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可是见了什么人?”凌霄煜问道:“你,于安,你们都不可能发觉的一个人?”风炎愣了愣,“若是我们都察觉不到,这人能蛰伏在此,估计非常人能及。”凌霄煜淡然说道:“知道了,你回去吧!”马车再次向前使去。风炎又是一愣,“贵人不折返?”“箭在弦上,岂有不发之理?”凌霄煜说:“你能来这一趟,辛苦,之前的事情,便一笔勾销。”“贵人,风炎没这般想过,冒死而来也不是为了自由。”凌霄煜:“我知你为了什么,走就是了。”轿帘落下,生生阻断了最后那一抹光影。沈清昀偏过头,“你们之间做了什么交易?”“还不是你?”“跟我有什么关系?”沈清昀一头雾水。凌霄煜说:“你让留下的人。”沈清昀明白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当初他说能用,凌霄煜听了,也用了,但没好好用,因为疑心,所以不用,常年累月在太子府行走的人,没有点儿本事如何存活?“那当初,我在太子府的时候,你有怀疑过吗?”“嗯?什么?”凌霄煜转过头。沈清昀有些不自在,想到前世自己落身太子府时那些满天飞的谣言,“当时,你就没想过我--”“没想过。”沈清昀愣了愣,“为什么?”凌霄煜抬起头,“因为我在看着你。”他一直注视着他,知道有关于他的一切,知道所有,他的心意他的爱,他的一切。马车无论走的多慢,最终还是到了目的地。风炎的消息没有白传递,至少给了他们应对的时间。所以当看到太子带着的人马居然与玄帝带来的人大打出手的时候,沈清昀居然一点儿意外没有。
凌霄陌此时完全陷入了癫狂,一副得谁咬谁的架势,也不管自己到底身在何处,直言是皇后陷害了他。玄帝倒是冷静, “你说朕的皇后冤了你?可有证据?”“要什么证据?大昌国皇宫人人可以作证,根本就是你那皇后自己不检点污蔑孤,孤从未想要亲近她,更何况,更何况他--”他对当日在府中挨得那一顿打一直心有余悸,因此直到现在都不太能接受跟沈清昀有着相似容貌的人,更何况那个人还是皇后。“何况什么?”玄帝冷声道:“女儿家名节为重,嫣儿又是一国之母,太子敢做不敢当,如此颠三倒四说话吞吞吐吐,分明就是心里有鬼。”凌霄陌冷笑一声,“昌国皇帝,分明是你自己的皇后不检点,孤说了多次你却全然不加理会,反而对孤处处紧逼,实话告诉你,孤说没碰过她那便是没碰过她。”“太子既是清清白白,何苦逃出皇宫,解释清楚便是了。”“解释?”两方僵持下,凌霄陌突然发出一声嗤笑,“您的皇后与侍卫苟合想要嫁祸给孤,孤百口莫辩如何解释?那时候不逃更待何时?”此话一出,在场众人全部惊呆了,就连一旁的玄帝都忍不住变了脸色。“你说什么?”他似是不信,眸光紧紧盯在凌霄陌脸上,手握成拳,在背后渐渐有了动作。身边人得令,不动声色扩张队形,打算将这位闯了弥天大祸的太子抓回去审讯。凌霄陌并不吝啬再讲一次,更没察觉到身边的危险,“孤说的不够清楚?还是这件事的确让你无法接受?孤跟你讲,是你的皇后耐不住寂寞与你身边的侍卫暗通款曲,最后却要让我背锅,还有你妹妹,她究竟是怎么死的,你不妨去问问你的皇后。”信息量一时间有点大,让人有些无法接受。沈清昀此时已经下了马车,却因着这句话而停下了脚步。他不信太子知道更多内幕,但很明显,有人在暗处挑唆了他与玄帝的关系。“太子胡言乱语,给朕将其拿下。”李允河开口,身边人却先一步动作起来。此时太子身边没有几个人,但他完全没有惧意,见玄帝想要拿人,瞬时大怒,凌霄陌摔了手里把玩的物件,口气十分不善,“李允河,这是你昌国地盘没错,但孤好歹是江国太子,未来的储君,于你本就是平起平坐,你有什么权力擅自囚禁孤?”“未来储君,便还不是真正的储君。”李允河手握成拳,眯眼道:“昌国境内,太子犯了错,孤要带回去问询一二,相信景帝也能理解,若此事真相当真如太子所说,是朕的皇后陷害了太子,朕自会给你一个交代。”“李允河,孤不会跟你回皇宫受辱。”凌霄陌气愤大吼,“昌国欺人太甚,用和亲做幌子框孤来此一遭,实则根本就是一场Yin谋,今日孤定要离开这里,无论如何也要回国门。”“太子想一走了之?”李允河善意提醒,“那怕是不能的,既然到了我大昌国,如何能轻易放你离开?” 殿下,别气了好不好双方僵持不下,最终因着太子一声怒起,“大昌皇帝,孤看你至始自终就是没安好心,否则和亲事宜如何能三番五次推诿,到了现在又来这招,简直可恶。”他抽了身侧侍卫的刀:“有血气的,给我冲,待回了江国,孤定然不会亏待你们。”凌霄陌势必要走,玄帝去拦,于是玄帝带来的人马便在城门口跟凌霄陌身边跟着的人打了起来。