑打闹的孩子手里擦干净的玻璃透过来,刚刚开学,阳光还有那么点余威。一群刚刚玩脱的少男少女就像打了霜的茄子一样趴在桌子上,用刚发下来的书不停的扇着风,教室上方前后挂着的两个大电扇就像
苏茂存储的都是轻音乐,男孩打开列表,一边翻一边说:“哥啊,怎么都是轻音乐啊。”
齐霄羽似乎也猜到苏茂会拒绝,无所谓地笑了笑:“这不是想请哥吃个饭嘛,干嘛这么不通情理。”
苏茂看着长相俊俏的男孩,着急委屈又带点撒娇,忍不住打趣地说:“可以是可以,那你的把身上最贵的东西给我,我就帮你这个忙。”
苏茂斜着眼睛看了眼男孩,颇有一种:“你丫的屁事真多”,就随手关掉了说:“五分钟就到市里了,一会你就下车。”
旧梦
苏茂听了笑出声:“小朋友,语文老师应该很喜欢你。”
齐霄羽捧着花到自己悍马面前,一边开车一边听录音器里的内容,苏茂温和的声音缓缓地传入齐霄宇的耳朵:“花花又胖了,摸起来手感很好……”直到听到最后:“我会越来越好的。”齐霄宇似乎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讽刺地笑了一声,握着方向盘的手不由得紧了紧。
男孩不甘寂寞又说:“哥,我叫齐霄羽,一会我请你吃饭,当谢你了。”
男孩立刻说:“哥,你看看你,这么认真,换个词,从容自如。”
苏茂听着讨喜的话同时被男孩的眼神吸引,那双眼睛透着自信的光芒,心不由得颤了一下,看着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居然有点李东刚创业时的影子,心不由得被一只无形的手抓了一下,苏茂随即笑道:“你这土味情话再配上你这脸,对小丫头可能很受益,我这个老大哥真觉得受不住,上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