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哥哥的面承认自己曾经无数次对着他的照片自慰,是很羞耻的事。可是江晚月在心里纠结了很久,才发出蚊子一样的细哼,承认了自己所做的事。“我很想你,可是我怕你还在生我的气,每次妈妈给你打视频的时候,你都冷冰冰的,我就不敢给你打电话,想要的时候也不想找别人,就只能、只能······”就只能对着哥哥的照片自慰了。至少她可以看着哥哥的脸,回忆他们曾经甜蜜的日子。“如果你给我一个解释,我会原谅你。”江明昱沉默许久,才抱紧了软乎乎的妹妹。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或许他是气她的幼稚,以为分手就能还给他光明的前程。又或许他在怜惜她的心意,只是难免惋惜两个人都痛苦了叁年。“我知道,你从来都不会对我发脾气······”江晚月吸了吸鼻子,“我知道自己选错了方式,但是我又怕跟你承认错误以后,你会直接跑回来找我······我用了好大好大的决心才逼你去国外学习,怕你半途而废,也怕我半途而废。”“······”江明昱不由低叹,妹妹实在太了解他,如果当年他知道妹妹的意图,他确实会当即订机票回国。小白眼狼非要气疯了他才甘心。可是江明昱自己也知道,妹妹当年还小,心性不定,对于一个即将高考的小孩子来说,出国留学无疑是一件很重要的事。她在学校接受的规训太多,以至于潜移默化地认为,她的爱情是可以被牺牲的,只要能换来他的前程。但现在她长大了。她知道她当年选错了方式,或许也更加深刻地意识到乱lun的严重性。“晚晚,你明白我们在一起是乱lun吗?你知道严重性吗?”江明昱能接受很多事情,唯独不能接受妹妹第二次离开她。所以在重新开始和她的感情之前,他要问清楚。江晚月呆呆眨了眨眼,才又用力点头:“我知道,我知道我们的事永远都不可以让爸爸妈妈知道,也知道你永远不能跟你的朋友官宣我,我也知道我们不可以有小宝宝,但是没有关系,你刚才也说了,如果以后想要小宝宝的话我们就出国去找Jing子库,而且只要有宝宝了,爸爸妈妈就不会催我们结婚······”哥哥离开的叁年里,她想了很多。把所有的事情都想了一个最好的解决方式,剩下的,就是等哥哥回来原谅她。“晚晚,说爱我。”江明昱稍微抬起头,双眸直视妹妹的眼睛。他们之间的距离很近,近到江晚月可以感觉到哥哥的呼吸。她看着哥哥的眼睛,郑重开口:“哥哥,我爱你,晚晚最喜欢最喜欢的就是哥哥。”江明昱低下头,重重吻上妹妹的双唇。他等这句话等了叁年,整整叁年。他以为自己是个笑话,可真爱永远不是笑话。心意相通之后的吻,好像比之前更加缱绻,江晚月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得好快,而且胸口那里满满的,好像再也没有之前空落落的感觉。一吻终了,江明昱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抱着妹妹,轻轻拍着她的背。良久,他才低头轻声问道:“下个月校庆,教职工和学生都要表演节目,要不要试试?”“唔?”江晚月疑惑看向哥哥,“哥哥也要参加吗?”
她一向对校庆无感,校庆对她来说,可能就是多了一天能睡懒觉的时候。但哥哥好像从小到大也不怎么参加活动,怎么突然想上台了?江明昱神色不太自然,轻咳一声扭过头,“上台露脸的机会,是给校领导看的。”一个大学里,仅仅是教职工的数量就很多,学生和老师想被领导记住,能力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要经常出现在校领导面前。江明昱初来乍到,最简单的方式就是在校庆上露一手,领导就算记不住他,以后的应酬中只要提一句校庆,就能想起他是谁。“好有心机哦。”江晚月戳了戳哥哥的胸口,“可是我什么都不会诶,怎么办?”“和我合奏,你弹古筝。”江明昱捉住妹妹不老实的手,见她顿时垮了脸色,又默默拉着她的手塞进自己衣服里。没记错的话,小白眼狼还是个小色鬼,看见腹肌就两眼放光。江晚月被男色收买,美滋滋摸着腹肌答应了。直到饭点下楼,江晚月才晕晕乎乎想起来,她弹古筝也是个半吊子。于是饭间她眼巴巴看向沉绮:“妈妈,古筝,教我。”沉绮当年可谓是正儿八经的大家闺秀,琴棋书画样样Jing通——或者说筝棋书画。“囡囡怎么有兴趣跟妈妈学古筝啦?”沉绮有些惊讶,毕竟知女莫过母,江晚月从小就不爱学习,她实在清楚。江晚月扭捏片刻,把想和哥哥同台演出的事说了。沉绮有些讶异,但还是笑眯眯答应了女儿的请求。至于被自家老婆哄得团团转的老父亲,只要女儿不找黄毛,他一点不带管的。于是吃完饭,江晚月和哥哥又在家里多留了一会儿。江明昱像是早就准备好了曲目,连古筝谱子都给母亲找了出来。受苦的只有和勤奋二字完全不搭边的江晚月。“囡囡,这个曲子不难的,还有一个月,死记硬背养成肌rou记忆都行。”沉绮坐在古筝前,对女儿温柔笑笑。江晚月点点头,十分相信妈妈的说辞。但是这份信任,终究毁于她看见沉女士指尖跃动在弦上快得几乎留下残影的瞬间。“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放开我呜呜呜我反悔了还不行吗!”江晚月起身想逃,却被哥哥无情铁手一把按住。“言而有信,江晚月,我怎么教你的?”江明昱按住妹妹,又压低声音在她耳边道:“乖乖学,学完了答应你一个要求。”江晚月不动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