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玄正宗掌门眸子大睁,浑浊的老眼中带着复杂之色,轻叹一声,转身离去。跟在他身后的长老摸不着头脑,忙几步跟上,垂首问道:“掌门,您不是担心昊儿被魔头蛊惑吗,怎么不进去看看?”
谎话虽然是石昊扯出来的,但魔尊下落关乎每一个人,于情于理,他迟早也该给世人一个说法,教人放心。
而魔尊的身子此时也软了下来,不再剧烈挣扎,倒似认命了,让石昊满意地直点头。
却见那呆傻怯懦,空有一身修为的少年突然揪住他的衣领,怔愣之间,布帛撕裂之声响起,胸前豁然被冷风舔舐,身子禁不住瑟缩了一下。
是的,在魔尊口中弥漫开血腥气不是源于石昊的拇指,而是魔尊被震伤的牙龈。修为和神识被重重禁制封锁,决明魔尊一口下去,非但没能咬断石昊的指骨,反倒震得齿根发麻,颌骨刺痛。
就算有什么想法,还是先破除禁制,恢复修为再说,否则吃亏的只会是自己。
念及此,石昊取下腰间玉佩,当着其主人的面破除上面的禁制,果然见魔尊寒眸微张,杀意凛然地看向他。石昊没时间同他多说,神识探入魔尊的储物玉佩,在里面翻找着魔修控制人的术法。
若让师傅就这么进来,看着魔尊跌坐在角落里,自顾自地寻着脱身之法,而自己只满脸愁苦地坐在边上发呆,指不定会怎么念叨呢。石昊一下子头都大了,站起身,急得来回踱步,感受着师傅的气息越来越近。
突然,石昊神色一动,察觉到熟悉的气息正往自己这边靠近。想也知道,是师傅不放心,故而过来查探情况。
差使奴役,说来简单,若对象是决明魔尊,那便是提着小命在作死了。更何况,石昊对这些邪门歪道是一窍不通。
决明魔尊偏头呸出口中血沫,合拢牙关,闭上双眼,不再做无谓的反击。
石昊念着念着,觉得有些不对,有心停下,却因师傅已经在门外凝听动静,还是硬着头皮念完咒语。他一手禁锢住魔尊身躯,另一只手抬起,用牙咬破指尖,带血的手指按向魔尊下腹。
眉头一皱,石昊看着依着墙角蜷缩起来的人,沉吟片刻,俯身拨开乌黑柔顺的发丝,看到魔尊双眸紧闭,带着伤的额头上渗出细密汗珠,双颊浮着层薄红,看起来十分糜艳非常,又夹杂着让人怜惜的脆弱。
魔尊正有些气恼,那储物玉佩中是他数百年来的收藏,而今竟当着他的面落入旁人之手,于他来说,乃是莫大耻辱!
石昊初次使用那邪道秘术,只知是操纵人的秘法,却不知具体是如何
石昊急忙收紧胳膊,将魔尊的挣扎尽数镇压,确保秘术成功。他一心想着先把师傅糊弄走,没看见魔尊眼中氤氲模糊,嘴唇开阖,一副着急说什么的模样。
石昊又若有所思地把玩好一阵柔软颊肉,思索着该如何处置这人。狠话是撂下了,可是他连打骂眼前之人都下不了手,这人又明摆着不将他放在眼中,别说要他侍奉左右了,让他端杯茶石昊都得担心这人是不是在里边下了毒。
“嗡”
手指颤动了两下,石昊知道秘术已成,低头看向魔尊的小腹。花的形状他未曾见过,但是花瓣张扬,色泽明艳,好看归好看,石昊总觉得看久了有些诡异。
看什么?看爱徒复仇心切,对那魔尊施展邪术,以淫/邪秘法控制对方吗?掌门熟知石昊秉性,不会看石昊施展邪法,便认为对方堕魔,只是忍不住担忧,这仇恨莫吞噬了徒儿温和纯良的秉性。
鲜血印在肚脐之下,瞬间化作一朵绽放的花朵,通体猩红,莹光闪闪,栩栩如生。魔尊的身体却在这时剧烈地扭动起来,仿佛正忍受着什么痛苦,险些让他挣脱了去。
时间紧迫,他看得并不仔细,只见其中一种秘术上记载着“种此术者,生杀予夺,尽在掌中,不敢有丝毫违背”,顿时大喜,仗着绝顶悟性,顷刻间掌握了大半。
3初尝情味
熟悉而陌生的咒语从少年口中念出,魔尊耸着肩往后退,脊背却抵在墙上挪不动分毫,又用肩膀抵着墙支撑着站起来,想要逃离,却被少年伸臂捞住腰身,一头乌发顺着少年坚实的胳膊滑落,瀑布一般。
“魔尊大人好牙口。”石昊灿然一笑,慢条斯理地将拇指抽出,指腹上有一个明显的牙印,可见这人下嘴之狠,到底没有破皮流血,还贴心地为偷鸡不成蚀把米的魔尊揉了揉酸痛的颌骨。那被人往湿漉漉的口唇中含过须臾的拇指上带着水痕,此时摸蹭着线条流畅的下颌,无端的怀念起湿热小舌的触感来。
“……唉。”掌门欲言又止,拂尘在空中一甩,又是重重一叹,摇了摇头,快速离去。
“以吾之血,融汝之魂,阴阳交汇,共成此纹。天道有常,人性本y……”
“你们魔修的手段还真好用。”石昊笑道,好奇地摸了摸那朵开在魔尊下腹的花,白雪嫣红,好不惹眼。花瓣在玉白的手指间徐徐展开,宛如活物。摸够了,石昊手臂一松,魔尊的身体便软绵绵地跌倒下去,看不出往日的半分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