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他们晋州商会里面,要么是鲛人和人族的混血,要么对鲛人忠心耿耿的手下。如果把少东家单独放出去,分分钟就要露馅。就这么短短一段路,已经露馅两次了。
“谢谢姐姐!”小姑娘欣喜无b,蹦跳着跑远了。
廖芙看着他神采奕奕的眼睛,很轻地笑了下,凑过去咬住剩下的花瓣。
他惊世骇俗的言论把争论的看客都吓住了,周遭渐渐空出了一大片,众人讷讷转过身去,不愿意再搭理他。
就因为廖芙
若是自己承认了,她更加想跑,那又该怎么办呢?她本来就不想待在他身边——她就这么讨厌他,连他偷偷跟着也不愿意?
从深海中来的鲛,对人世的一切都很懵懂,容貌昳丽如山野间的鬼魅,却带着致命而残忍的天真。
“你这……”
花瓣苦涩的汁ye在口中蔓开。
灯火煌煌处,戏台搭建,伶人水袖婉转,身姿窈窕,咿咿呀呀的唱词在锣鼓声传入看客耳中。
他低声说:“你怎么就是不明白,我是离不开你的呢……”
“这nv子……何错之有啊?”
街上行人匆忙而过,他伸手揽住她的肩膀,将她往身边带了带,于是就顺理成章地揽住了她,一直没再放下来过。
王都尉对自己逃过一si毫无所觉。
g脆……就把她的心挖出来,吃掉,这样就能一辈子在一起了。
她永远都不会知道,他在方兰君之前就见过那位要带她离开的王都尉。他把玩着匕首,在太子随从下榻的客栈屋顶上待了一夜,在日出的时候才离开。
廖芙咳嗽两声:“他们不是长这样,是化出来的。这个呢,叫做唱戏,不同的妆容代表不同的角se。”
徵鸣实在好哄,来时还有点故作矜持的高傲,此刻不知不觉间和她越贴越近,若身后有条尾巴,肯定已经欢快地摇了起来。
她出现在他面前,他本来就忍得辛苦,她还偏偏要问,问他是不是一路上都跟着她。
“是这nv子的错。”
旁人扼腕唾骂:“这男人真不是个东西,为什么要给出自己做不到的承诺?不是白白耽搁了人家一辈子吗!”
“和海里的花味道不一样,挺好吃的。”他点点头,把花递过来,“你尝尝?”
廖芙笑道:“嗯,好吃。”
却也有人不赞同:“人家生来富贵荣华的命,谁能接受得了落差那么大的生活?我大夏素来孝义为先,跟这nv子在一起,他就要离开父母亲族,若是我,我也定要回去。”
“哪个地方来的怪人啊,居然吃花!一点常识也没有。”
“我晓得了。”廖芙笑了笑,从怀里0出一枚金叶子,弯腰0了0小姑娘的脑袋,“这一篮子我们都买了,快点回家吧。”
徵鸣认真道:“她若真心喜欢这男子,就该用链子把他捆起来,关在屋子里日夜相对,让他只能对她哭,对她笑,这岂不是最完美的解决办法?”
徵鸣微抬下巴,转过头去:“不要。”
路过的人笑道:“看,那边有个俊俏的傻子,居然把花拿来吃。”
“何如薄幸锦衣郎,b翼连枝当日愿……”
廖芙拂去花瓣上的水珠,递给他。周围的情侣中,送花的都是男子,而收到花的都是nv子。可徵鸣拿着花,并没有觉得有丝毫不对。冷冷淡淡的神se透出点高兴来,好像又变回了海中那条天真的小鲛。
廖芙没听清,疑惑地“嗯?”了一声。
他把玩着山茶花,先是放在鼻间嗅了嗅,忽然把花瓣从叶蒂上摘下来,廖芙没来及阻止,他已经把花瓣送进口中。
就这样捆起来,挣不脱,逃不掉,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争论的两人同时回头,看见是一位若天上神君降世,玉山映人之姿的俊美少爷。
明明也没做错什么,廖芙却不知为何越听越心虚。看了身旁的徵鸣一眼,他看得很入神,似乎已经被台上的演绎完全x1引。
他却也不在意,漫不经心地牵起廖芙的手,指腹在她温润如玉的腕子上摩擦。她手腕纤细,腕骨秀美,适合戴金子做的链子,珍珠的也不错,他会潜入大海最深处的罅隙,为她寻找最漂亮的珍珠。
徵鸣最喜欢的就是cha0生岛上的日子。只有他和雌x两个人,最多还有烦人的大螃蟹,可大螃蟹也不会说话,这很好,她的目光和专注都是给予他的,没有任何人能够分享。
他说的是伶人的装扮。脸上涂着厚重的白粉,两腮打着yan浓的腮红,涂黑的眼尾更是要飞进鬓里去。
这似乎是一台描述痴男怨nv,痛斥负心汉的戏。说一位富家公子在山上逢匪遇难,幸得一农家nv相救,为答恩情,两人结为夫妻。可当机会来到,他却毫不犹豫地抛弃了妻子另娶他人,只为重新过上前呼后拥,锦衣玉食的生活。
徵鸣停下脚步,好奇地问:“这些人为什么长得这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