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梁回到自己的rou铺后,满心里都是要大干一番的雄心壮志,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的rou铺客人如织,看到大姑娘小媳妇都争着抢着来买rou,听着别人说着自己的rou比别人的rou好且香。他那张轮廓分明的脸上也溢出流不尽的开心。
至于与周掌柜在房里做的一场,都是为了解周掌柜之困,虽然张大梁有些羞涩,但是私心里却是无比感激周掌柜的。
张大梁回去后就赶紧做了个牌子:周家酒楼福禄街分店指定猪rou点。但是刚刚经了那一场,张大梁也有些不好意思去问今日能否挂牌,毕竟这义父认了,要补礼的。张大梁现在手头不宽裕,正是两难。不知做什么的时候,张大梁就只知干活儿,总之活儿就在那里,干了再说。有什么想不通的,总会有办法通的。
一晌午过去,周家酒楼也慢慢不那么忙,这小二又寻了来对张大梁传上话了:“张哥哥,掌柜的说你这边卖rou可以挂牌子了,他也吩咐我这边给客人提点着你家rou铺,你过两天不忙了,可要去看看掌柜的他老呀,他孤寂着呢。”“欸,欸,多谢,多谢小二哥了,天热,来喝完水吧。”张大梁不如小二会接话,只懂得热情邀人喝水。小二哥扫了他一眼,娇声道:“我家缺你这碗水呀?我的水多着呢。往后啊,还要邀你喝呢。”说罢便离开了。
张大梁也不知怎么,感觉是惹到了这小二哥,又感觉小二哥不像生气。想不通便不想了。
张大梁兴冲冲去把牌子放到了外边,左摆右摆,又觉得不太大气,误了周家酒楼的威,于是又把牌子收了回去,取了一点钱打算去找卖匾额的定制个立着的竖牌。
反正刚过晌午,街上也没什么人,他便直去了。到了匾额店才发现还有一人在等着定制匾额。那人与他搭话道:“大哥主家是哪家呀?这么热的天出来定匾。”张大梁打眼一看,这个小兄弟遇人三分笑,脸上两个酒窝直看的人喜气洋洋,倒是看着非常亲近,令人见之也想同他攀谈几句。于是张大梁也就将原委说了:“我这猪rou铺子生意不好,隔壁周家酒楼的掌柜给出主意贴他们的牌子,好卖。我这就连忙来定一块,擎赶着用。”张大梁只顾说清所来为何事,没注意到这小兄弟听到周掌柜之名,那笑意都顿了一瞬。
这小兄弟又发问:“能受周掌柜的指点之恩,莫不是周掌柜的干亲子侄呀?”张大梁不疑有他,回道:“周掌柜因思念亲子,所以对我这个年纪的儿郎有些关照罢了。”张大梁认义父这件事尚未落地,他不愿意让周掌柜听着风声说自己是打着他的旗号在外行事之辈,因此也便没有提到。却不知正是这一重思虑,让自己入了这小兄弟的眼。
正在张大梁问道:“小兄弟来作何事?”的时候,那匾额师傅走了过来,小兄弟便让了一让:“这位大哥有急事儿,我与他换一换,让他先定。”小兄弟说完又转头对着张大梁说,“大哥您先去定,我这边早晚也会与您再见。”
张大梁正待再问一句,只见那师傅开始不耐烦,只能紧走两步去定立牌。
那小兄弟在张大梁身后却是不再笑得那般纯良可亲,他心里想着:今晚就与你相亲相爱。大哥。
张大梁来领取立牌时已经是晚了些,因此他有些行色匆匆。没想到走在路上遇到了一位捕快,升斗小民自是不敢直直盯着人家看,张大梁低着头让开了路请这捕快先过。
未成想,这双皂靴却是停在了自己的面前。张大梁心生疑惑,往后退了退。
这人却又跟进了一步。张大梁也不好再退,只得抬起头问询:“这位官爷,不知您有何吩咐……诶?是你啊小兄弟!”那人笑得灿烂,他直言道:“张大哥,我家父母为我谋了衙门的差事。下午人多不便多说。这会儿可巧了和你遇上。您叫我王寅就好。”张大梁忙拱手:“王寅老弟,我见你面善,也便托大认了你这声大哥,看你这行头是有差事要办?待明日得闲可到我那里坐坐。我两兄弟吃酒喝rou岂不快活。”这王寅听到此话却是入了心,只道:“张大哥这两日为生意发苦,小弟怎能去赊兄长的酒水吃?今日天色已晚,不若到我那里吃些便饭。”见张大梁面带踌躇,王寅又加码道,“近日里衙门在整顿行商证,可是逼得我们这些兄弟们跑断腿。抓了不知道多少个无证卖货的人。他们也不是不老实,只是不知衙门里还有这一条例,只能认栽,赔了不少银两。好在县老爷体恤,给了我不少赏,大哥对我不必客气!”
听到这话,张大梁哪里还顾得上合适不合适,忙追问道:“这,这行商证是何物啊?如何办理啊?老弟你也知道我是粗人,哪里知道衙门的规矩。若不是你今日和我提起,我怕是也要被抓起来啊!”王寅听罢眸色加深,内心里转着:若是把他抓紧牢里再如此这般一下,岂不妙哉。不行不行,我图的是长久买卖,可不能去与另外几个平分。想法在王寅脑子里转了三转,王寅嘴上的话却是没有落在地上。
“这行商证倒是办的快,就是准备的材料有些麻烦。看大哥说话条理,也是个识文断字的人。今日可同我去家里取了纸笔写与你,你照着做即可。”王寅看张大梁这急中发慌的模样,内心对今晚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