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姥爷看着齐霄宇的样子冷哼一声,声音不大但瞬间让齐霄宇从纷乱的思绪中拉出来不少。
原姥爷坚毅的眼神几乎要穿透齐霄宇的身体,然后没有再多看一眼,就像打量完一个失败者。
原姥爷又拿出一份文件档案袋放在桌上示意齐霄宇自己打开。
齐霄宇打开后发现是文学大师亟家的大儿子建了两个老鼠仓,在自己和深海集团都得你死我活的时候低价购了自己增发的a股,两个投资公司合起来的股份已经超过35%,在众多股东中占股已经悄无声息地进入前十。
齐霄宇疑惑地看着原姥爷说:“爷爷,什么意思?”
原姥爷眼神闪了闪,打量了一下自己一直引以为傲孙子说:“齐霄宇,你是不是智商下降了?这是苏茂上飞机前给我的,根据现在你和深海的局势,这么多股份虽然少,但如果跟谁做一致行为人,你和深海谁就会成为最大的股东,你被一个男人玩的团团转,蛇打七寸,他抓住你最重要的东西,你一心要打到齐田丰的欲望太重,苏茂抓住了这个弱点,你很多资料被泄密了吧,你觉得除了你的合伙人,还有可以轻而易举地获取你的消息?而且亟家淌这趟浑水我还真没想到,他家一直是在文学界的泰斗,控制舆论的一把手,不知道苏茂用了什么能力撬动了这尊大佛。”
齐霄宇的眼神发直,快速地看着手中的文件,握着文件的手慢慢攥紧,咬紧牙关,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苏茂不断地加注自己离开的砝码。不想让自己在原姥爷面前失态,自己现在似乎又回到了十八岁,那种无能为力感陡然升起,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让自己又止不住的愤怒,努力遏制住自己想要砸碎一切事物的冲动。
现在自己确实可以把苏茂逮回来,可是现在公司的生死就掌握在苏茂手中,他也一直知道自己对齐田丰变态的恨意,他看着这个超过35%的股份,眼前瞬间觉得眼红一片,自己一开始把苏茂当玩具,后来当依靠,而现在反思过来,自己可能才是被苏茂玩弄于股掌之中的玩具。
他可以一次又一次无比坚定地离开自己,在自己幻想着和他有更多未来的时候。
现在被深海逼得要公司重组,而现在因为需要股份优势而只能让苏茂远走高飞,仅仅靠恐惧留不住向往飞翔的鸟,挡不住他追寻光的脚步。
齐霄宇握紧双拳,“没有砝码就制造砝码”。只有共同的利益才会深度绑定住两个人,虚无缥缈的爱情看似可靠其实是最不可靠的东西。
原姥爷看着被愤怒弄得丢了理智的孙子慢慢清醒,眼里充满了不屈的光芒,心中的担忧少了不少,多了几分欣赏,这才是自己的孙子,流淌着原家骨子里不屈服的血脉。
原姥爷也感觉自己有点乏了,闭上眼睛依靠在椅背上说:“齐霄宇我对你提两点要求:孩子
苏茂努力保持镇定,牵动着嘴角,脑子一片空白,只是本能反应说:“妈,齐霄宇,齐霄宇和你还有联系?什么时候跟你说的?妈妈你是不是搞错了。”
季淳被苏茂这反应弄得有些不知所措,皱眉沉默了好一会,打量着苏茂,虽然面部没有太多表情,但是抓着裤子的手用力到微微颤抖,季淳嘴角带着笑意,努力表现出无所谓的样子,抬手搭在苏茂颤抖的手说:“看来你还没有准备好,没关系,没关系,孩子。”
苏茂看着季淳那双担忧的眼睛,大脑高速地转动。那天在机场,齐霄宇带着墨镜,抱着两岁大的孩子,穿过人群,在墨镜背后直视过来,一定不是错觉。两个人再怎么有缘分,也不可能在自己回国的第一天就在机场相遇,齐霄宇肯定是在用这个方式告诉他有一个小女孩的存在,他在逼自己主动找他。
季淳看着苏茂久久不言,忍不住开口说:“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不是太清楚,我知道齐霄宇结婚肯定对你伤害很大,但那个时候你”季淳顿了顿,把刚要脱口而出的话又咽了回去,继续说:“你住院的时候,他在公司和医院来来回回,当时你那个样子我真的都要支撑不住了,好不容易你好一点了,你外婆又病了,苏茂,我不知道这个孩子做了什么让离开了这么多年,你外婆去世都没有回来。你外婆葬礼那天,是齐霄宇抬的棺。苏茂,你是我儿子,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妈妈肯定首先站在你这边,但是齐霄宇来看我的时候,每次都在你房间待很久,出来的时候眼睛都红红的。后来我看不下去了,就劝他,毕竟结婚了,还是以家庭为主,但是他说你去国外是为了要一个孩子,不要他了,苏茂,不管你们之间怎么样,孩子是无辜的。”
好一个倒打一耙。
看着还是一语不发的苏茂,季淳叹了口气,没有继续再说下去,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一路上也累了,你先休息一下,妈妈去做饭,好了喊你。”
苏茂拖着行李箱回到自己的房间,环顾四周,自己不在的时候齐霄宇在房间里面会做什么?又在自己妈妈面前说了些什么?种种行为都让别人觉得自己才是那个无情无义的狗东西。自己和齐霄宇之间的事情也不是一言两语说的清的,最起码在道德上苏茂对齐霄宇是没有亏欠的,反而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