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司,被助理告知贾垚的母亲正在会议室里等他。
到了公司,发现贾政挂了这个电话打那个,正着急忙慌找儿子呢。
郑小梅女士年芳53,对外一直宣称39。不是不肯服老,而是人家有哪个资本。
不是,不是这样的,不全是因为你。
但是错了就是错了,错了就得道歉。
贾垚把脑门顶在程锦的床垫儿上,这一晚上的憋屈的情绪与强忍的泪水,都在这一刻宣泄给了程锦。
“程锦,你是年轻人,你说说,他怎么想的他?20出头、长得又不差、家境也挺好,他找个什么样的找不着?非得找个40的?”
“那男的努努力都能把他生出来了。真的,我宁愿他花钱出去包个鸭子,也不愿意他跟在个老头子屁股后面跑。”
门口小餐馆点一荤一素也就30,就算贾垚要去远一点的商场吃,算上来回打车钱200也该够了。
程锦估摸着这熊孩子从家里跑出来钱包手机啥也没带,就自掏腰包给人留了张毛票在桌上,想了想又添上了一张。
真是够埋汰人的了,陈丹那个对象他在滑雪场有过一面之缘,不能说有多帅,但风韵魅力还是在的,跟胡子拉碴的老头儿还有点距离。
一毛钱还没骗着,自己往外搭200,真行。
留下哭唧唧的少爷跪在自己床头悲春伤秋、自怨自怜。
知道贾政是个要面子的,而且这种家务事他一个外人不好掺和。程锦没有冲进老板办公室说贾垚在自己那儿,委婉地递进了张便利贴进去。
他越想越替程锦觉得委屈,心里成吨重的情绪洪水一般暴涨,涨过了水位线,从眼睛里流出来了。
“哎呦,宝贝儿,可以了可以了。”程锦揉着他的头安慰道,“是在家受委屈了吧,跑我这儿来求温暖了是不。”
贾垚也不知道哪儿来的这股邪火儿,可能是跟父亲吵架积压了情绪,可能是程锦这妖精勾引自己还不给他。
程锦插话:“陈丹知道我们的事情?”
洗完脸刷完牙,程锦出来问:“今儿还上班去吗?”
睡梦中被吵醒给自己开门,不光没骂自己,看他心情不好还讲笑话逗他。不嫌弃自己走了8公里的路的汗脚,跪在地上给自己上药,以为自己疼得躲闪还给吹吹。
“哭什么?”这可给程锦整不会了,“不至于吧,就说你一句就哭了?”
经对方这么一说,贾垚才意识到自己干的多不是人事儿。
“我这个当爹的做的够开明了吧,他喜欢男人这事儿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接受了,这混小子又他娘的给我个新惊喜。”
他一瘸一拐的拉开程锦卧室的门,跪在程锦床头。贾垚不是要下跪赔罪,实在是脚底板疼不想蹲着。
“知道,没事儿他心里有数着呢,不会跟贾垚说的。放心,坏不了事儿。”
“贾垚,你够可以的,心情不好朝我发火儿。”
晃着屁股,摔门进了卧室。
程锦陪贾垚哭了一鼻子之后,手机的闹钟响了,他起床穿衣服准备上班。
“怎么还来劲了呢。好了好了,不哭了。”程锦往前凑了凑,手臂环上他的后背,给他顺气,“行了,可以了,再哭眼睛哭肿了,小双眼皮变肿眼泡就不好看了。”
程锦摇摇头:“没,我不是怕这个。这事儿是板上钉钉的,就算贾政了知道也没辙,还怕他儿子知道么。”
就算真叫他回答,他能说什么呢?说你儿子上高中就喜欢年纪大的,不信你问贾垚去。
“对不起,程哥。”贾垚自责的说,“我跟我爸吵架了,心情不好,不是故意冲你的。”
“行,那我走了。中午自己吃饭,钥匙在门口,桌上给你留了钱。”
“现在事情多,我让他回公司来帮帮我,不干。他一刚毕业的大学生,我给他一月开四万块钱工资敢嫌少。”
三天一次美容院,半月一次小气泡,半年一次超声炮,一年一次热玛吉。脸上一个褶子都没有,毛孔都看不见,那叫一个吹弹可破,嫩出
“行,程哥知道了。”程锦的语调轻柔像是哄小孩儿一样哄他,“程哥刚不该凶你,程哥错了,嗯?”
贾垚,你有什么啊?人家凭什么这么对你还要受你的气啊?
中午跑到远郊的一家会所跟陈总秘密接头,商讨了未来的行动计划。
“对不起!”贾垚吼道。
正事儿说完,陈总开始跟自己诉苦。
程锦没回答,他知道自己也不用回答,安静的听着行了,做对方情绪的垃圾桶。
听见这话贾垚哭的更凶了,这的时候最听不得别人哄自己,感觉越亲近越是委屈。
这可怜的孩子,这么多人组团骗他一个,众叛亲离是什么滋味他很快就能尝着了。
“不去。”贾垚闷闷地回答。
可能是傻狗在自己家里的缘故,席间程锦无数次地溜号想到贾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